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小魚你該減肥了。”感受著腹部的重量,蘇念迷迷糊糊的睜眼,右手把懷里的小魚放到肩上,看著灑在身上的月光,感嘆道,“居然是個有窗子的木屋?!?/p>
“小魚,是誰?!笨侦`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嚇得蘇念一哆嗦,猛得轉(zhuǎn)身。
“在別人身后說話可不是什么好習慣?!碧K念有些憤恨地盯著窗外的女子,一身臟兮兮的職業(yè)裝,月光灑滿她身,膚色白的病態(tài)到有些透明,與如瀑般的黑色長發(fā)對比鮮明?!安贿^你這是什么情況?!?/p>
“你一會別和那小紙片說話……別忘了,我是幽……”幽銀色的眸子緊盯著蘇念,隨后似是釋然般匆匆離去。
雖然本著瞪人就瞪回去的原則,但蘇念額頭冒出絲絲冷汗,“搞什么…我可不是什么一見鐘情黨…”
“喵喵!”
“再懷疑扣糧。”蘇念迅速從剛和幽對視的窗口翻出,沿著樓梯下去?!拔萃鈽翘莺投遣环獾拇皯暨@都是什么設(shè)計。”
順著月光,有些佝僂的神父迎面走來。
蘇念訕笑:“這么巧,您也睡不著出來散心啊?!?/p>
神父露出詭異的微笑,面部肌肉如撕裂般不受控制,右手舉起干草叉對著蘇念,“是啊?!?/p>
強烈的沖擊把蘇念轟進木屋一樓,蘇念背靠木墻,用左手撐起撕裂般疼痛的軀體,看著不遠處的神父已經(jīng)放下右手,緩慢向這走來。
環(huán)視周圍,簡陋教堂的設(shè)計,布教桌上的三角燭臺上點滿了全新的白蠟燭,沒有門窗,借著燭光和被轟開的缺口處的月光,基本可以判斷戰(zhàn)況。
“無處可逃的棺材設(shè)計。合著又是個心理變態(tài)?!碧K念左手撐著木質(zhì)長椅的靠背,右手哆嗦著從小魚身上的固定綁帶上抽出一支注射劑讓它叼住,喃喃道,“一會布置道燭臺那邊,小魚?!?/p>
“喵?!毙◆~縱身從椅背上躍下。
“老兄,這歡迎會還不錯吧。”神父站在缺口處,寬大的神父裝遮住了大半月光,左手緊握在胸口。
甕中捉鱉。蘇念沒吭聲,死盯著他。
“老兄,這歡迎會還不錯吧?!?/p>
“老兄,這歡迎會還不錯吧。老兄,這歡迎會還不錯吧。老兄…這歡迎會…”神父無神地望著蘇念身后,機械般的重復著。
還真是心理變態(tài)。
片刻后,兩人目光交匯,神父放下左手,露出胸前的紙片吊墜,冷聲道:“那女人和你說的?”
“誰知道呢?!碧K念冷笑,“不過我個人還是很喜歡黑發(fā)的?!?/p>
“這該死的祭品!”神父邊怒罵邊朝里走來。
蘇念瞥了一眼搖晃的燭臺,左手撐著椅背緩步向神父走去。
“你這身體倒是結(jié)實,正好現(xiàn)在這個快壞掉了?!鄙窀篙p舉起草叉,囈語兩聲,木椅便伸出枝條纏住教堂中央的蘇念的左手與雙腿。
神父已走到幾步遠處,蘇念定睛,神父左手臂似是漏出幾截森然的白骨,大笑道:“你這木頭還挺有活力。”
“怎么樣,還滿意嗎?!辈莶骈W著寒光向蘇念刺來。
“相當滿意?!碧K念右手攥住一處尖端,獰笑道。
“怎么樣,還滿意吧?!庇沂值牟莶嫠坪跤旨又亓藥追至Φ馈?/p>
“相當滿意啊,混蛋?!碧K念神情略顯癲狂,猛的借力用草叉把神父拉起,重心向后倒去,左腿掙脫開束縛將神父向身后的布教臺蹬去。
神父瞳孔驟縮,仿佛看到了什么駭人的東西,驚叫道:“不要!不!老鼠!到處都是老鼠!到處都是!到處都是…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
神父囈語著,同時頭顱詭異地轉(zhuǎn)動,從身體掙脫出來,猩紅的眼眸死盯著那個滲進月光的缺口外。
“喵…”小魚一爪子把這煩人的腦袋踢到墻邊,這才消停下來。
“怎么樣…”蘇念喘著粗氣,把剛捆他手腳的木椅那半邊踹了個稀爛。
“喵!”小魚嫌棄地站在稀碎的神父身旁,踢過來一支空注射器。
“回去給你加夜宵?!碧K念松了口氣,盤腿坐下,撕下一節(jié)褲腳包扎右手掌。
“進度最快的一次啊,不過這個幽,到底又是個什么玩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