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熔骨瀑】
蕭芙洛被倒吊在赤銅巨鼎之上。
鼎內(nèi)翻滾的并非沸水,而是提煉自陽(yáng)間罪火的“焚心巖漿?!碑?dāng)?shù)谝坏稳垡簤嬒蛩_心時(shí),冰魄凝成的魂體發(fā)出“滋啦”尖嘯——
> “呃啊——!”
> 腳趾如蠟融化,銀白骨髓滴入火海。她掙扎著想蜷縮,卻被鐵鏈扯成十字。巖漿順腿骨向上蔓延,小腿肌肉如熱刀切牛油般剝離。
> 對(duì)面冰獄傳來(lái)骨骼碎裂的悶響。她艱難側(cè)目——
> 伊萊克斯正被釘在萬(wàn)載玄冰墻上,百根冰錐貫穿魂體?;鸺y在霜霧中明滅如殘燭,每一次呼吸都噴出帶冰渣的血沫。
“看...什么...”他喉管凍裂的縫隙里擠出氣音。
芙洛的腰椎恰好熔斷,上半身墜進(jìn)巖漿:“看你...死得...多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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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年·汽蒸刑】
寒冰地獄中央立起青銅巨籠。
芙洛的殘魂被蒸汽托起,懸在籠中蒸騰翻滾。冰魄本源化作水霧,又在籠頂凝成冰珠墜落——
> 輪回流程:
> ① 冰魂汽化 → ② 籠頂凝珠 → ③ 冰珠墜回巖漿 → ④ 重凝人形
> **時(shí)間精準(zhǔn)卡在意識(shí)清醒的臨界點(diǎn)**:
> - 汽化時(shí)如千蟻噬腦
> - 凝形時(shí)似萬(wàn)針縫皮
> “伊...萊...”她每次凝出嘴唇就汽化,那個(gè)“克”字永無(wú)機(jī)會(huì)出口。
對(duì)面焚魂獄正上演“碎晶葬”。
業(yè)火風(fēng)暴卷起冰刃,將伊萊克斯削成骨架?;鸺y在脊骨上瘋狂閃爍,試圖融化凍結(jié)骨髓的“九幽死氣”。
“芙...”他頜骨開合,冰刃立刻削去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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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沸鼎詛】
刑具升級(jí)為“七情六欲鼎”。
芙洛被按進(jìn)沸騰的鼎湯,湯中浮沉著百世癡男怨女的執(zhí)念:
> - 書生為妓女剜心的血手
> - 母親掐死嬰孩的指印
> 怨毒融入蒸汽,從她七竅鉆入!
> “殺...了...我...”她終于嘶吼出聲,卻被情欲怨靈堵住喉嚨——
> 前世幻象強(qiáng)制灌注:伊萊克斯火紋焚城的畫面,竟混進(jìn)她與太子飲合巹酒的片段!
“呃!”焚魂獄中伊萊克斯突然暴起。
他竟徒手拔出胸口的冰錐,狠狠扎向孽鏡壁!鏡面映出芙洛在鼎中沉浮的畫面,火紋轟然炸碎半座冰山。
“蕭芙洛——”業(yè)火吞噬他最后的嘶吼,“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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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輪回疽】
冰獄地面長(zhǎng)出“悔恨肉芽”。
芙洛每次凝形,腳底便鉆出腥紅觸須,順著腿骨啃噬魂髓。觸須頂端裂開眼球,播放她弒父的循環(huán)影像:
> 匕首捅進(jìn)父親心口 → 冰鎖在掌心碎裂 → 父親笑著握住她手腕:“芙兒...夠狠...”
“閉嘴?。?!”她摳爛眼球,肉芽立刻從眼眶爆出。
越是掙扎,悔恨疽蔓延越快,最終將她裹成尖叫的人蛹。
焚魂獄里,伊萊克斯的刑臺(tái)長(zhǎng)出“慈悲苔”。
青苔吸食火紋暖意,綻放出他母親的臉:“衍兒...為何叛族...”苔蘚嘴唇開合間,冰針雨傾盆而下,將他釘成刺猬。
他盯著冰針里芙洛的倒影,任由慈悲苔爬滿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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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刑滿花】
忘川河畔,彼岸花海翻涌如血浪。
芙洛蹣跚爬出寒冰獄,左腿仍殘留著未化的冰碴。河面飄來(lái)半具焦尸——伊萊克斯的肋骨裸露如風(fēng)琴,每次呼吸都噴出火星。
“真丑。”她扯下焦黑的皮肉,露出新生的冰肌。
“彼此?!彼胨槟_踝的慈悲苔,火紋灼穿悔恨疽殘根。
血紅花瓣拂過他們殘缺的魂體:
- 芙洛的斷尾處開出冰晶花
- 伊萊克斯的肋間結(jié)出火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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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臺(tái)·斷情湯】
青石臺(tái)前,孟婆舀起兩碗混沌的湯。
“飲盡前塵,來(lái)世陌路。”
芙洛突然打翻湯碗!
湯汁潑在伊萊克斯手背,蝕出“蝕”字疤痕。
“賠你...”她將自己那碗灌進(jìn)他喉嚨,“兩清!”
伊萊克斯反扼她手腕,將殘余湯底按上她鎖骨。
火紋灼穿冰肌,留下“執(zhí)”字焦印。
“利息...”他舔掉碗沿最后殘湯,“收你永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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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橋·血河誓】
投胎前一刻,芙洛望向血紅花海。
“若重逢...”
“必殺你。”伊萊克斯接話。
兩人縱身躍下輪回井。
忘川河底,他們殘存的刑灰悄然相融:
- 冰晶花裹著火紋果沉入河泥
- 焦骨與冰碴纏繞成并蒂蓮
酆都大帝的嘆息隨波蕩開:
“五百年刑劫,不過情劫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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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為獨(dú)立外傳,撕開甜寵表皮,
> 露出“愛是凌遲,情是永刑”的殘酷內(nèi)核。
> 當(dāng)罪孽刻進(jìn)魂魄,
> 地獄不過是另一座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