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玻璃門映出林晚晚泛紅的眼尾，她握緊離婚證的手還在細微顫抖。

沈云州將支票插進她風衣口袋時，尾戒擦過她鎖骨舊疤——那是兩年前替他擋車禍留下的。

三個月前系統(tǒng)預支的股權質(zhì)押書正在Gucci手袋里發(fā)燙，而沈云州永遠不知道，那夜他摟著新歡說"她就是個花瓶"時，暗網(wǎng)正在競拍他公司的漏洞數(shù)據(jù)。

"拿著錢去韓國整個容吧。"沈云州彈了彈傘骨上的水珠，"省得媒體說我沈家苛待棄婦。"

鑲鉆指甲掐進掌心，林晚晚突然輕笑出聲。光幕上實時跳動的沈氏股價正在暴跌，而昨夜簽收的并購文件此刻正在最高法院備案——系統(tǒng)給的從來不是選擇題，而是早就鋪好的絕殺局。

當審計署車輛閃著紅燈停下時，兩名工作人員先向林晚晚出示了證監(jiān)會調(diào)查令："接到舉報，沈氏科技園涉嫌虛假注資，請配合提供2019至2023年財報原始數(shù)據(jù)。"

沈云州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財務總監(jiān)，那個總說"賬面絕對干凈"的男人此刻正哆嗦著解鎖手機云端備份——那是林晚晚通過系統(tǒng)獲得的加密賬本，附帶八位國際會計師的鑒證報告。

"不可能！"沈云州扯開領帶要去搶公文包，卻被突然彈出的光幕攔住。

林晚晚慢條斯理展開《股權變更登記書》，**北京市工商局的鮮紅印章在雨中清晰可見："沈總該不會忘了？三個月前你質(zhì)押51%股權換取流資時，合同第十二條寫著：逾期未贖即自動轉(zhuǎn)讓我司。"

沈云州突然抓住她手腕，卻被她腕間百達翡麗表盤硌得生疼——那是用系統(tǒng)獎勵的第一桶金買的，表盤背面刻著"致囚徒"。

"你知道為什么選今天離婚嗎？"林晚晚俯身拾起被雨水泡爛的支票，央行反洗錢系統(tǒng)的警報正在沈氏賬戶里轟鳴，"昨天是質(zhì)押合同最后贖回日，而此刻......"

遠處傳來玻璃碎裂聲，沈氏總部LED幕墻突然切換成鮮紅的【重大資產(chǎn)重組公告】。

她將濕透的支票塞回沈云州西裝內(nèi)袋，薄荷味香水混著血腥氣涌進鼻腔："現(xiàn)在，該你去求媒體別拍得太難看了。"

「宿主觸發(fā)法律制裁支線，獎勵頂級律師事務所終身服務」

機械音響起時，她踩著12cm紅底鞋跨進勞斯萊斯，后視鏡里映出沈云州被記者圍堵的滑稽模樣，像極了三年前被沈家保鏢推倒在雪地里的自己。

勞斯萊斯車門尚未關嚴，中控屏突然彈出深交所緊急停牌公告。林晚晚垂眸輕笑，染著車厘子色甲油的指尖劃過屏幕上沈氏集團代碼旁刺目的-**45%**，腕間沉香木珠撞在定制iPad上發(fā)出悶響——這是系統(tǒng)剛獎勵的千年雷擊木，據(jù)說能辨人心魍魎。

「警告：沈氏控股股東正在拋售剩余19%股份」

機械音與車外喧嘩形成詭異二重奏，她透過防彈玻璃看著沈云州被記者話筒懟到墻角，這人三天前還在酒會上嘲諷她「只懂刷卡不懂操盤」。

"啟動熔斷保護預案。"我對著空氣輕聲說，藏在愛馬仕絲巾里的微型耳機藍光閃爍。

車窗外應聲響起證券監(jiān)管員的怒吼："沈先生！你涉嫌違反《證券法》第八十六條短線交易規(guī)定！"

雨幕中突然沖出一位白發(fā)老者，沈云州的表情在看見他懷里的紫檀骨灰盒時徹底崩裂——那是沈家老太爺?shù)倪z物，里面藏著沈氏代持境外賭場股份的密賬。

"林小姐，這是您要的瑞士銀行流水。"老者躬身遞上密封文件袋，國際刑警組織的鋼印在雨水中泛著冷藍，"按您吩咐，沈家通過開曼群島轉(zhuǎn)移的27億資金已全部凍結(jié)。"

沈云州嘶吼著撲來卻被法警按在泥水里，我撫過骨灰盒內(nèi)側(cè)刻著的「沈氏長孫云州謹存」，突然想起領證那日他把我鎖在保險庫外說「沈家機密豈是外人能碰」。

「宿主激活跨國追贓成就，獎勵美聯(lián)儲實時資金流向監(jiān)控權限」

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時，我按下車窗將骨灰盒拋給呆滯的沈云州，他接住的瞬間盒底暗格彈出一疊照片——全是他在澳門賭場摟著高利貸頭目大笑的畫面，右下角監(jiān)控時間顯示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

"沈總知道為什么收購價剛好是45%嗎？"我示意司機升起車窗，《反壟斷法》第二十六條的收購臨界點在車載屏幕上幽幽發(fā)亮，"這樣你剩下的股份，就永遠不夠啟動毒丸計劃。"

輪胎碾過滿地狼藉的記者證時，后視鏡最后映出他徒手扒開骨灰盒的瘋態(tài)。沉香木珠突然滾燙，我聽見系統(tǒng)冰冷機械音里第一次混入人類笑氣：

「他在找根本不存在的遺囑，就像當年您找不存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