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驚奇的摸了摸,不可思議。
“你喜歡玩游戲嗎,”小花問
父親說,如果你想結交一個人,那你就需要了解他。交流是智慧生命體的共同語言。
王盟【我喜歡錢,很多很多更多的錢】
誠懇的惡龍鬼貪婪的說
小花羞愧的摸了摸他的存錢罐,囊中羞澀。他的零用錢都被母親拿走了,剩下的只有一些零散的銅錢硬幣。但想了想小花又噔噔的跑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個玉戒指。
那東西玉色清透,但尺寸不大,看樣式應該是戴在小拇指上的。小花將東西捧在手心,像奉寶一樣,嬌俏秀氣的面龐配著身上的粉色衣裙,像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我沒有錢,給你這個可以嗎?”
他攤開手,一雙眼睛亮如星辰,白凈秀氣的臉嫩的滴水,干凈純徹。
王盟拖著鼠標毫不留情地奪過,拖著戴上他的裝備。小花驚奇眨眼,在他的視線里,空氣中正飄浮著一個戒指。
“這樣沒有關系嗎,其他人會不會看的到你?”
王盟【不會,他們看不見的】
得到回答小花搬出他的板凳,在旁邊放了一個坐位,他小小的身體更小了,從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姿上能看出他良好的家教,不像有的孩子坐到椅子上就興奮的亂晃。
屋子里的光線有點暗,但幸好是白天,還有一點光線穿過被黑布蒙住的窗,不置于讓人仿佛置身于沒有路燈的黑暗中。
王盟和小花開始下棋,小花和他爺爺下過很多次棋,再加上他喜歡有研究過,和王盟下起來輕而易舉起。王盟也玩過棋,準確來說是逛公園的時候,看見公園大爺們在下,所以有一定經驗,但畢竟是外行,在內行面前很快輸的慘敗。
王盟放下鼠標伸了個懶腰,他的手臂輕輕搭落在椅子上面,有些纖細,皮膚因為見光少比較白暫,上面幾乎沒有一絲肌肉的痕跡。
放在一邊的手機開始滴滴作響,王盟拿起看到一條簡訊,是吳家二爺,之前吳邪一直拖欠工資,給他畫空白餅,期間是吳二爺一直在給他發(fā)的錢,讓他還能活蹦亂跳的。
讓王盟覺得有意思的是,一家人分兩家事。吳邪沒錢到窮吃泡面渡日,吳二爺出手闊綽大方,不拘小節(jié)。
王盟抱著手機感概,要是他成為有錢人也得大方一次!
就去旅游!
王盟仔細看了眼他衣食父母的短信,話中意思大概是,吳邪最近怎么樣。
王盟瞧著是在練字的身影,老板當然是能吃能喝,為人挑剔。他早上買的小籠包,留了兩個吃不下去了。
吳邪醒后聞著味就找到了,嘴里叼著還得含糊不清的吐嘈涼了有點油膩,啊唔一聲就吞了。
但事情肯定不能這么說,王盟斟酌著發(fā)消息。
老板最近一切都好,昨天還開了一單,心情舒暢的去了樓外樓。
檢閱,發(fā)送
很好,沒毛病
“王盟!”
“你瞧見我章放在哪了嗎”
吳邪拿起宣紙左翻右翻,毛絨絨的頭發(fā)到處飛。王盟退出游戲隨意一指一個抽屜。
王盟喏,在那里呢,上次你蓋章后從上面掉到桌子底下去了,被我打掃出來了。
吳邪的手輕輕拉著,傳來細微的摩擦聲,半露的抽屜里可以看見排列整齊的墨條,及一個小小的印章。
吳邪將印章輕輕摁在印泥里,落在他剛剛寫的一張字帖上,等后半段墨水干透,吳邪將放在書案上面的字帖拿起仔細觀探。
他修長的身形被陽光勾勒,散發(fā)著微微盈光,氣質溫和內斂,書卷氣十足。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彎時眼里含笑溫潤。印在瞳孔里的字跡筆畫瘦勁、結構嚴謹,字形修長,給人一種清秀俊逸的感覺。
能夠把瘦金體寫得這么形質俱佳,一定程度上也反饋了吳邪對這種字體的欣賞和喜愛。
游戲玩的累了王盟開始看日歷,今天是正月二十壬午壬寅日,宜祈福不易動土
王盟圍著吳山居左轉右轉,惹得吳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在干什么?”
