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跟她說啊?!背淌伎匆娛捲暨f給他的眼色辯解道。
這種事不好別旁人聽見,蕭元漪便讓程姎去看看她的院子。
程姎走后,蕭元漪才轉(zhuǎn)過身。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這爵位和財(cái)帛都下來了,就是沒有官位,看阿父臉色也不像受到排擠的樣子,那就就只能是這個(gè)圣上對(duì)阿父另有重用啊?!背躺偕搪敾?,只從一二便推斷出來了。
蕭元漪臉色難看,但程始倒覺得程少商聰明。
“嫋嫋真是聰慧至極啊,放心,這回不是出征,正旦之后才動(dòng)身呢?!?/p>
程少商聽到程始的夸贊,便甜甜地笑了笑。
程姣看見蕭元漪要說什么,想來不是什么溫和的話語,便提前出聲。
“嫋嫋,阿姐帶你去逛逛你的院子,聽說要比你之前那個(gè)大兩倍呢?!?/p>
程姣拉著程少商,匆匆行了禮便走出去了。
留下蕭元漪欲言又止,就是臉色不好看。
“嫋嫋聰慧,隨你?!背淌夹呛堑卣f道。
程姣領(lǐng)著程少商,按著指引去到她的院子。
“你啊,以后阿母在的地方,不可舉止隨意,不然她又要說你了?!?/p>
“阿母本就不喜歡我,不管我舉止多持重,她都能挑出刺來。”程少商反駁道。
“唉,阿母在軍中多年,以女子之身落足軍中,光靠阿父是不夠的,對(duì)待那些不服她的那群血?dú)夥絼偟某粜∽?,光靠柔情哪夠,只能漸漸的色厲內(nèi)荏,這些年來,救下來不少戰(zhàn)亂之中無處容身的女子,組成一支女子武婢,陪著她四處征戰(zhàn),可那也是士兵,不是女兒,她習(xí)慣了嚴(yán)厲,一時(shí)改不過來了。”
“可姎姎阿姊呢,我看阿母對(duì)她就挺會(huì)溫柔的?!背躺偕讨朗捲舨灰祝伤@些年就容易了嗎。
“葛氏是阿母做主休棄,對(duì)她自然有愧,而且葛氏被休,這京中的人,可都看著咱們程家呢,這時(shí)要是傳出程家主母對(duì)待二房子女不公,那群人哪里會(huì)管葛氏是否是因?yàn)榈滦杏刑澅恍輻壍?,只?huì)覺得是阿母不容她,是后院宅斗,會(huì)被人戳脊梁骨的?!?/p>
程少商還想說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放心,以后阿母若是在人前落你面子,你就到阿姊這來,她不喜你,咱就躲著點(diǎn)?!背替肋@母女二人都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能改的。
“嗯,好?!背躺偕糖懊娴牟灰欢牭眠M(jìn)去,這句肯定可以。
呆了一會(huì)后,程姣覺得程少商搬弄這些木材辛苦,可是她這副病軀,幫不上什么忙,真要搬來搬去,就不用做秋千了,改做棺材吧。
“阿姊去給你做碗甜湯,給蓮房也帶一份?!?/p>
“好,謝謝阿姊。”
“謝謝二娘子?!?/p>
程姣去廚房搗弄甜湯,分了五份,給程始和蕭元漪也帶了份,因?yàn)樗蛩愫褪捲袅牧摹?/p>
先是分成四個(gè)餐盒,一個(gè)讓桑枝拎著,一個(gè)自己拎著,剩下那兩份讓下人端給程姎和大母,先去了程少商的院落。
“來嘗嘗我的手藝?!背替χ?/p>
程少商開心的打開食盒,干了半天早就渴了,就等著自家阿姊的甜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