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地從一輛黑色的車走了下來,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一般,冰冷而堅硬,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他那雙鳳丹眼透出的眼神深邃又文雅,宛如寒星般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讓人感到腹有詩書氣自華又難以捉摸。
他就是陳家大少--陳汝超
他雄赳赳氣昂昂地邁著有力而堅定的步伐走進(jìn)公司,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一般。然而,就在他剛剛踏進(jìn)門口的瞬間,一個上身穿淺藍(lán)色襯衫下身搭配一條西裝褲和一雙皮質(zhì)涼拖的人如同脫韁野馬般向他沖撞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手中拿著的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不偏不倚地灑在了他身上。那件原本潔白如雪的襯衫,此刻已經(jīng)被染成了一大塊令人矚目的棕色,仿佛是一幅抽象派畫作。
陳汝超看著白色的襯衫被暈染成這個樣子,原本那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他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和沮喪。
這件襯衫對陳汝超來說意義非凡,它是初戀沈維史送給他的禮物,也是他唯一保留下來的與沈維史有關(guān)的物品。
想當(dāng)年,沈維史突然失蹤,讓陳少特別難過。他這想忘掉沈維史,把所有和沈維史相關(guān)的東西都扔掉了,唯有這件襯衫,陰差陽錯地被留了下來。
今日,陳汝超心血來潮,打算前往自己新開的分公司視察工作。 臨行前,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件充滿回憶的襯衫,心想正好可以穿上它,讓這趟行程宛如有沈小姐陪在身邊。
誰曾想,就是這么一件寶貝襯衫,竟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潑了滿滿一杯咖啡,變得面目全非!
陳汝超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心中的悲傷如潮水般洶涌澎湃,讓他無法自抑。他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兩顆失去了光彩的寶石一般。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忍住想讓眼淚不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盡管的他多么努力的隱忍,但還是落下一滴淚珠,包含著無盡的痛苦和哀傷。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迅速地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將眼角的淚水輕柔地擦拭掉。
他的面龐再次恢復(fù)到了那種毫無表情、一絲不茍的嚴(yán)肅模樣,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陳汝超緊緊咬著牙關(guān),腮幫子因為憤怒而微微鼓起,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他陰陽怪氣的說:“我給你重新買個眼鏡吧,避免你總是看不到路?!?/p>
那人聽懂了面前之人的陰陽怪氣,但是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他保持沉默。
那個人被陳汝超那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道:“你好,先生。我叫杜江燁,我在這里工作,您稱呼我為杜經(jīng)理就行了?!?/p>
陳汝超的臉色依舊冷酷無比,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那好,杜經(jīng)理,你說說看,對于我這件被弄臟的襯衫,你打算如何賠償?”
杜江燁額頭上冒出一層細(xì)汗,他連忙低頭哈腰地道歉:“實在抱歉,先生!我真的不清楚您的身份,不過看您穿著如此講究,想必您這件襯衫肯定價值不菲。我愿意用我的工資來彌補(bǔ)對您造成的損失,請您務(wù)必原諒我的過失?!?/p>
陳汝超左手扶著額頭,右手食指對著眼前的人輕輕晃動,滿臉都是不屑與冷笑:“賠?就憑你,你賠得起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鄙夷,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陳汝超又接著說:“你認(rèn)識沈維史嗎?”
杜江燁聽到這個名字后,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陳氏集團(tuán)的大少爺一直尋找的小姐吧!聽說她長得非常漂亮,而且還很聰明伶俐呢。不過,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并沒有真正見過她本人?!?/p>
陳汝超面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和眷戀,輕聲說道:“她就是我心中無法忘懷的初戀,也是我一直苦苦尋覓的那個人?!彼穆曇舫錆M感慨與深情。
杜江燁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驚呼道:“您是傳說中的陳少!”他的語氣充滿驚愕與敬畏之情,仿佛見到了一個令人景仰已久的人物。
陳汝超嘴角微揚(yáng),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沒錯,就是這樣。而且這件白色襯衫可不簡單,它可是她送給我的禮物呢!每當(dāng)我穿上這件襯衫時,仿佛都能感受到她的溫暖和關(guān)懷。這不僅僅是一件衣服,更是我們之間情感的見證?!?/p>
他輕輕撫摸著襯衫的質(zhì)地,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陳汝超的語氣變得十分嚴(yán)厲,他用力地說道:“可是現(xiàn)在,你竟然把這件衣服給弄臟了,已經(jīng)無法恢復(fù)原樣了!你根本就賠不起!”
杜江燁心想,堂堂總裁,真是戀愛腦一個,一點(diǎn)都沒有上等人擁有的思維...看來不是上等人。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責(zé)備,讓人不禁感到有些害怕。仿佛這件衣服對他來說比什么都重要,而對方的失誤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損失。此時此刻,周圍的氣氛也變得異常緊張起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他們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突然陳汝超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說道:“不過還是可以讓你賠的,只是不是賠錢,而是.......”話未說完杜經(jīng)理插話說:“不用錢來賠,還能怎么賠?”陳少說:“你幫我找沈維史就可以不用出錢賠?!?/p>
杜經(jīng)理面露難色道:“可是您已經(jīng)尋找了這么多年都毫無結(jié)果,以我一之力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然而,陳少卻不為所動,堅持說道:“無論如何,這件事你都必須去辦!”
沉默片刻后,杜經(jīng)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會盡力而為,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找到他。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太久,線索也可能早已中斷。
不過......如果有任何新的發(fā)現(xiàn)或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陳汝超輕輕地點(diǎn)了一下頭,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小心翼翼地遞到杜江燁面前。
名片設(shè)計簡潔大方,上面印著陳汝超的姓名、職位、公司名稱以及聯(lián)系方式。
杜江燁有些疑惑地看著陳汝超,心里暗自琢磨著為什么他不直接用手機(jī)加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呢?
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伸出手,接過了那張名片。名片的質(zhì)地很光滑,手感不錯,上面的字體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