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shè)ooc
一切都是私設(shè),平行時空
禁上升蒸煮,轉(zhuǎn)載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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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陌藜指出的方向,黎偌翊再次拜訪陳爺爺家時,目標變得明確起來。
她需要找到那件被周爺爺spirit傾注了最多執(zhí)念的物品。
這次,陳爺爺?shù)木袼坪跎院靡恍?,正拿著軟布,仔仔細細地擦拭著那副木質(zhì)象棋的每一顆棋子,動作緩慢而專注,仿佛在進行一項莊嚴的儀式。
黎偌翊“陳爺爺,您又在保養(yǎng)您的寶貝棋子啦?”
黎偌翊笑著走近,宋亞軒則默契地開始和陳爺爺聊些家常,分散他的注意力。
任何人“是啊…老伙計了,得好好待它們…”
陳爺爺頭也不抬,手指摩挲著一顆“車”,眼神溫和。
黎偌翊的目光在棋盤和棋子間逡巡。
她嘗試著感知,但僅憑肉眼,實在難以判斷哪一件才是“核心”。她想起陌藜的話——“與那段過往羈絆最深”。
黎偌翊“陳爺爺,這些棋子里,您有沒有特別喜歡的?”
黎偌翊“或者…和周爺爺下棋時,有沒有哪顆棋子故事最多?”
她狀似隨意地問道。
陳爺爺擦拭的動作頓住了,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努力地回想著,眉頭緊緊皺起。
任何人“老周…老周他…最喜歡搶我的‘車’…”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任何人“他說…‘車’橫沖直撞,像他年輕時候…”
任何人“我就…我就把我的‘車’磨了個小缺口…防他偷…”
他說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嘿嘿笑了起來,但笑容很快又黯淡下去
任何人“可他…他還是能贏我…”
黎偌翊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仔細看向棋盤上的棋子,果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枚“車”的底部有一個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磕碰痕跡。
而就在這時,她眼角的余光瞥見,一直沉浸于無聲棋局的周爺爺,那虛幻的手指似乎無意識地、極其輕微地在那枚帶缺口的“車”原本應(yīng)該停留的位置點了一下。
是它!!
那一刻黎偌翊幾乎可以肯定
共同的記憶,獨特的標記,甚至周爺爺無意識的反應(yīng),都指向了這枚小小的棋子。
但她需要驗證。
機會來得很快。陳爺爺擦拭完所有棋子,疲憊感襲來,靠在藤椅上昏昏欲睡。
宋亞軒輕聲細語地陪著他,確保他不會突然醒來。
黎偌翊深吸一口氣,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個小小的便攜消毒盒,里面放著酒精棉片和一枚一次性的無菌采血針。
(是嘟學(xué)聰明了不在粗暴的用小刀劃了)
她的心臟因為緊張和一絲恐懼而加速跳動。
她看了一眼角落——陌藜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那里,臉色冰寒,雙手抱胸,眼神死死地盯著她手中的動作,雖然沒有出聲阻止,但那緊繃的氣氛幾乎讓空氣凝結(jié)。
黎偌翊【“對不起,陌藜…但我必須試試。”】
她避開陌藜的視線,用酒精棉片仔細消毒了左手食指的指尖。冰冷的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她拿起那枚帶有缺口的“車”,右手捏著采血針,對準指尖,心一橫,快速刺了下去。
細微的刺痛傳來,一顆鮮紅的血珠立刻從指尖沁出。
宋亞軒“小翊姐!”
宋亞軒低呼一聲,顯然看到了她的動作,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擔憂,但他記得黎偌翊的叮囑,強忍著沒有打擾。
黎偌翊沒有猶豫,迅速將沁出的血珠,輕輕涂抹在那枚木質(zhì)棋子的缺口處。
鮮血仿佛被木頭吸收了一些,留下一個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痕跡。
就在她的指尖血液接觸到棋子的瞬間——
嗡!
黎偌翊感到大腦猛地一震,仿佛有某種無形的通道被強行打開!無數(shù)紛亂破碎的畫面、聲音、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地沖進她的腦海!
· 機器轟鳴的車間角落,兩個年輕工人忙里偷閑,蹲在地上,就用粉筆畫出的格子和對弈,笑得暢快淋漓。是年輕的陳爺爺和周爺爺。
· 夕陽下的公園石桌,周圍圍著一圈人,中年模樣的周爺爺“將軍!”一聲,得意地拿起那顆帶缺口的“車”晃了晃,對面的陳爺爺懊惱地拍著大腿。
· 周爺爺躺在病床上,臉色灰敗,卻仍強打著精神,對前來探望的老友虛弱地笑了笑,伸出小指
任何人“說好了…下周…下周再去公園殺一盤…不準…不準賴…”
· 以及彌留之際,周爺爺?shù)囊庾R已模糊,而口中反復(fù)喃喃
任何人“老陳…一個人…他腦子…開始忘了…輸了棋…要耍賴…沒人…沒人看著他…不行啊…”
擔憂、不舍、放不下!
強烈的情緒洪流幾乎將黎偌翊淹沒!
那是對老友孤獨處境的深切憂慮,是對未能履行每周之約的無比遺憾,是害怕老友忘記自己、也忘記快樂的恐懼!
這龐大的執(zhí)念能量通過血媒直接沖擊著黎偌翊的精神,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眼前陣陣發(fā)黑,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
宋亞軒“小翊姐!你怎么了?!”
宋亞軒再也忍不住,沖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觸手一片冰涼。
陌藜“……!”
角落里的陌藜猛地上前一步,虛幻的手指攥得緊緊的,眼底是無法掩飾的心痛和憤怒,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黎偌翊大口喘著氣,借著宋亞軒的攙扶才沒有倒下。她努力聚焦視線,看向周爺爺?shù)姆较颉?/p>
這一次,不一樣了!
周爺爺不再無視她。他那雙一直空洞地望著棋盤的眼睛,此刻竟然緩緩地、帶著一絲困惑和茫然,轉(zhuǎn)向了她!
他的嘴唇微微開合,一個極其微弱、斷斷續(xù)續(xù)、仿佛來自遙遠地方的聲音,艱難地穿透執(zhí)念的壁壘,直接響在黎偌翊的感知里
任何人“…誰…?你…聽得見…我?”
溝通,建立了!
然而,黎偌翊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強烈的眩暈和虛弱感如潮水般涌上,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對著那終于有所回應(yīng)的周爺爺,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便眼前一黑,軟軟地靠在了宋亞軒身上。
宋亞軒“小翊姐!撐?。∥覀凂R上回去!”
宋亞軒心急如焚,半抱半扶著她,匆匆對驚醒過來、一臉茫然的陳爺爺?shù)绖e,幾乎是沖出了房門。
陌藜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黎偌翊另一側(cè),虛幻的手虛虛地拂過她的額頭,眼中滿是痛楚,低聲道
陌藜“…值得嗎?你這個…笨蛋…”
她的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充滿了無力感。
血媒初試,橋已架起,代價亦顯。
黎偌翊終于觸碰到了那份深沉執(zhí)念的核心,但前路似乎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