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是我做過最大膽的事。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左奇函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竟然忘記了今天開學
奇媽左奇函都幾點了還不起床,今天第一天開學,再起晚點,博文該等生氣了。
左奇函您到底是我親媽,他生不生氣關我什么事?
奇媽我看你是找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左奇函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突然瞥見樓下那棵黃桷樹邊上站著一個人,隱約看見那人嘴里還喝著牛奶,心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竟然有點好看,白T襯在他身上格外耀眼。
左奇函胡亂收拾了一下,提著書包就往外跑。
楊博文左少爺能再慢點嗎?
左奇函哎呀,我就是不小心睡過了嘛,別生氣
楊博文我媽知道你不愛吃早飯,特意讓我給你帶的面包
(明明是你自己想給我?guī)?,非要扯上你媽?/p>
(木魚腦袋什么時候才會開花)
左奇函聽說咱班要來一個轉校生,據說還是跳級來的
楊博文嗯,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左奇函沒有,你生氣了?
楊博文沒有
左奇函我知道你不開心了,放學給你買小蛋糕
張桂源兩位少爺終于來了,能把作業(yè)借我抄抄嗎?
左奇函不能
楊博文不能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老師:我說一下今天的安排,一會兒后排的男同學去把書搬來發(fā)了,走的時候做下清潔
大家也應該聽說了,我們班要來一個轉校生
函瑞,進來吧,來做個自我介紹
張函瑞大家好,我是張函瑞,請大家多多關照
老師:這樣,你先坐到張桂源旁邊吧
老師:依照慣例,今天下午及晚上,會檢驗大家暑假的學習成果,這次考數(shù)理化,大家做好準備
張桂源你好,我叫張桂源
張函瑞嗯,張函瑞
張桂源新同學,中午賞臉一起吃個飯唄
張函瑞好
餐廳里,楊博文挑剔地把胡蘿卜絲一根根挑出來,左奇函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皺眉
左奇函你這樣會營養(yǎng)不良的
楊博文要你管
楊博文頭也不抬,卻悄悄把挑出來的胡蘿卜推到了左奇函的盤子邊緣。左奇函嘆了口氣,認命地把那些橙色細絲全部吃掉。
第二天早晨的教室里彌漫著離別的氛圍。楊博文要去參加化學競賽集訓,左奇函則是數(shù)學競賽,兩人將有兩周見不到面。班主任正在和楊博文交代注意事項,辦公室的門第三次被推開,左奇函的腦袋探了進來。
左奇函"老師,我有個問題——"
"左奇函!"班主任無奈地扶額,"你們不是一起走嗎?又不是見不到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楊博文一眼,"有些人啊,就是藏不住事。"辦公室里其他老師發(fā)出善意的笑聲,物理老師甚至吹了聲口哨。
楊博文的耳根又紅了,他低頭假裝整理文件,卻聽見班主任繼續(xù)說:"自己體會吧,年輕人。"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帶著過來人的了然。
幾天后,左奇函去辦公室交作業(yè)時,無意中聽到了老師們的談話。
"左奇函那孩子,喜歡得那么明顯,楊博文怎么就不開竅呢?"這是語文老師的聲音。
"我看未必是不開竅,"體育老師插話,"上學期體育課,我看見他倆在器材室后面,左奇函差點就親上去了。"
"真的假的?"物理老師來了興趣,"不過左奇函的物理又沒及格,要是楊博文能給他補補課就好了。當年我老婆就是給我補課才在一起的。"
門外的左奇函心跳加速,卻聽見楊博文的聲音突然響起:"
楊博文我才不要給他補課,他根本不認真聽。"
原來楊博文不知何時也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張桂源不知從哪冒出來,笑嘻嘻地攬住兩人的肩膀:
張桂源得了吧,你對別人可不這樣。上次我問題目,你三句話就打發(fā)我了。"
楊博文瞪了他一眼,左奇函卻趁機在楊博文腰側輕輕畫圈,看著對方瞬間繃直的身體和泛紅的臉頰,露出得逞的笑容。兩人一路打鬧著回到教室,留下老師們搖頭微笑。
變故發(fā)生在學生會辦公室。楊博文的手機放在桌上,屏幕還亮著,停留在與左奇函的聊天界面。陳浚銘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機會,趁人不備,迅速打下一行字發(fā)送:"你好,我是楊博文的學弟,經常聽博文哥提起你,你們關系很不一般呢?"
