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莊之行的馬車橫沖直撞, 將路人和菜攤沖了個稀散。
莊之行在馬車內被顛得頭暈眼花。
馬車最終撞上了米車, 莊之行滾下馬車。
他眼冒金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忽然一雙腳出現在他眼前。莊之行抬頭一看, 便看到江離歌、稚奴、觀風和狗剩四人氣呼呼的臉。
龍?zhí)?/a>(狗剩)“他和那女的是一伙兒的,抓了他?!?/p>
狗剩的話音還未落下,莊之行便暈倒過去了。
龍?zhí)?/a>(狗剩)“還挺懂事的,不用小爺動手給他敲暈了?!?/p>
……
是夜,月光如霜,灑落在蒯家那略顯陰森的院子里。
院子中,一處隱蔽的地洞散發(fā)著幽幽的暗光。
江離歌“是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p>
聞言,稚奴默默地脫下衣服,緩緩跪坐在地上,后背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瞬間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中。鞭痕處皮肉外翻,鮮血淋漓,一片血肉模糊之態(tài),讓人不忍直視。
江離歌取出工具替稚奴上藥。
狗??粗膳@滿背的傷,滿臉的心疼與憤懣,忍不住罵道:
龍?zhí)?/a>(狗?!罢娴氖菦]想到那丫頭的鞭子居然勾了倒刺,好狠毒的死丫頭啊, 把我們小稚奴的皮肉都打爛了?!?/p>
說罷,狗剩別過頭去,因為他實在不忍繼續(xù)看下去。
聞言,江離歌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雖然滿是心疼,但是嘴卻說出了最狠毒的話。
江離歌“活該!”
稚奴原本就疼得面色蒼白,聽到這話,頓時覺得委屈至極了。
(稚奴)藏海“不是……師姐,我受這么重的傷,你不關心關心我就罷了,你還罵我‘活該’?”
稚奴的嘴唇微微顫抖,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
白天鞭子抽打在身上時,他都咬著牙強忍著沒掉一滴淚,可如今只是被江離歌這么冷冷地說了一句,卻感覺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險些哭了出來。
江離歌手中蘸著藥膏,毫不留情地涂抹在稚奴的傷口上,同時沒好氣地說道:
江離歌“誰讓你去扒別人馬車的?”
稚奴小聲的為自己辯解著,聲音帶著幾分怯懦。
(稚奴)藏海“我……我那不是想去看看馬車上的人是不是父親嘛……”
江離歌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呵斥道 :
江離歌“閉嘴!太聒噪了!我沒辦法靜心上藥了?!?/p>
聞言,稚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乖乖地閉上了嘴,只是時不時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稚奴)藏海“嘶——”
稚奴疼得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臉上寫滿了痛苦的模樣。
看著稚奴這副模樣,江離歌心也跟著軟了幾分,但是,嘴上依舊不饒人:
江離歌“現在知道痛了?爬人家小姑娘的馬車的時候怎么不想想?”
江離歌的手勁本來就大,一個沒注意,勁就用大了,疼得稚奴身子一扭,大聲呼喊道
(稚奴)藏海“疼疼疼……”
緊接著稚奴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還帶著哭腔哀求道:
(稚奴)藏海“師姐,你輕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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