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二人早已快堅持不住,只見莫夫人兩手迅速翻轉(zhuǎn),卷起兩邊被二人緊拽的繩索用力一扯一甩,二人倒飛而出,力道之大更是砸倒了其余欲上前幫忙的弟子。莫夫人正欲乘勝追擊時,方才被放出的兩個傀儡從正堂飛出將其逼退數(shù)丈遠,藍氏眾人見此,雖不明情況,但仍忙互相攙扶起身,觀察局勢。
一座高樓亭內(nèi),一身姿挺拔的男子左手手持佩劍,右手負于身后,立于欄桿旁眺望夜空,身后矮桌上放置這一架上好的古琴,空氣中流淌著悠長的琴聲。忽的,一聲巨響伴隨這藍色的特殊標識劃破夜空,正是方才由藍景儀發(fā)出的藍氏信號。見狀男子轉(zhuǎn)身一把攬過琴,轉(zhuǎn)瞬間身影消失于夜幕。
莫家莊,三個傀儡還在在激烈纏斗,卻不想那傀儡太過強大,任另外兩個傀儡合力也奈她不何。藍氏眾人見沒過多久就被掐脖壓倒在地的另外兩個傀儡,心中駭然,面上不可避免的泄露了幾分害怕??艿降撞皇侨?,待她松手之際,兩個傀儡迅速起身與她纏斗起來。莫老爺率先攻去,知己被莫夫人格擋倒飛,莫子淵緊接著持劍飛身攻去,不想莫夫人竟直接用手掌去接招。劍尖直刺手心時,她甚至還一把握住,手腕一扭,劍身彎曲成螺旋形,握劍一甩,將莫子淵掀翻在地。
趁著兩個傀儡顧不及的空隙間朝藍景儀面門攻去,藍思追驚慌提醒,速度太快,動作太過突然,根本來不及躲避。觀察已久的魏無羨趕忙悄聲曲指彈出一個符咒,阻擋了攻向其面門的動作。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魏無羨旋身藏匿起來。傀儡再欲動手的動作被側(cè)身而來的一道藍色法力阻擋,傀儡后翻躲過,退至院中央。伴隨著琴聲響起,藍忘機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屋頂之上,此人正是方才接收信號后趕來的那位男子。忘機琴橫置身前,手虛虛搭在琴弦上方,在夜色映襯下,如同謫仙人降臨人間。藍氏弟子如同找到庇護所的雛鳥,激動地喊著含光君,腰桿子也不自覺挺直,腳更是隨心的向院外邁了一步。
只見藍忘機在琴弦上揮手一撥,便將院中正欲再次纏斗的三個傀儡定立當(dāng)場。再次輕輕撥弄琴弦,三個傀儡放下攻擊的手緩緩并排盤膝坐下了,神情平和,哪還有之前兇煞的模樣。最后一擊,將院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一把劇烈抖動的劍暫時封印,一切歸于平靜。
暗處觀看了全程的魏無羨,語帶調(diào)侃與嫌棄:“果然還是披麻戴孝?!蓖瑫r還不忘四處環(huán)顧,試圖找到那抹熟悉的倩影,可惜未果,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一切結(jié)束,藍忘機收起忘機琴,抬手將地上的那把劍收到手中仔細端詳。屋內(nèi)眾弟子也是驚喜的跑出來,仰頭欣喜得叫著立于屋頂?shù)暮饩⒁苫笤儐柕溃骸昂饩?,這惡靈到底是什么,竟如此兇險。”
藍忘機將視線移至眾弟子身上,解惑道:“不是惡靈,是一品靈器的靈識,藏身于劍中,多半是個劍靈”
“一品靈器?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怨氣?”藍思追問。
圍觀的差不多了,也確實找不到那人身影,雖不解于最擅長凈化之術(shù)的她沒來,卻也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魏無羨悄然離去。不過要是他再待上一陣,便能知道尋不見人的真相了。
藍忘機隨手挽了一個劍花,豎立眼前,再次端詳起來。兩指并攏,靈力匯聚于指尖,自下而上緩緩探尋劍身,一縷縷黑氣在劍身彌漫。藍思追見此好奇詢問,藍忘機低聲喃喃:“陰虎符。”
陰虎符三字驚得藍思追、藍景儀二人面面相覷,藍思追最先發(fā)問:“你是說這劍靈上有陰虎符的痕跡?”藍景儀疑惑出聲:“不夜天一戰(zhàn),陰虎符已毀,莫非……莫非夷陵老祖真的還沒有死?”說起這個猜測,他竟然眼睛放光,語氣激動起來,到不像是如他人哪種不是害怕就是譴責(zé)的樣子。藍思追再次疑惑出聲:“可是當(dāng)年陰虎符不僅已毀,拂塵仙更是以身獻陣,凈化怨氣,怎會?”聽此,藍景儀更加激動了,兩眼放光地猜想:“那豈不是拂塵仙也能回來了?!?
脫離思緒的藍思追似是想起什么,四處張望著,疑惑道:“唉?莫公子呢?”眾人聽后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沒了莫公子的身影。
忽的,不遠處一處樓閣,一個黑影迅速閃過,藍忘機視線敏銳的抓住了那個身影,飛身追去,只可惜追到街道后并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望著空曠黑暗的街道,回想起弟子的猜測,藍忘機心中期待:“魏嬰,難道真的是你嗎?那……阿姐,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次日清晨,詠(詠)仙樓的說書人艱難的打開沉重的茶館大門,開啟新的一天營業(yè)生活,一位身著暗黑玄衣、手上一上一下拋擲這金子的人路過茶樓,似是不經(jīng)意間,將手中金子丟給剛出來的說書人手中。手里的金子改成折扇,在手心敲了一下,扇子一展,不難看出其畫工精美,構(gòu)圖別致,輕輕一扇,緩步離去。
說書人看著手中一大塊金子一時發(fā)愣,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著那人離開的背影連說了好幾下“謝謝公子”,隨即顫抖的拿起手中金子,感嘆道:“沒想到,講了三天夷陵老祖的故事,就給了這么一塊金子?!睕]忍住將金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直呼:“發(fā)財嘍,發(fā)財嘍?!?
以詠(詠)仙樓為界,與方才那人反方向的拐角處,一身著黑衣、頭發(fā)用紅色發(fā)帶高高束起、手里牽著一頭黑毛驢的少年走過,此人正是魏無羨。巧的是,這條街上,那日丟了招魂幡的招魂人依舊醉醺醺的坐在街邊叨叨這:“魂兮歸來,不下幽都?!贝藭r才發(fā)現(xiàn)這老人似還是位盲人。
這日風(fēng)依舊很大,吹的魏無羨睜不開眼。抬手用手臂遮擋大風(fēng)時,似是想到什么,將衣袖輕輕上擼,露出基本好全的三條疤,和最后一條沒有任何恢復(fù)跡象的疤的手臂,心中思忖:“還有最后一個大仇,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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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事業(yè)蒸蒸日上,祝學(xué)業(yè)金榜有名!
“粽香四溢迎端午,事業(yè)騰飛展宏圖。愿爾高歌行大運,功成名就福滿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