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仍舊站在原地,直到臥室的門被輕輕叩響
張澤禹人走了
張澤禹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一絲疲憊
許棠深吸一口氣,拉開門——
張澤禹靠在門框上,金發(fā)微亂,襯衫領(lǐng)口被扯開了一顆扣子,鎖骨上赫然多了一道新鮮的抓痕,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鋒利
許棠皺眉
許棠她動手了?
張澤禹扯了扯嘴角
張澤禹許憶桐的指甲比訓(xùn)練場的杜賓還利
他的目光落在許棠手中的文件上,突然正色道
張澤禹我們的'約定'是她幫我查父親當(dāng)年在警犬隊(duì)的意外,我替她監(jiān)視你
許棠的瞳孔驟然收縮
張澤禹不過...
他忽然向前一步,從口袋里掏出一枚U盤
張澤禹我騙她的
U盤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許棠下意識接住
張澤禹這里面是許家地下斗犬場的證據(jù)
張澤禹的眼神異常清明
張澤禹足夠讓許建國吃十年牢飯
許棠攥緊U盤,心跳如雷
許棠為什么幫我?
張澤禹看著她,忽然露出一個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笑容——沒有戲謔,沒有偽裝,只是一個簡單的、近乎溫柔的笑
張澤禹因?yàn)槟阏f過,狗比人簡單
他輕聲道
張澤禹而我...想當(dāng)一只好狗
夜色沉寂,他的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將她燙傷
許棠突然意識到,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或許才是真正的張澤禹——不是那個玩世不恭的金毛教練,而是從小在犬舍長大,骨子里刻著忠誠與野性的男人
她攥緊U盤,終于低聲開口
許棠張澤禹,你真是條瘋狗
他笑了,眼神亮得驚人
張澤禹汪
——第2天清晨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jìn)客廳,許棠從淺眠中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一條陌生的毛毯,而張澤禹蜷縮在沙發(fā)一角,金發(fā)凌亂地遮住眉眼
他的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臂上幾道陳年傷疤——那是長期與警犬打交道留下的印記,此刻他安靜沉睡的樣子,竟有幾分罕見的脆弱
許棠輕手輕腳地走近,目光落在他鎖骨上新鮮的抓痕上,昨晚的記憶涌上心頭,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卻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停住
許棠瘋狗...
她無聲地罵,卻將滑落的毛毯輕輕蓋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