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樓上,金氏兩名少女放置好香囊后走出,突然被上樓的魏無羨叫?。骸熬d綿姑娘?!倍宿D(zhuǎn)頭看著上樓的魏無羨,有些不解。
魏無羨面帶笑意,端著一副世家公子之姿,直視綿綿的眼睛輕聲問詢道:“這香囊可否贈我一只?”
待人走近,綿綿上下掃視,語帶遲疑的問道:“你,是何人?”確認(rèn)確實不認(rèn)識來人時,語氣不悅,“誰讓你叫我綿綿的?!?/p>
魏無羨有些尷尬,立馬甩鍋,指著旁邊的另一人理直氣壯的說:“都是她!”搞得別人一臉迷茫,“她叫你綿綿,為何我不可啊?”
綿綿反駁道:“你是何人?不許這么叫我。”
魏無羨故作委屈妥協(xié)道:“不許也行,那要不然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就不叫你綿綿了?!?/p>
“為什么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再問別人姓名之前,請先報上自己的姓名?!?/p>
“好說好說,我說了你記住了啊?!蔽簾o羨眼里閃爍著狡黠地光,雙手抱臂,微微歪頭,“我叫...遠道?!?/p>
對面二人低聲喃喃:“遠道?”努力找尋著記憶,試圖翻找出是哪家公子。另一名少女拉著綿綿背過身,低聲問道:“綿綿,記不清是哪位世家公子的名字,看他的儀表和氣度,好像也不是無名之輩,”魏無羨作為修士耳力極佳,自然聽得到她們在說什么,一時好笑一時驕傲,一點也不掩飾面上的笑意。
綿綿聽及此立馬反應(yīng)過來,羞惱回頭:“你,你戲弄我?!?/p>
魏無羨更是笑得歡快,而另一人還在狀況之外,疑惑道:“怎么了?”
綿綿瞥了一眼魏無羨,湊到另一人耳旁解釋道:“你想想,’青青河邊草‘下一句是什么?”
另一人邊思考一邊還念了出來:“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頓時掩嘴輕笑出聲。
氣得綿綿直跺腳,控訴道:“你怎么還說出來啊?!睈琅脤ξ簾o羨說,“誰思你了,真不要臉?!?/p>
魏無羨眼看逗弄的差不多了,開口道:“看綿綿姑娘是從蘭陵金氏來的吧,都說蘭陵金氏的姑娘貌美若仙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看人真的惱了,端正態(tài)度拱手行禮道:“在下云夢江氏魏嬰魏無羨,去到姑蘇藍氏聽學(xué),途徑彩衣鎮(zhèn)休沐,同為仙門中人,綿綿姑娘定不忍我們露宿街頭吧?!?/p>
綿綿頓時找回底氣,調(diào)侃道:“哦~原來這位遠道公子還有一個能入耳的名字,不過,這房間嘛......”
另一人聽此將綿綿帶到角落,勸道:“綿綿,反正公子也帶不了這么多人,這些房間空著也是空著,而且還是他們先過來的?!本d綿聽此點頭,身后偷聽的魏無羨也是點頭肯定。
在綿綿二人轉(zhuǎn)回身是,立馬擺正身體,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綿綿看著他說道:“既然如此,魏公子不妨住下,倒也不用我們公子知曉。”
魏無羨再次拱手作揖:“多謝二位姑娘?!倍嘶囟Y。
魏無羨一行人進房間修整,江晚吟語氣略帶嫌棄:“也就只有你這種輕浮浪子行跡才能到姑娘那討到幾間房?!闭f著江晚吟疲憊的坐在榻。
同樣坐下的魏無羨向江厭離指控道:“哎呀師姐,你聽聽他說的什么話?!庇脛﹄S意地指向江晚吟,“江澄,我姑卻認(rèn)為,這時你對我的嫉妒與羨慕?!苯硪鞣籽?。
江厭離調(diào)侃道:“你們兩個要不干脆在這里打一架?”
魏無羨邊倒茶邊問道:“不過,師姐,綿綿口中的金公子到底是誰???”
江晚吟回道:“還能是誰,年齡跟我們相仿的,又是蘭陵金氏的,除了金氏最小公子金子軒以外,還能是誰?!?/p>
此時,向來細膩的江厭離注意到魏無羨倒茶時無意露出來的兔子掛墜,問道:“阿羨那吊墜之前怎未曾見過?!?/p>
魏無羨喝茶的動作一頓,看著腰間的小兔子掛墜,有些不自然地去下塞進衣襟。江晚吟聽此探頭張望,語氣調(diào)侃道:“怕不是又是哪位姑娘送的?!?/p>
“哎呀哎呀說什么呢,不是?!苯瓍掚x只在一旁笑著不說話,轉(zhuǎn)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許是怕江晚吟追問,魏無羨轉(zhuǎn)移話題道:“只是不知道這金公子,是不是像小時候一樣,花枝招展?!苯硪髅蛐u頭不語。
突然店小二疾步走進,躬身笑著賠禮道:“幾位仙師,不好意思啊,小店的房間不夠了,這幾間房也煩勞您空出來?!甭牬私瓍掚x也走出,三人頓時你看我我看你很是不解。
客棧大堂,一眾金氏弟子開道躬身行禮,齊聲恭敬道:“金公子?!敝灰娨获尜F少年額點朱砂、手拿寶劍走進,身后還跟著綿綿二人。此人正是金公子金子軒,只見他從進門起就四處察視著客棧環(huán)境,語帶挑剔地說:“這就是彩衣鎮(zhèn)最好的客棧?”走至茶幾旁,立馬有侍女在椅子上放置軟墊。
身旁侍從恭維道:“再好也不能跟金麟臺比啊,這椅子咱們金氏都是用黑檀木的,這茶杯咱們也都是用的孔雀綠釉瓷器?!贝拢膛质沁B忙遞上茶杯斟茶。
緩緩舉起茶杯,放到嘴邊輕輕一嗅,頓時蹙眉,挑剔道:“這是陳茶?!辈粣偟胤畔虏璞?。綿綿本欲解釋一二,卻見金子軒雙手輕撩袖子,將手搭在雙膝,一副不予多說的神態(tài),立馬低頭沉默表示知錯。
金子軒稍加思索,決定去客房看看,綿綿二人連忙領(lǐng)路。一行人走到樓上時,正好撞見剛剛出門的江氏師姐弟三人。金子軒、江厭離對視,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最后由金子軒率先行禮道:“原來是云夢江氏?!币槐娊鹗系茏右簿o跟著行禮,江厭離忙帶頭回禮。
由江晚吟出面交談道:“想必金小公子也是前往姑蘇藍氏聽學(xué)的吧?”
身后一狗腿的金氏弟子打斷道:“哎哎哎,怎么說話呢?我們公子是金公子,什么金小公子......”
金子軒抬手制止,繼續(xù)與江晚吟交談:“江公子也是路過此處?”
“我們要在此地休沐?!苯硪骰氐?。
那金氏弟子又傲氣開口:“你可真是太不巧了,這家客棧的所以房間都被我們蘭陵金氏給包了,你們各位還是另尋住處去吧?!?/p>
魏無羨不悅地回道:“喂,可是我們先來的。”語氣雖有不滿,倒也沒有多失禮。
那弟子梗著脖子囂張道:“先來的有什么用?這話你跟店家說去,反正這家客棧我們也包了,我們公子可不想和一些雜七雜八的人擠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