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真的很華麗,層層座位間的如火般的紅毯引著人走向舞臺,閃爍的燈火在木制地板上蹁躚,像星光般的一閃一閃,匯成海洋綴成灰姑娘裙上的粉鉆。
臺上的主持人笑容洋溢,有條不紊的陳述著主持稿中的內(nèi)容。跳過校長講話這一環(huán)節(jié)就是表演了。
前面的表演將氛圍帶動起來,整個禮堂匯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據(jù)說這次還有一支新生舞團(tuán)獻(xiàn)舞,壓軸舞便是由她們獻(xiàn)上。
少女們隨著音樂出場,潔白的裙擺不是鮮花,而是點(diǎn)綴主角的綠葉,素雅的顏色恰到好處的突出了優(yōu)雅的身段和鮮活的五官。她們就這樣天鵝般在臺上跳躍,蹁躚,盡展舞者之姿。
觀眾席上也不乏有人拿起手機(jī)拍照,這么精彩的表演,沒人記錄那可是太可惜了。
聚光燈下的綠寶石是很耀眼的,傅岑兮一眼就瞧見了她。
這不是新同學(xué)嗎?長這么漂亮,原來是舞蹈生啊,那難怪了。
她正沉浸在表演中,一道碩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目光。
是他太高了還是我太矮了?有沒有搞錯啊?為什么坐在座位上也能被擋到?
不對,這個身影?這不是剛剛那個花孔雀嗎?
剛剛傅岑兮對他還有點(diǎn)好感現(xiàn)在瞬間消磨沒了。不過她現(xiàn)在沒空關(guān)心這個。最主要的是她現(xiàn)在看不到臺上的表演,為什么有臺階間隔的高度還是會被擋住一個小角!她還是很好奇新舍友的表演的啊。
就這么到了表演結(jié)束,傅岑兮還是看不到什么。
過分。傅岑兮起了報復(fù)的小心思。
離場的人多,她趁著混亂悄悄來到剛剛擋住他的人身旁。
好耶,找到了。
傅岑兮的眼神緊緊跟隨著他,見他似乎鞋被踩掉了些,低頭勾鞋。她仗著小巧從人群中穿過來到他前面,裝作不經(jīng)意的踩了他一腳。
今天穿高跟還是有點(diǎn)用的嘛。傅岑兮心情是舒暢了,快步逃離了現(xiàn)場。
“嘶,怎么還被踩了?”
“維揚(yáng),還好吧?怎么被踩了”
“你覺得呢?”李維揚(yáng)看著鞋上被踩的痕跡,也只能是無奈笑笑。
他脾氣一向很好,似乎無論遇上什么事也依舊是那副從容的態(tài)度。
校園的風(fēng)是靜謐的,夜晚的風(fēng)夾雜著清爽的薄荷味,在人群中穿梭,混成友誼的糖,
傅岑兮在路上恰巧遇到了遲意雨和那個新舍友。她確實有和新舍友認(rèn)識的打算,但下午一直苦于沒有勇氣。許是剛才舉動讓她心底熱情的火舌燃燒了起來,她似乎不怕得罪人了,也不怕說錯話了,她不想再被限制在條條框框了。
交個朋友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對吧,傅岑兮?她暗自鼓勵。
“那個…你的表演真的很精彩。原來你是舞蹈生啊,難怪長得那么漂亮。”
遲意雨也開了口“嗯,真的跳的很好”
她似乎愣了一下,隨后彎起了眼睛,回了笑。
“真的嗎?上臺前我還擔(dān)心跳的不好。意雨我是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我叫殷菘落。你…怎么稱呼?”
“傅岑兮,叫我岑兮就行了。菘落?很好聽的名字”
“是吧,剛認(rèn)識一開始也這么覺得。”
“要不我們等會一起吃個飯的時候聊,就當(dāng)宿舍聚餐了?”
“可以可以。就是可能還得回去換個鞋,高跟鞋還是穿不慣。”
……
現(xiàn)在歲月靜好,到了宿舍可能就不太平了。
三人回到宿舍樓,傅岑兮拿起鑰匙打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了里面和下午的樣子不同。
高檔香水的味道鉆入鼻腔,連空氣都泛著甜味。地上是看著就不便宜的行李箱,原本空著的書桌上多了許多東西。順著視角再往上就是一個穿著草莓襯衫睡衣的女孩正在玩手機(jī)。
黑色的直發(fā),微微上挑的狐貍眼,但是短臉又添出幾分嬌憨,最特別的是她的唇,覆著山楂紅的口紅,妖而不俗,像是狡黠又帶著可愛的闊耳狐。
她被開門的動作吵到了,懶懶地摘下了耳機(jī),麻利的翻下床,伸出了手。
“我是不是有點(diǎn)太冒昧了?因為我晚些到你們又不在所以我向宿管阿姨先要了鑰匙,應(yīng)該沒有嚇到你們吧?我叫黎妙妙,新疆來的。"
“傅岑兮,叫我岑兮就行了?!?/p>
“我是殷菘落?!?/p>
“初次見面,遲意雨。”
傅岑兮禮貌性的和她握了握手。
新疆來的,難怪有股異域美人的味道。
黎妙妙她在行李箱里搗鼓了一番,隨后拿出了三盒巧克力,向幾人遞去。
“這是我的一點(diǎn)小禮物。未來四年我們就是舍友啦”
“謝謝呀”傅岑兮看了看這盒巧克力。
這個她見過,在她姑姑家吃過一次。一盒就接近一千,普通人最多買回來嘗嘗味,她卻一下子買了三盒來送給室友。這家里得多有錢啊?
就是不知道這個新室友好不好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