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暑假里,段錦澤經(jīng)常帶芷愛玩游戲他們的聊天記錄大多都是“上號”“打游戲不”“我?guī)恪币泊蠖嗍嵌五\澤發(fā)的,他們有時也會聊點別的。慢慢的芷愛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他了。
她告訴了紫鳶:“喂,怎么啦芷愛?!薄白哮S,你旁邊有人么?”“沒有怎么啦?”芷愛想告訴紫鳶但是她害羞的開不出口。“怎么啦?”你說啊電話這頭紫鳶著急的詢問道?!拔摇孟裣矚g上段錦澤了?!薄笆裁矗磕阏f誰?段錦澤?!”“是的,我才發(fā)現(xiàn)”芷愛有點不知所措?!皼]事,喜歡就大膽點告訴他唄,畢竟你倆以前這么曖昧”紫鳶覺得有戲想讓芷愛表白?!鞍祽佟液ε隆避茞酆苣懶〔桓冶戆?。“哎喲,你倆準行,相信我,寫情書吧”“先掛了吧,我要寫情書,你幫我給他唄”“我去,你開竅了啊”紫鳶很開心芷愛能這么爽快的同意。
臺燈的光暈圈住攤開的信紙,芷愛握著筆的手懸了半天,才在抬頭處寫下“段錦澤”三個字。筆尖在紙上洇出個小小的墨點,像她此刻跳得亂七八糟的心跳。
她往窗外瞥了眼,樓下的路燈剛亮起來,蟬鳴還拖著長長的尾音。書桌上的數(shù)學練習冊攤在昨天他問過的那頁,輔助線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小小的笑臉,大概是他趁她不注意畫的。
“其實……”她寫下兩個字又劃掉,紙頁被筆尖戳得發(fā)皺。想說運動會他沖線時揚起的下巴,想說講題時他耳尖的紅暈,想說草稿紙上那句沒寫完的“祝你好運”,可這些話到了筆尖,都變成了怯生生的墨跡。
?風從紗窗鉆進來,吹得信紙輕輕掀動。她深吸口氣,重新寫下:“你跑步的樣子,比操場的陽光還亮。”
寫完又覺得太傻,趕緊揉成紙團扔進垃圾桶??蓻]過兩秒,又蹲下去撿起來,小心翼翼展平——紙團里還裹著片梧桐葉,是上次打掃衛(wèi)生時,他幫她從頭發(fā)上摘下來的。
臺燈的光落在她發(fā)紅的耳尖上,信紙空白處被筆尖戳出好多小坑。最后她還是寫完了表達了自己的感情最后寫下了“畢業(yè)快樂”四個字,在末尾畫了個小小的太陽,像他總在草稿紙上畫的那種。
晚上,芷愛把紫鳶約了出來,芷愛把折成小方塊的信紙往紫鳶手里塞,聲音發(fā)緊:“幫我給段錦澤。”紫鳶捏了捏那紙,厚度軟軟的,挑眉笑:“行啊,放心吧,你倆能成的,我不信你倆玩的這么好他沒產(chǎn)生好感”“你還是告訴他是我吧?!避茞圻路牡馈拔液ε滤恢?,我不就白寫了么,我先走啦”紫鳶看著她的背影,把信紙塞進口袋里,指尖碰到里面硬邦邦的——是片壓平的梧桐葉。她撇撇嘴,往家的方向走,心里想:這傻子,藏啥都藏不住。
從芷愛把東西給紫鳶后她就每天問紫鳶:紫鳶給他了么。終于有天紫鳶把東西給段錦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