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已經(jīng)連著下了幾天了,就算有環(huán)衛(wèi)工人清掃也是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天氣陰沉沉的,讓人看了就會有不斷的憂愁,心情都有些壓抑。
凌晨兩點,丁程鑫回到家,打開家里的冰箱拿出一袋牛奶,加熱后倒到杯子里拿到臥室。
把牛奶放到床頭柜上,靠著床頭疲憊的玩著手機,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熬夜畫圖了,手腕腫了一圈,圖紙也因為手抖畫廢了好幾張。
這幾天可能是兩人都比較忙,除了上次的視頻通話就沒在聯(lián)系過,丁程鑫自從見過馬立國后就想徹底碾碎這段感情,錯誤的感情真的沒必要在繼續(xù)了,時間越久就會讓他在抽身的時候更痛。
丁程鑫看著微信,這幾天馬嘉祺也沒有聯(lián)系他,有的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馬立國和馬嘉祺說了什么。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不聯(lián)系也很好,就像之前一樣,那段溫柔的回憶就一直讓他留在記憶深處吧。
牛奶已經(jīng)有些涼了,丁程鑫把杯子里的牛奶喝掉,換了睡衣鉆進被子里。這些天他都是等張真源送完藥膳離開后就去公司然后一直工作到凌晨,身體早就累的不行了,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個時間國外正是下午,一座豪華的別墅里,陽光通過玻璃窗照進屋子里,一個身穿白色休閑裝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右腿放在左腿上,手里拿著一本雜志,時不時的翻上一頁。
男人的身材很好,普通的休閑裝穿著他身上卻有一股子貴氣,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有些斯文敗類的感覺。
"今日陽光這么好,你難得沒去公司怎么不出去走走?"一個同樣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
男人把雜志放到腿上接過女人手里的咖啡說道:"謝謝,你不是也沒去公司嗎。"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喝到嘴里的時候男人愣了一下,把咖啡放到茶幾上沒再喝第二口。
女人咯咯的笑了兩聲,玩著手上鮮紅的美甲,看了一眼男人腿上的雜志說道:"這都是幾年前的雜志了吧,這么喜歡里面的作品???"
女人見男人沒理她,便伸出手捏住男人的下巴湊過去在男人嘴角親了一下,曖昧的說道:"那個溫泉的項目停了,出了一次事故就夠了?這點小事可傷不了馬氏。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不動聲色的翻了一頁雜志。
女人摟住男人的脖子笑著說道:"我聽人說琵琶骨都刺穿了,幾乎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他活該!"男人把雜志扔到茶幾上,把女人的手從他身上拿下來,眼睛里看著是帶著笑意的,但是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哪有笑意,只有冰冷的寒意。
女人笑著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在男人喝過的地方喝了一口:"這咖啡可是我特意讓人從中國帶回來的,叫藍山咖啡,仔細的講應該是叫藍山……雨淚。"
男人一把搶過女人手里的咖啡倒到垃圾桶里,拿著雜志往樓上走。
"可是囚禁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啊,明明是丁家的小少爺,卻在馬家受盡了酷刑。你就不想回國?"女人跟著男人的腳步一起上了二樓。
"他們的事,我不管。而且………"男人把雜志放到書桌上看著女人說道:"你希望我回國嗎?"
"自然是不希望,畢竟還沒到回去的時候。"女人摟住男人的腰說道:"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
"都不喜歡。"男人笑了一下,推開女人把雜志放到柜子里收好。
女人坐到平時男人坐的位置上說道:"你還真是冷血動物,怪不得別人都說找不到你的軟肋,不過如果丁程鑫死在你面前,你會怎么樣?"
"與我何干。"
女人依舊是一張笑臉:"你說,我找人斷他一條腿怎么樣?應該很容易。"
"隨你。"
"噗……呵,你真的舍得?"女人拉住男人的胳膊說道:"今日艾西辦了一場球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我去換身衣服。"
女人看著男人離開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手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沒關系,我也沒有喜歡的人,唯一想要的就是金錢和權力,所以咱倆在一起正好。冷血動物和冷血動物很配,不是嗎。"
女人看了眼放雜志的柜子笑了一下,走出書房,那些雜志都是關于Mr.D的,不知道被翻了幾遍了。
丁程鑫醒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洗漱收拾好后等張真源來送藥膳,吃完就去了馬氏公司。
自從他因為這些流言蜚語被馬立國叫去談話后,整個公司的人見了他就像是見了瘟神一樣,不是躲著走就是明面諷刺幾句。
丁程鑫幾乎一整天都在辦公室里呆著,因為有些話他實在是不想聽。
有的時候他也想笑,他設計師的這個身份在所有人那里都是被尊敬的那位,結果在馬氏這竟然連普通員工都不如,還有些像過街老鼠。
手腕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丁程鑫放下筆,找了一個熱水袋放到右手手腕上。
熱敷的時候丁程鑫就在想,他現(xiàn)在把自己弄這樣,如果被爺爺知道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會氣成什么樣。
熱敷了一會兒,丁程鑫放下熱水袋繼續(xù)畫圖。
一直到晚上也沒吃一口飯。工作到凌晨兩點,手腕疼得已經(jīng)握不住筆了。
再畫下去如果手抖了肯定會把設計圖毀了的。丁程鑫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堅持就可以的,他現(xiàn)在應該回家休息。
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慢慢的打開門,看到漆黑的辦公區(qū)還是抖了一下,自從流言蜚語之后所有人就當他不存在,各種擠兌,嘲笑,不管他工作到多晚都不會給他留燈。
丁程鑫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慢慢的往樓下走。
他之前是不怕黑的,但是因為每次被關進地下室都會在鬼門關走一圈,所以慢慢的他就開始對黑暗產(chǎn)生恐懼了。
走出公司,在馬路上站了好久都沒有一個出租車過來,丁程鑫抱著胳膊,有些冷。凌晨的時候會比白天冷很多。
丁程鑫無奈的笑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如果走回去估計要走到凌晨四點多吧。
一輛紅色的跑車按了一下喇叭,停在丁程鑫身邊,張真源按下車窗玻璃說道:"還真讓嘉祺猜著了,我說你不累嗎?加班到凌晨,全公司就剩你一個人了吧。"
"不會還打算走回去吧??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