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林軟臉色陰沉,聲音冷得像冰:
林軟"張藝興,你什么意思?"
張藝興"回來你就明白了。"
他停頓片刻,長嘆一口氣:
張藝興"林軟,有些東西必須舍棄。"
林冷笑著掛斷電話。張藝興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在她面前威風(fēng)八面,憑什么他說回去就得回去?
但轉(zhuǎn)念想到可能牽連金鐘仁,她還是載著剛休息不久的少年返程。
車內(nèi),林軟側(cè)目看向金鐘仁:
林軟"回去后跟緊我,不許出聲,明白?"
金鐘仁"嗯。"
踏入家門,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仆人們?nèi)绲袼馨憬┝ⅲB呼吸都小心翼翼。張藝興從樓梯走下,目光越過林軟,死死鎖住她身后的金鐘仁。沉寂中仿佛有火藥在無聲燃燒。
待仆人退下,偌大的客廳只剩三人對峙。林軟擋在金鐘仁身前,張藝興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張藝興"你最近是不是殺了人?"
林軟"不記得。"
張藝興"那些都是王的心腹之子,個個位高權(quán)重。"
林軟故作恍然:
林軟"哦~那幾個廢物啊,是我殺的,怎樣?"
王"好大的膽子!"
父親的聲音突然炸響。視頻中,管家畢恭畢敬地舉著通訊器。張藝興立即行禮:
張藝興"王。"
林軟"父親......"
王"你還敢叫我父親!他們都是與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竟敢殺他們的兒子!"
王"現(xiàn)在他們要我主持公道,你說我該怎么辦!"
林軟"那我以死謝罪?"
王"你!"
張藝興急忙調(diào)解:
張藝興"昨夜與幾位長老商議,只要交出林軟救的那個人,他們便既往不咎。"
原來昨夜張藝興與長老們周旋整晚。雖然林軟殺了他們的兒子,但礙于身份,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報復(fù),只能要求交出金鐘仁泄憤。
林軟"張藝興,人是我殺的,憑什么交他?"
張藝興"顧全大局。"
林軟"什么叫顧全大局!你分明就想金鐘仁死!他們真敢追究我嗎?"
王"他們確實不敢!但必須給你個教訓(xùn)!"
林軟"要殺要剮隨您便,人我絕不交!"
王"管家,鞭刑一百,給幾位長老一個交代。"
視頻切斷。管家面無表情地取出長鞭。林軟挺直脊背,仿佛要用這種方式與張藝興對抗到底。
第一鞭撕裂空氣,重重抽在她背上。金鐘仁看著鞭影翻飛,林軟咬牙硬撐的模樣,終于崩潰般沖上前,用身體擋住第二鞭。
金鐘仁"交出我吧,我死不足惜。"
林軟一把推開他:
林軟"再過來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金鐘仁踉蹌后退,鼻腔酸澀。那一鞭的劇痛他親身體會,可林軟卻硬生生挨了百鞭,一聲不吭。
行刑結(jié)束,管家機械地鞠躬:
管家"小姐,請休息。"
林軟臉色慘白,仍挺直腰桿上樓。金鐘仁想扶,被她淡淡拒絕。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她絕不允許自己示弱。
躺在床上,寒意從心底蔓延,無論如何都捂不熱。門外響起張藝興的聲音:
張藝興"我給你上藥。"
林軟"張藝興,你的假面真讓人作嘔。"
沉默片刻,他輕聲道:
張藝興"這張戴慣了假面的臉,對你從來都是真的。"
張藝興"不上藥會留疤。"
林軟"讓金鐘仁來。"
門外的張藝興低頭輕笑——至少她接受了藥。將藥遞給金鐘仁時,他褪去優(yōu)雅面具,露出冰冷警告:
張藝興"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她有半點不利。"
金鐘仁輕手輕腳為林軟上藥。少女白皙背上的鞭痕觸目驚心,他指尖顫抖,生怕弄疼她。
金鐘仁"一定很疼吧......"
聲音哽咽。
這句話莫名擊中了林軟。在這座冰冷的宅邸,從沒人問過她疼不疼。她笑起來,笑容比哭還讓人心碎:
林軟"我可是要成為王的人,怎么會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