如果眾人知道為什么楓丹會突然襲擊蒙德,那么他們一定會氣瘋的,因為這次大規(guī)模襲擊的源頭只是一個楓丹士兵的疏忽。
阿爾薩斯和洛林一直以來都是楓丹重點防御的地區(qū),由于擔(dān)心蒙德趁火打劫,之前政府軍在和七國聯(lián)軍交戰(zhàn)的時候把其他地方能派的兵都派去了,就是沒敢動這地方的邊防軍,圣洛夫基金會雖然對楓丹政府的滲透很深,但他們也不敢徹底把楓丹逼急了,只能默許,但邊防軍的士兵也不是傻子,楓丹的其他部隊在平叛前線(至少他們現(xiàn)在還把聯(lián)軍當(dāng)成叛軍)不斷吃敗仗,甚至都被扔進這個絞肉機里出不來了,他們也就熱血沸騰,一心想著要為自己的同胞報仇,然而很快就有小道消息傳來,那些所謂的叛軍不是凡人,他們還有神明在后方壓陣,這讓他們剛剛?cè)计鸬臒崆轭D時又滅了大半。
這可怎么辦?跟聯(lián)軍打又打不過,跟蒙德打又沒理由,跟基金會打,他們都不知道基金會的人在哪里,難道就真的只能窩在阿爾薩斯和洛林當(dāng)縮頭烏龜?無處發(fā)泄熱情的士兵們只能在換崗之后到酒館里借酒澆愁,喝多了就拍著桌子唱歌,胡亂吹牛,好在也沒人會真把這種行為當(dāng)回事,總比讓他們出去胡作非為要強。
就在所有這些士兵當(dāng)中,有一個人因為此前的一系列倒霉事—自己家在政府軍和聯(lián)軍交火當(dāng)中被炸毀,家人也都成了難民,連女朋友都棄他而去—已經(jīng)徹底消沉,盡管戰(zhàn)友們都在勸他,但他仍然像發(fā)瘋一樣往下灌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擺脫困境。在他徹底喝多了之后,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意識到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扶著桌子,硬是站了起來,跟酒館老板打了個招呼,然后就搖搖晃晃地走了。
不巧的是,他已經(jīng)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就這么一路向東邊走去,離邊境越來越近,但哨所完全是在反方向。就這么暈暈乎乎走了一兩個小時,他終于看到前面有幾個士兵,可他們身上穿的卻不是他熟悉的軍服。
他們是蒙德士兵。
這立刻讓他的酒醒了大半。他此時已經(jīng)冷汗透身,知道自己肯定闖大禍了,但此刻掉頭就跑只會引起注意,再加上他也不想死,他干脆一咬牙,端起槍就開始掃射對面的蒙德士兵。
毫無防備的蒙德士兵在掃射之下紛紛倒地,呻吟聲和咒罵聲,乃至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不斷傳來。趁著這個機會,他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這下引來了更多的楓丹士兵,他們還以為自己的兄弟正在孤軍奮戰(zhàn),抵抗蒙德的進攻,于是紛紛拿起武器沖了過來,楓丹和蒙德的再一次戰(zhàn)爭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開始了。
但阿爾薩斯和洛林的這段邊境線很長,一個地方爆發(fā)沖突,并不會讓整個地區(qū)都行動起來,此刻就要看信息傳播的速度了。而在至冬小隊所在的地方,楓丹人把信息傳過來時,蒙德守軍根本就不在前線,還放任工作人員在萊茵河里清理垃圾,當(dāng)?shù)氐臈鞯ぶ笓]官一拍腦袋,就決定抓住這個千載良機,把手下的將近1萬人全都派了上去,讓他們強渡萊茵河,給蒙德一個下馬威。
本來只是一個士兵喝醉了以后發(fā)牢騷走錯了路,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隊長知道他正在打的這場仗是這么起來的,不知他會作何感想,因為這無論如何都是天大的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