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門突然被撞開。馬嘉祺舉著生銹的桃木劍沖進(jìn)來,劍尖挑著張燒焦的戲票——林小鹿看清票根日期時渾身冰涼:正是她被全網(wǎng)黑退圈那天的演出。
"青銅面具在時間線上打結(jié)了!"道士愛豆的鶴氅沾滿冰晶,"宋亞軒剛才是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金算盤的異響打斷。十三顆翡翠算珠在地板上瘋狂旋轉(zhuǎn),最后拼出的數(shù)字讓所有人僵?。?299。
丁程鑫突然悶哼一聲跪倒。林小鹿看見他后背浮現(xiàn)完整的青銅面具紋身,而自己掌心新契約紋正在吞噬那個圖案。少年在她懷里顫抖著摸出顆水果糖,糖紙上是歪歪扭腫的血字:"契約第七十三條:每天都要親親主人"
"這條...不算數(shù)..."他笑著咳出血沫,九條尾巴卻誠實(shí)地纏住她腳踝。
林小鹿的指尖還沾著丁程鑫的血,糖紙上未干的血字突然開始蠕動。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寫下的"要死一起"四個字被無形的力量扭曲成"同生共死",猩紅的筆跡像活物般鉆進(jìn)她掌心的契約紋。
"丁程鑫你——"她猛地抓住少年手腕,卻摸到一層細(xì)密的鱗片。本該柔軟的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快速蠕動。
后臺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只剩宋亞軒右眼泛著青銅色的冷光。馬嘉祺的桃木劍"咔嚓"斷裂,劍刃碎片在空中組成詭異的卦象。林小鹿突然想起幻境里那個血色數(shù)字——不是-300,而是倒寫的"祭"字。
"時間錨點(diǎn)被污染了。"嚴(yán)浩翔的聲音從她口袋里傳來。那顆融化后又凝固的水果糖正在發(fā)燙,糖紙背面滲出新的血字:【契約最終條款:式神有權(quán)拒絕主人送死】
丁程鑫的狐尾突然繃直。少年愛豆的指甲變得尖銳,卻在觸及她脖頸時生生折斷:"主人快...咬我..."他顫抖著露出犬齒,"用我的血...覆蓋契約..."
林小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劉耀文突然從通風(fēng)管跳下來。少年貔貅的鱗片全部倒豎,懷里抱著個滋滋作響的老式收音機(jī)——正是宋亞軒總拿來錄歌的那臺。磁帶倉里卡著半張燒焦的戲票,日期是林小鹿退演前最后彩排的日子。
"滋滋...主人別回頭..."收音機(jī)突然自動播放,宋亞軒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他們用我的聲紋...在時間線上...打結(jié)..."
仿佛印證這句話,丁程鑫后背的青銅紋身突然蔓延到鎖骨。林小鹿眼睜睜看著少年愛豆的瞳孔變成豎瞳,卻還在用最后的人性把水果糖塞進(jìn)她嘴里:"快...甜味能...暫時..."
宋亞軒的冰刃再次襲來時,林小鹿嘗到了雙重味道——舌尖是丁程鑫給的草莓糖甜味,喉間是三百年前祭壇上的血腥味。她迎著刀鋒張開手掌,七道契約紋同時發(fā)光,將鮫人淚凝成的冰刃熔成霧氣。
"我改主意了。"她舔掉唇邊的血,把染血的糖紙拍在鏡面上,"不是同生共死——"鏡面映出她身后七個式神痛苦又期待的臉,"是你們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糖紙上的血字突然燃燒起來,火光照亮了化妝鏡背后的涂鴉——那是張被劃掉又補(bǔ)全的劇院座位表,第七排正中央用熒光筆圈著林小鹿的名字。而在她名字旁邊,歪歪扭扭寫著七個小小的"到"字。
嚴(yán)浩翔的金算盤突然從抽屜里飛出來,十三顆翡翠算珠叮叮當(dāng)當(dāng)組成新的算式:300-299=1。最后一顆珠子滾到林小鹿腳邊,里面映出三百年前某個黎明——七雙手同時松開契約鏈的瞬間,青銅面具裂開的縫隙里,漏出一線2023年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