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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孫艷看著兩人的親近，眼中帶著幾分冷意。

“孫艷，你好呀，我叫秦臆博，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孫艷孫艷，看我給你畫的畫，怎么樣？好看嗎？”

“孫艷，你好厲害啊，都拿到保送名額了，我要是你，我都不來學校上課了！”

“孫艷，你喜歡吃棒棒糖嗎？我有菠蘿味的，葡萄味的，荔枝味的，你選一個吧！”

……

課間的教室里浮動著悶熱的空氣，秦臆博正趴在冰涼的課桌上閉目養(yǎng)神，發(fā)梢垂落在攤開的練習冊上。忽然，一聲悶響驚破寂靜，像是有人膝蓋重重磕在桌角。她猛地抬頭，看見孫艷半彎著腰扶著桌沿，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臉色格外蒼白，額角大顆汗珠順著下頜線滾落，在地板上洇出深色水痕。

"孫艷，你怎么了？"秦臆博的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她沖過去時帶翻了腳邊的保溫杯，卻顧不上理會，伸手探向孫艷滿是汗的額頭。孫艷睫毛劇烈顫動著，原本要搖頭否認的話，在觸及那雙盛滿焦急的杏眼時，化作了氣若游絲的呢喃："......頭暈，沒力氣。"話音未落，膝蓋一軟，整個人幾乎要跌坐在地。

秦臆博立刻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扶住她單薄的肩膀。少女纖細的胳膊卻十分有力，幾乎是半拖著孫艷往教室外走："哎呀，我送你去醫(yī)務室看看吧！"走廊里的穿堂風掀起她們的校服衣角，孫艷整個人蜷縮在秦臆博懷里，冷汗浸透的發(fā)絲黏在泛青的臉頰上。

剛到教室門口，抱著一沓試卷的周煥迎面走來。陽光透過走廊的玻璃窗斜斜切在他身上，將他校服上的銀質?；照盏冒l(fā)亮。他目光掃過孫艷虛軟的姿態(tài)，眉峰瞬間蹙起，喉結動了動正要開口，孫艷突然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整個人猛地往秦臆博懷里陷進去，指尖死死揪住對方的校服下擺。

"周煥你讓一讓！"秦臆博急促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孫艷不舒服，我送她去醫(yī)務室，你幫我們和老師說一聲！"她的馬尾辮隨著動作劇烈晃動，發(fā)梢掃過周煥手背。周煥沉默地后退半步側身讓開，目光緊鎖著秦臆博攙扶孫艷遠去的背影。

就在三人錯身而過的剎那，孫艷低垂的眼睫突然抬起，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冷笑，漆黑瞳孔里跳動著明滅的光——那是只有周煥能讀懂的，充滿勝利意味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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