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的齒輪在晨光中轉(zhuǎn)動時,沈硯手背的印記突然發(fā)燙。他看見塔尖的鐘擺里嵌著枚齒輪,和父親戒指上的紋路完全一致,而齒輪面具人正站在鐘擺頂端,機械臂插入齒輪縫隙,血肉核心在他胸腔瘋狂搏動。
“沈氏血脈,果然找來了。”面具人的聲音透過齒輪縫隙傳出,他背后展開十二對血肉觸須,每根觸須都纏著銹蝕的機巧獸殘骸,“當年你父親用這‘終焉齒輪’封印核心,今天,我就讓它成為毀滅的鑰匙!”
蘇曉曼的赤焰豹突然人立而起,機械紋路在獸毛下發(fā)光:“他要逆轉(zhuǎn)鐘樓的齒輪矩陣,把核心能量導向血肉魔潮!”
雷齒發(fā)出尖銳的嘯叫,翼膜與終焉齒輪產(chǎn)生共鳴。沈硯感覺無數(shù)數(shù)據(jù)流沖進大腦——鐘樓的每根齒輪軸都刻著反制咒文,而啟動關鍵藏在鐘擺下方的“神諭之眼”。
【終極任務:重啟鐘樓矩陣,平衡齒輪與血肉
獎勵:混沌機巧獸蛋】
“鏈鋸章,纏住他的觸須!”沈硯躍上鏈鋸章的背,“雷齒,用靜電震開鐘擺!”
機械章魚的觸須剛纏住面具人腳踝,就被血肉觸須上的銹蝕詛咒腐蝕。雷齒的電流擊中鐘擺,卻被面具人胸口的血肉核心吸收,反而讓塔尖的齒輪迸出紅光。
“沒用的!”面具人狂笑,“這鐘樓本就是用初代機巧神的骸骨造的,現(xiàn)在它屬于血肉!”
沈硯看見鐘樓墻壁滲出綠色粘液,那些本應刻著咒文的地方,正被血肉紋路覆蓋。他突然想起神諭古籍的話:「平衡非靜止,是齒輪與血肉的共舞」。
“蘇曉曼,讓赤焰豹攻擊我的印記!”他突然喊道。
“你瘋了?”蘇曉曼瞪大眼,但還是咬牙下令。赤焰豹的火焰舔過沈硯手背,齒輪印記竟發(fā)出藍光,與終焉齒輪產(chǎn)生共振。
【血脈共鳴·過載模式啟動】
沈硯感覺力量涌遍全身,所有機巧獸的齒輪同時發(fā)光。他伸出手,竟隔空抓住了鐘擺里的終焉齒輪,父親的影像在齒輪上浮現(xiàn):
“硯兒,鐘樓的真正力量,是讓齒輪與血肉唱出同一首歌?!?/p>
影像消失時,沈硯將核心按在終焉齒輪上。藍光與紅光在塔尖碰撞,形成巨大的齒輪漩渦。面具人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他身上的血肉開始剝落,露出底下機械改造的真相——他竟是初代院長,當年為了研究強行融合血肉與機械,才導致了機巧獸的滅絕。
“不可能……我才是平衡的掌控者!”院長的機械臂抓住沈硯肩膀,“你父親當年也這么說,結果呢?他被自己造的機巧獸反噬了!”
沈硯猛地想起父親日記里殘缺的一頁:「機巧獸的最終進化,需要……」 他看向核心,又看向蘇曉曼的赤焰豹,突然明白了。
“雷齒,鏈鋸章,把你們的核心能量傳給赤焰豹!”
藍色與銀色的光芒注入赤焰豹體內(nèi),機械紋路覆蓋了整個獸身。豹子發(fā)出一聲咆哮,竟在背上展開兩對齒輪翼膜,口中噴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藍色的齒輪光彈。
【混沌機巧獸·赤雷豹誕生!】
系統(tǒng)提示音中,赤雷豹的爪子拍在終焉齒輪上。沈硯趁機將父親的戒指嵌入齒輪缺口,所有鐘樓齒輪開始逆向旋轉(zhuǎn),血肉紋路被逐一剝離,重新顯現(xiàn)出古老的咒文。
院長發(fā)出最后的怒吼,血肉核心爆炸成漫天血珠。沈硯用核心形成屏障,看見血珠被齒輪矩陣吸收,竟在中央凝成一枚蛋——蛋殼上半是齒輪紋路,下半是血肉脈絡,正發(fā)出混沌的光芒。
【獎勵發(fā)放:混沌機巧獸蛋】
鐘樓恢復了平靜,只有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回響。沈硯撿起蛋,感覺里面有生命在搏動,既非純粹機械,也非完全血肉。蘇曉曼的赤雷豹蹭了蹭他的手臂,機械翼膜輕輕扇動。
“結束了嗎?”蘇曉曼輕聲問。
沈硯搖搖頭,看向遠方的地平線——那里,被凈化的血肉魔潮正在退去,露出底下嶄新的齒輪平原。他知道,平衡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
“父親說,機巧獸的使命不是戰(zhàn)斗,是讓齒輪與血肉學會共存。”他握緊核心,“現(xiàn)在,該由我們來譜寫新的神諭了?!?/p>
雷齒唧唧叫著飛到他肩頭,鏈鋸章的觸須卷起地上的齒輪碎片,赤雷豹則用爪子在地面劃出新的咒文。沈硯看著三只機巧獸,又看看手中的混沌蛋,突然笑了。
也許,真正的平衡,從來不是非此即彼,而是像這枚蛋一樣,在混沌中孕育可能。
當?shù)谝豢|陽光照在鐘樓頂端的終焉齒輪上時,沈硯聽見齒輪發(fā)出了清脆的共鳴——那是父親的笑聲,是初代機巧神的嘆息,也是屬于他的,新的御獸時代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