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shè)ooc
一切都是私設(shè),平行時空
禁上升蒸煮,轉(zhuǎn)載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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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針灸,與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下針更慢,更柔,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
銀針帶著微弱的暖意,刺入她頭頂?shù)陌贂?、四神聰,手腕的?nèi)關(guān),腿上的足三里、三陰交等穴位。
他不再追求強行激發(fā)她的生機,而是引導(dǎo)著藥力,如同最耐心的工匠,一點點梳理著她體內(nèi)紊亂逆沖的氣血,修補著受損的經(jīng)絡(luò),試圖將那潰散的元氣重新凝聚、安撫。
黎偌翊閉著眼,感受著那一絲絲溫和的暖流在體內(nèi)艱難地游走,所過之處,尖銳的疼痛似乎被稍稍撫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疲憊。
她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精神一松懈,濃重的睡意便排山倒海般襲來。
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之前,她感覺到嚴浩翔似乎輕輕握了握她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一個低沉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嚴浩翔聲音極輕,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嚴浩翔“睡吧。后面的事,有我們?!?/p>
這句話像是最有效的安神藥,她終于放任自己,陷入了無夢的深度睡眠之中。
嚴浩翔守在她床邊,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脈象也終于趨于平穩(wěn)(盡管依舊虛弱),他才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肩膀微微塌了下來。
他這才感覺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一陣陣脫力感襲來。
他輕輕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走到窗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讓更多的陽光涌進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黎偌翊,陽光勾勒出她安靜脆弱的睡顏。
他的手下意識地伸進口袋,觸碰到了那條柔軟的粉色手繩。
這一次,手繩上傳來的不再是那種令人心悸的虛弱波動,而是一種……趨于平靜的、微弱的生命力。
這奇異的共感,依舊讓他感到困惑,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種確認她安好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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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走到房間外,撥通了陶老的電話。他需要向師傅匯報這里的情況,并且請教后續(xù)調(diào)理的方子。他知道,黎偌翊的這場“大病”,需要極其漫長而細致的將養(yǎng)。
接下來的兩天,旅館又再一次成了他們臨時的休整地。
黎偌翊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偶爾醒來,也只是喝一點嚴浩翔精心熬煮的、味道苦澀的藥汁,或者一點清淡的米湯,然后便又沉沉睡去。
她的身體正在以一種近乎休眠的方式,進行著緩慢的自我修復(fù)。
黃子弘凡的情緒也逐漸平復(fù)下來,最初的崩潰痛哭之后,是長久的沉默和深思。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看著那個密封袋發(fā)呆,有時又會找到馬嘉祺或丁程鑫,反復(fù)確認那天早上發(fā)生的一切是否真實,眼神里充滿了重塑世界觀的震撼,以及對黎偌翊深深的感激與愧疚。
黃子弘凡對丁程鑫,聲音沙啞的說到
黃子弘凡“小丁……那天……我真的感覺到爺爺了,對不對?”
黃子弘凡“那不是我的幻覺,對不對?”
丁程鑫拍拍他的肩膀,語氣肯定
丁程鑫“是真的,黃子”
丁程鑫“你爺爺……他真的跟著你們回來了?!?/p>
張真源則負責(zé)起了所有的對外聯(lián)絡(luò)和后續(xù)安排。
他訂好了返程的車票,并且開始謹慎地思考,該如何向陳奶奶“轉(zhuǎn)交”這份特殊的“家書”。
嚴浩翔是其中最忙碌的一個,他不僅要時刻關(guān)注黎偌翊的身體變化,調(diào)整藥方,定時為她行針,還要留意黃子弘凡的心理狀態(tài),避免他因為那天的經(jīng)歷而產(chǎn)生什么心理陰影。
他像個連軸轉(zhuǎn)的陀螺,話變得更少,但眼神里的沉穩(wěn)與可靠,卻與日俱增。
在返程的前一晚,黎偌翊的精神終于好了一些,能夠半靠在床頭,與圍在床邊的眾人進行短暫的交流。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
黃子弘凡走到她床邊,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眼圈又紅了。
黃子弘凡“小翊……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他哽咽著,說不出更多的話。
黎偌翊虛弱地笑了笑
黎偌翊“別這樣……我們……是朋友啊?!?/p>
黎偌翊“而且……能讓爺爺回家……讓奶奶安心……”
黎偌翊“一切都值得?!?/p>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放在床頭柜上的密封袋上,眼神溫柔。
馬嘉祺“我們明天就回去了”
馬嘉祺“小翊,你感覺能承受旅途勞頓嗎?”
馬嘉祺關(guān)切地問。
嚴浩翔“我給她用了固本的藥,路上我會全程守著,問題不大?!?/p>
嚴浩翔“但回去之后,必須嚴格按照我的方案靜養(yǎng),至少一個月?!?/p>
嚴浩翔立刻接口,語氣是毫無商量余地的堅決。
黎偌翊乖巧地點點頭
黎偌翊“嗯……聽你的?!?/p>
經(jīng)過這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體的極限,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身邊這些人的擔憂與守護,是她能夠一次次“任性”的底氣。
張真源“關(guān)于如何跟陳奶奶說……”
張真源推了推眼鏡,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張真源“直接說明肯定不行”
張真源“或許……我們可以說,我們?nèi)チ藸敔敔奚牡胤剑e行了一個簡單的悼念儀式”
張真源“這封信是在儀式后,感覺……‘冥冥之中’找到了更完整的意義”
張真源“然后交由奶奶親自開啟?”
這個說法,模糊了超自然的部分,強調(diào)了情感和儀式感,或許是最容易被老人接受的方式。
眾人沉默了片刻,都覺得這或許是眼下最好的說辭。
黃子弘凡“就按真源說的辦吧?!?/p>
黃子弘凡深吸一口氣
黃子弘凡“我會和奶奶好好說的。最重要的是……爺爺‘回來’了。”
第二天,一行人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嚴浩翔堅持讓黎偌翊躺在臥鋪上,自己則坐在旁邊的邊座上,隨時注意著她的情況,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車廂里很安靜。
黎偌翊在規(guī)律的火車行進聲中,再次沉沉睡去。
只是這一次,她的眉頭是舒展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安然。
嚴浩翔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又看了看窗外飛速掠過的、越來越接近城市的風(fēng)景,心中一片寧靜與堅定。
靈魂的歸途即將抵達終點,而生者的故事,還將繼續(xù)。屬于陳奶奶和黃爺爺?shù)慕Y(jié)局,即將由他們親手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