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再次打斷:“話說你在哪找來的鬼面具,我逛了一圈可是能確定我那面具是最丑的?!?/p>
“魏兄,你怎么還比起丑了。”想起魏兄好像還在追清素妹妹,聶懷桑用折扇遮住滴溜溜轉(zhuǎn)的眼,“說起面具,我可跟你講清素妹妹送了我一個面具,那面具可了不得,帶上它出去溜達,若非親近之人絕不會認出我來。”
魏無羨看著聶懷桑嘚瑟地搖晃著折扇,感覺他欠揍極了,不過也是真好奇:“哦,那這其中原理為何?”
聶懷桑搖折扇的動作更愜意了:“借周邊靈氣附著于面具之上,掩飾個人氣息,融于自然,厲害吧!”
“妙哉妙哉!如此這般,不僅可防止他人認出身份,還可以躲藏妖邪,還真是為你量身定制啊?!蔽簾o羨先是贊嘆,隨后就有些酸,不過摸了摸放于衣襟內(nèi)的乾坤囊,想起那管竹笛又高興了。
聶懷桑高興地有些忘形,湊到魏無羨耳邊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杰作:“魏兄聰明,不瞞你說,我悄悄做了點改動,我想著呀,這面具可以存儲靈力,來稍加改動,是不是就可以存儲靈識?!?/p>
“哎——聶兄,厲害呀!成了?”
“咳咳咳,還差一點點啦,這不重要,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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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塢。
江澄背著行囊悄聲溜出大門,正竊喜于順利溜走時,卻忽的聽到江厭離溫柔的喊聲,笑容收斂。靜靜等待江厭離走近,低垂著頭,宛若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聲不吭。
“萬事多小心。”
意外聽到江厭離溫柔的叮囑,江澄眼睛一亮,欣喜的點頭應下。
看著遠去的江澄,江厭離終是面露憂色,兩位弟弟皆獨自外出,心中到底是擔憂大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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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這邊。
聶懷桑反應過來,一臉苦相的詢問:“我說魏兄,你怎么會和藍二公子一起?你倆不是素來水火不相容嗎?”
魏無羨敷衍:“說來話長?!毖酝庵?,不說了。
聶懷桑自顧自說著:“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曲線救國找清素妹妹是吧,哎?說來,怎么沒肯定清素妹妹。”
“嗯嗯嗯?!蔽簾o羨干脆應下了,再說他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阿漓。
藍忘機倏然止步,身后二人也隨之停下。只見不遠處街頭中央的揭示榜前人頭攢動,數(shù)十人聚集,層層疊疊,有踮腳張望者,有推搡靠前者,迷迷糊糊聽不真切的指點聲嗡嗡成一片,好不熱鬧。
聶懷桑迅速被吸引注意力:“那邊是什么?”
“去看看?”
二人興沖沖上前,卻見藍忘機紋絲不動,魏無羨停下腳步疑惑道:“藍湛,你怎么不走???”
“擠,不去?!彼{忘機也不知是在解釋為什么不去,還是在解釋為什么止步不前,或許兩者皆有。
魏無羨敷衍地看了兩眼人群:“不擠不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p>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一把拉著他就跑過去。
聶懷桑對于這種事,絲毫不見外地招呼最外圍的一位公子:“哎哎哎,公子公子,你們在看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公子也是個熱心的:“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這是一張拜帖,近來,一直隱居避世的蒔花女突然廣邀天下修士,前往雅居參加詩會,聽說只要是風雅有才情的仙家,蒔花女就會親自現(xiàn)身款待。
聶懷桑是個愛風雅之人,對一些風雅之事有些了解,仔細回憶一番:“蒔花女?我記得我在《蒔女花魂》篇里讀到過,‘潭州有花圃,花圃有女,月下吟詩,詩佳,贈以蒔花一朵,三年不萎,芳香長存?!?/p>
魏無羨故作感嘆地“嘖”了一聲:“聶兄啊,你可真是太厲害了,藍老先生布置的作業(yè),一個字都被不下來,這種風流趣事你倒是信手拈來啊?!?/p>
說完順手拿走他手中折扇,接過瞬間有些意外于此扇重量不小,也沒多注意,拿來扇風散熱。
聶懷桑聽到前面還有些得意,后面的話又讓他笑容一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叉腰回擊道:“哎呀,魏兄,彼此彼此啦?!?/p>
此時片片花瓣忽的從天而降,轉(zhuǎn)瞬間便成漫天花雨,片片不同色彩的花瓣如翻飛蝴蝶,旋轉(zhuǎn)著、追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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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長制裁了,不能熬了,今天暫時這樣吧,明天我盡量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