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深夜,白岳陽抱著保溫桶爬上醫(yī)院天臺。秦寒正靠在欄桿上,仰頭望著月亮,白大褂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
“秦醫(yī)生,”白岳陽遞過保溫桶,“我煮了銀耳蓮子羹,你嘗嘗?”
秦寒瞥了眼保溫桶上的Gucci標志,接過勺子:“下次用普通飯盒?!彼麌L了一口,挑眉,“太甜?!?/p>
白岳陽笑出聲:“我故意多放了兩勺糖?!彼蝗粶惤?,“秦醫(yī)生,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我哥的訂婚宴上。”
秦寒的勺子頓在半空:“我不記得有這回事?!?/p>
“你當然不記得,”白岳陽低頭看著月光下的城市,“那天你喝多了,蹲在花園里給流浪貓包扎傷口,襯衫袖口全是血。我偷偷拍了張照片,后來設成了手機壁紙?!?/p>
秦寒沉默片刻,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那只CT千紙鶴:“這是你19歲時折的?!彼讣饽﹃酆?,“你說要送我畢業(yè)禮物,結果在解剖室暈血,抱著我腰哭了半小時?!?/p>
白岳陽的臉瞬間爆紅:“你、你居然留著!”
秦寒突然轉身,用聽診器輕輕按在白岳陽胸口:“心跳120,體溫37.8℃。”他看著白岳陽的眼睛,“白岳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白岳陽屏住呼吸:“意味著……我發(fā)燒了?”
秦寒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他摘下聽診器,掛在白岳陽脖子上:“意味著,你該去睡覺了?!彼D身走向樓梯,“明天還要跟我上手術臺,別遲到。”
白岳陽摸著胸前的聽診器,突然發(fā)現(xiàn)金屬聽頭還帶著秦寒的體溫。他低頭看向千紙鶴,發(fā)現(xiàn)翅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笨蛋,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