王盟分別在正東(財神)、東北(貴神)、東南(福神),方向祈禱,等結束了才認真開口
王盟今天是吉日,我在招財招福等落“貴”
吳邪本來只是隨便一問,聽后也跟著左拜右拜,態(tài)度十分虔誠。你說有鬼我不信,你說財神我必須迎。
一天結束的很快,王盟在路邊找了件煎餅溜溜的走在路上,偶爾咬一口熱乎乎的煎餅填飽咕嚕的肚子。
其實吳山居也包吃包住,但某天王盟在店里望天靜坐時,突然覺得住在吳山居有點奇怪的復雜感,就像他和吳邪的關系一樣,看起來很特別,比一般老板和伙計親近一些,但又不會明明白白的談論。
王盟有點叛逆,不想去思考這種關系,反正也挺好的,老板事少,店里伙計只有他一個,對他還是挺在意信任的,只是相對少很多。沒有客人接待的時間里,除了抹塵就是睡覺,還可以在店里天天掃雷。
但王盟還是減少了住在吳山居的次數,在外面租了個小房子。像昨天是他隔了六個月零二天后第一次住在吳山居,當時吳邪很意外,睡意朦朧的眼睛尚不清醒,站在那里看了他一會才回神。
王盟計劃著再干幾年等他攢夠養(yǎng)老金了,他就可以高高興興的退休,娶個老婆。他現在22,剛畢業(yè)兩年,小存了一點錢,等干個差不多到30歲,有點老婆本再討老婆。
早結婚對王盟這種宅男來說太可怕了,周圍的人幾乎都在相親結婚,半年抱倆,到處都能聽到孩子的笑聲。
等大一點了處對象更好談,少糾紛。
王盟一口咬掉最后的煎餅餡將包裝袋扔到垃圾桶,他瀟灑的拍了拍手從褲子里找到一支煙,點上一枝吞云吐霧,等抽到一半時就叼著垂眸去摸他的手機。
三月份的天帶點冷空氣,春寒料峭,恨不得把人掀進西湖里下湯圓。王盟將那半截燃的飛快的煙頭摁滅,仔細裹了裹衣服。他每次回家的都得路過杭州名湖——西湖,一是因為近,二是因為路平。
其實地方的路要不是讓轎車壓陷了,要不就是之前下雪的時候堵了,因為偏冷化成薄冰,走的滑人。
只有西湖,四季都有人走,路不平都讓走平了。也不知道一條湖有什么好看的,王盟嘴里嘀咕被湖中心吹過來的冷風拂的直打哆嗦。
凍死個人
王盟看那沉重的云層總覺得明天要下雨,烏壓壓的一層層,空氣又潮又冷,連個鳥影都看不見。
王盟加快了腳步,等他回到那個租房剛關上門便聽見稀里嘩啦的雨水聲,滴滴嗒嗒的打在房子前的臺階上。王盟拉燈找到暖水壺倒了碗水,溫乎乎的水流下肚,王盟開始脫衣服。
腳底的鞋子一捏已經濕了,怪不得腳底有些冷,還以為是風吹的,原來是鞋子壞了。剛到手了一筆工資王盟不至于克扣自己,果斷拆開一雙備用沒穿的新鞋。
在書桌前點上蠟燭,拉燈。照著房間里唯一的火源,王盟給鋼筆里注了一點墨水,認真的記錄他的工資表。
王盟已經三天沒有洗澡了,幸運這個天氣不容易出汗,一個星期不洗也沒有關系。王盟本來想今天洗一次暖乎乎的,結果天氣不太好不適合洗澡,容易感冒。
西湖邊有家便宜實惠的洗浴店,倒是可以等明天下班了去。
王盟不停規(guī)劃他最近的生活,然后吹滅蠟燭,沒有燈四周的事物都顯得猙獰如鬼魅。王盟摸索著走到床邊,脫掉衣服蓋上他的被子。
早上六點,王盟穿上新的黑衣服黑鞋,用剛燒的溫水洗了把臉,手里捧著勞動最光榮的白瓷懷,抱杯取暖。窗外的再下了一晚上還是不小,王盟翻出雨衣雨靴,雙靴一穿,雨衣蓋頭,誰都看不清。
蹬腿抬腳,王盟鎖上門前往杭州西湖早餐店,天冷的時候王盟都不做飯,只買早餐。
進了店鋪,一溜的杭州人擱那喝早茶,王盟在門口站了一會等水珠沒的差不多了才進去,地上滑滑的,帶著大大小小的的泥印水漬。
王盟一碗咸豆?jié){,兩份燒餅油條,三個粢飯團,六個蔥包檜,打包帶走。
“好咧!您稍等!”
“王盟你今天在外面吃飯了嗎?”是吳邪打來的電話。
王盟的手敲了敲手機后蓋
王盟你要什么老板?
“你給我?guī)?個生煎包和一份餛飩就行,是你常買的哪家吧?”
王盟嗯
王盟老板,再加6個生煎,一碗餛飩,還是打包。
“好咧,您的豆?jié){油條……已經好了!”
“您拿好!剩下的您稍等一下!”
王盟點頭,小手手臂貼著袋子有點燙。王盟換動作將它移了移。
回到吳山居時吳邪正躺在房檐下坐在躺椅上晃蕩,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門口??匆娡趺?,視線下移尋找食物。
王盟在走到屋檐下伸出手從雨衣里拿出保護良好的早餐放在柜臺上,脫下沉悶的雨衣。他的手摸了摸頭發(fā),被淋的沾了點水,面積不大。
王盟找到吳邪的那一份遞給他,兩個坐在桌子上吃早飯。
“還是你買的早餐好吃,”吳邪咬了口香脆柔軟的生煎,嚼嚼嚼,臉龐塞的鼓鼓的,說話含糊不清。
王盟不覺得,還是他老板太懶了。什么別人買的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