消息剛發(fā)出,回復幾乎是立刻彈了出來
左奇函我喜歡他很久了
陳浚銘還沒來得及驚訝,就感到背后一陣寒意。楊博文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臉色變幻莫測。接下來的"制裁"讓整個學生會辦公室都聽到了陳浚銘的哀嚎。
從那天起,楊博文開始刻意避開左奇函。課堂上不再接他的小紙條,午餐時間總是找借口先走,甚至連四人小組的活動都找理由推脫。老師們最先察覺到異常,物理課上,當左奇函第三次被點名卻回答"我不會,某人沒教我"時,整個教室安靜得能聽見針落的聲音。
放學后,左奇函終于在教學樓拐角堵到了楊博文。"我媽想你了,"他不由分說地抓住對方手腕,"跟我回家。"
楊博文掙扎了一下,但左奇函的力道不容拒絕。回到左奇函的房間,門剛關上,楊博文就退到了墻邊,仿佛那里能給他安全感。
"為什么躲我?"左奇函逼近一步,聲音低沉。
楊博文別過臉,盯著書架上的相框不說話。那是他們去年運動會的合影,左奇函的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左奇函的手指剛碰到楊博文的衣角,就被對方一個靈巧的轉身躲開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斜地切進房間,在楊博文的后頸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痕,左奇函盯著那處皮膚,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別碰我。"楊博文頭也不回地說,聲音里帶著刻意裝出來的冷淡,但左奇函聽得出那底下藏著的動搖。他太了解楊博文了——那微微發(fā)紅的耳尖,緊繃的肩膀線條,還有說話時下意識抿起的嘴唇,都暴露了主人并不如表面那么抗拒的事實。
左奇函勾起嘴角,故意放輕了聲音:"就抱一下。"他向前邁了一步,這次動作更快,雙手從背后環(huán)住了楊博文的腰。楊博文立刻掙扎起來,手肘往后頂,卻被左奇函早有預料地躲開。兩人在不算寬敞的臥室里轉了小半圈,楊博文的背終于抵上了書桌邊緣,退無可退。
"你煩不煩——"楊博文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左奇函突然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溫熱的鼻息噴在敏感的皮膚上,讓他渾身一顫。左奇函得寸進尺地收緊手臂,感受著懷里人瞬間繃緊又慢慢放松的身體變化。
"癢..."楊博文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一絲左奇函從未聽過的顫抖。左奇函壞心眼地對著那處皮膚輕輕吹氣,看著細小的絨毛隨之顫動,楊博文立刻縮起脖子,卻因為被圈在懷里無處可逃。
"忍著。"左奇函低聲說,嘴唇幾乎貼上對方的耳垂。他感受到楊博文的身體在他懷里微微發(fā)抖,不是抗拒,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戰(zhàn)栗。
"為什么躲我?"左奇函逼近一步,聲音低沉。
楊博文別過臉,盯著書架上的相框不說話。那是他們去年運動會的合影,左奇函的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我喜歡你那么明顯,"左奇函又向前一步,現(xiàn)在他們幾乎呼吸相聞,"你看不出來嗎?"
楊博文的睫毛劇烈顫抖著,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左奇函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拇指擦過那片發(fā)燙的皮膚。
"我..."楊博文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左奇函笑了,那笑容明亮得讓楊博文恍惚。他慢慢低下頭,在距離楊博文嘴唇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給對方足夠的時間推開他。但楊博文沒有動,只是閉上了眼睛,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像是默許,又像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