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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嚀喘息不停,最后,張凌赫抬起埋在女人頸窩的腦袋,親了親那顆紅痣以作收尾.
傅雪芽裹住包廂里備用的咖色毛毯,抬手往后捋順了激烈掙動下凌亂的頭發(fā),有條不紊穿上襯衫,然后跪坐在沙發(fā)上吻在張凌赫嘴角.
她表情頗為為難.
傅雪芽都怪你.
語氣里透著委屈,但嘴角卻隨著尾音落下而揚起,眼角也勾勒出一個弧度,狹長的眼型讓她看起來儼然像只狐貍.
她輕輕踹上他的小腿,只是力道不夠,鞋尖蹭過西裝褲時像在挑起下一場情亂.
張凌赫吃飽了飯就打廚子.
張凌赫哪有你這樣的.
他撈起傅雪芽手腕,臉頰貼在溫熱掌心磨了磨.
張凌赫別光踹啊.
張凌赫摸摸哥哥的臉.
也不知是說開了之后徹底撕下偽君子的臉皮,還是意亂情迷的后勁還在,總之他此時的所作所言,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傅雪芽沒慣著他,用了點力道在他臉頰摜了一掌.
包廂里蕩起一聲脆響,張凌赫的笑意更勝.
張凌赫還有這邊呢.
傅雪芽手掌抵著他另一邊臉推開他.
傅雪芽有病吧你.
在酒吧過了一夜,家里的電話早已貼滿了來電記錄.
傅雪芽只回復(fù)了傅陽羨的微信,說是昨晚心情不好多喝了點睡在了君山銀葉,讓他和爸媽轉(zhuǎn)達一聲.
按滅手機,腰上即刻環(huán)上一雙有力的臂膀.
張凌赫將頭搭在她肩膀上,鼻尖湊到她頸邊深深吸了口氣.
和上次在酒店門口聞到的不一樣,這回是清爽的柚子花氣味.
張凌赫換香水了?
傅雪芽不是香水.
傅雪芽是我媽打算用在茶館的新熏香.
她抬起胳膊嗅了嗅,柚子花香沁入心脾的同時,她又想起上次在小屏風畔和小賀總不是很愉快的約會.
這個婚約總是像把利劍懸在她頭上.
不早日解決她很難安生.
傅雪芽我要回去了.
男人沒搭話,只是沉默著幫她打理壓了一晚后褶皺的衣領(lǐng).
傅雪芽看他這樣,覺得自己像薄情的陳世美.她沒忍住,笑著攀住他肩膀,一一吻過他的眉骨、鼻側(cè)痣還有嘴唇.
傅雪芽回去把婚退了.
傅雪芽總不能讓你一直做情人.
鴉睫覆蓋下的雙瞳亮了一瞬,隨即張凌赫又冷靜下來.
傅雪芽眉弓生得飽滿,連帶著眼窩也深邃立體.
蓋著薄繭的指腹蹭過那片陰影,他深沉勸到:
張凌赫急不來.
張凌赫你們的訂婚宴辦的那么隆重.
張凌赫退婚不是一兩句話的事.
傅雪芽誰叫你來得那么遲.
不偏不倚,正好是塵埃落定那晚.
張凌赫撫平她皺起的眉心,哪怕知道她是挖苦也不愿她流露這樣難過的表情.
張凌赫怪我.
照舊只把她送到了衡陽水榭的大門,傅雪芽打了招呼就回了家,卻在臨近家門時停住了步子.
傅家除了傅老板常用的邁巴赫會停在露天停車場外,其余的都停進了隨房劃的地下車庫.可是今天,邁巴赫旁邊突然多了一輛全新的帕加尼.
輕佻的口哨聲從花園傳來,傅陽羨拎著裴女士的大花壺趴在大門上.
傅陽羨老傅送的.
傅陽羨他知道你去拍那顆鉆石了.
他掏出兜里的鑰匙扔了過去.
傅雪芽人還呆著,手卻下意識已經(jīng)接住鑰匙揣在了懷里.
傅陽羨他說丟了一個億的鉆石不要緊.
傅陽羨他能送你兩個億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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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前文一點小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