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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的鐵門被推開時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熟悉的舊水泥味涌來。林聽裹緊了外套，望著遠處城市的霓虹發(fā)呆。

一摸身影落入眼中。

少年坐在天臺邊緣的矮墻上，正斜倚在他膝頭。他垂眸轉(zhuǎn)著鋼筆，筆尖在暮色里劃出光弧，聽見腳步聲也沒抬頭。

林聽“這位同學(xué)?！?/p>

說什么呢。

林聽“你可以教我數(shù)學(xué)題嗎？”

他輕笑了一聲。

左奇函“這位同學(xué)?！?/p>

左奇函“搭訕前要把劇本背熟?！?/p>

左奇函轉(zhuǎn)頭看向她，目光帶著幾分了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聲音柔和許多。

左奇函“心情不好？”

林聽在他身邊坐下，夜風(fēng)帶著幾分涼意卷起她的發(fā)絲，她盯著腳下放學(xué)后操場的人群。其實沒有心情不好，就是……

想知道一些事情。

林聽“你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

話沒說完，左奇函無奈地笑了笑。林聽猛地抬頭，撞進他帶著調(diào)侃的目光里，少年輕輕晃了晃腿，喧囂拂過兩人。

像是意料之內(nèi)。

左奇函“想知道我的過去？”

其實也有這個原因。相對于聽別人去說，不如聽本人闡述，無論是性格還是感覺，林聽都不太相信左奇函是個浪子。

臉……倒是像。

林聽“那怎么了?！?/p>

暮色將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長，天臺的風(fēng)卷著女孩的笑聲掠過廢舊桌椅。她伸手將發(fā)絲挽在耳后，故意拖長尾音。

林聽“你都覺得自己是男小三了?！?/p>

話音未落，少年的手掌覆上她的唇，另一只手撐在身后的護欄上將人圈在臂彎里。檀木香撲面而來，撞進那雙眼睛里。

余光掃過少年眼尾痣。

左奇函“還提?！?/p>

女孩的唇蹭過他的手心，溫?zé)岬暮粑高^指縫漏出來，在掌心燙出細密的癢意，他盯著林聽眼尾被風(fēng)吹散的碎發(fā)。

林聽“不行嗎?！?/p>

她的手掌緩緩松開。女孩目光順著他的眼角淚痣下移，掠過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泛紅的唇角。霞光落在她瞳孔里。

夕陽將影子疊成模糊的重影。

左奇函屏住呼吸往前傾了傾，衣擺掃過女孩垂落的指尖。女孩突然抵住他胸口，指尖按在劇烈跳動的心臟位置。

她側(cè)身跳下護欄邊。

林聽“你準備坐多久？”

男孩望著她，欲言又止。

左奇函“你不是應(yīng)該……”

像上次那樣。

親自己一口嗎。

林聽“應(yīng)該什么？”

他垂眸望著女孩的臉頰，喉結(jié)動了動，無奈地撐著欄桿起身。晚風(fēng)再次吹亂了女孩的發(fā)絲，他伸手揉了揉她發(fā)頂。

左奇函“沒……”

柔軟的觸感突然落在唇角，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退半步。她倒退著往樓梯口走，夕陽將她的影子投在斑駁的墻面上。

林聽“又欺負你了。”

林聽笑的燦爛。

林聽“下次都不是唇角嘍。”

金屬門被打開，林聽的身影消失在天臺樓梯口轉(zhuǎn)角，只留下左奇函僵在原地，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發(fā)燙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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