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江星辭一邊安撫著江仲景,一邊詢問這東西的來歷。
按照江仲景的速度,他絕對還沒趕到二位堂主的所在地就被嚇回來了。
“我正走著然后這東西就從我面前飛過,扎在柱子上,遠處還有一個黑衣人給我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后我就回來了?!苯倬罢f起來還有些內(nèi)疚,聲音越說越小,最后一句低的江星辭都快要聽不見。
即使聽不見江星辭也明白了前因后果,江仲景本就是一個不會武的普通人,一個人的時候還特別慫,被嚇到也正常。
“兩位少俠,一起吧,這次……可能要有麻煩了?!苯寝o面向虹貓藍兔微微躬身表示歉意,將手中的紙條給他們看。
虹貓帶著藍兔站起身,走到江星辭面前,接過他手中的飛鏢。
飛鏢整體呈銀白色,單開刃,刀刃不長是十分常見的類型。
“我們?nèi)タ蜅?纯??!?/p>
“請。”江星辭一手做出請的姿勢,一手攬著江仲景的肩,強行帶著他跟在虹貓藍兔身后。
客棧,大堂內(nèi)橫七豎八的躺了很多尸體,整個客棧一片死寂。
應(yīng)虹貓昨日的命令,沒有人觸碰客棧內(nèi)的尸體?,F(xiàn)在時間還早,再加上昨日的驚嚇,很少有人從房門內(nèi)出來。
“我去傳信讓堂主們向外宣布大比推遲?!苯寝o看到眼前的場面,更加確定了推遲大比的想法,匆忙走出客棧。
嗖——
破空聲響起,江星辭前腳剛出客棧門,后腳就有人趕來偷襲。
藍兔反應(yīng)最快,只見她眼神一凌,抬手扔出一枚銀針,叮的一聲,精準攔下了偷襲的暗器。
此時虹貓也反應(yīng)過來,拔劍護在江仲景身前。
看暗器飛來的方向,是沖著江仲景來的。
“何方鼠輩,給我出來?!彼{兔厲聲喝道,同時拔出了手中的佩劍。
她抬眼望向剛才暗器飛來的地方,那里沒有人,偷襲的人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地方。
門口傳來輕緩腳步聲。
“你們這是干什么?!苯寝o踩過門框走進來。
“江星辭!”江仲景站在虹貓藍兔的保護圈內(nèi),跟走進來的江星辭招了招手。
“江二閣主,剛才有人偷襲,你有沒有遇到什么人?”虹貓放下了擋在胸口用來防御的劍,詢問江星辭。
江星辭搖了搖頭?!皼]有,外面很正常?!?/p>
“我們回去吧,我會派人來處理這里的情況。”江星辭臉上帶著微笑,默默的自己的一只手背后,握成了拳。
江仲景面露疑惑,他們來這里分明是江星辭提出的,還什么都沒干,為什么要回去。
“我們還什么都沒查,怎么這么快回去。”藍兔也收回了防備著的劍,問道。
“這里危險,交給手下就行,我們還有要事?!闭f著伸手去拉被保護著的江仲景。
江星辭抓著江仲景的手腕,將他拉離了虹貓藍兔的保護范圍。
“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他!”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來自門外,一道來自被拉走的江仲景。
門口一個和江星辭長相裝扮都一模一樣的人陰沉著臉的看著拉著江仲景的人。
場面一度陷入詭異。
兩個穿著長相都一模一樣的人一同出現(xiàn)多少讓人摸不著頭腦。
當務(wù)之急是把在「江星辭」手中掙扎的江仲景救出來。
「江星辭」見情況不對,一手攔過江仲景的肩,另一只手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暗器架在江仲景脖子上。
和送來威脅信的暗器一模一樣。
“都不許動。”「江星辭」厲聲喝道。
熟悉的場面,這種場面虹貓藍兔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次。
但無論經(jīng)歷了多少次,他們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聽他的,站在原地。
不是虹貓藍兔解決不了他,而是他的暗器離江仲景的脖子太近了,他們別無他法。
“給我停下?!庇质且宦晠柡取?/p>
江星辭像是沒聽到「江星辭」的警告,不為所動,依舊步履平緩的朝著二人的方向前行。
距二人還有九尺左右的距離時,他停下了。
右手猛地一顫,一把折扇嫣然出現(xiàn)在江星辭手中。
“放開他?!苯寝o的聲音冰冷,面無表情。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的憤怒。
“傷了他,你今天也走不了。”江星辭抬起折扇,正對著鉗制著江仲景的人。
“我的目的達到了,走不了又如何。”「江星辭」手臂勒著江仲景的脖子,進一步收緊,勒的他滿臉通紅,喘不過氣。
看著二人對峙,虹貓藍兔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幫不上什么忙。
若是三人圍攻「江星辭」一人,他感到危機可能會對江仲景不利。
江星辭像是不關(guān)心江仲景的死活一樣,又向前走了幾步,「江星辭」帶著江仲景站在原地,每當江星辭走進一步,他的暗器就離江仲景的脖子更近一分。
江星辭又停下了,現(xiàn)在的距離,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夠的到江仲景,而那把暗器也緊緊貼著江仲景的脖子,已經(jīng)有一絲血液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
不能再向前了。
似是確認江星辭還在意江仲景的命,「江星辭」突然笑了,好像在嘲笑江星辭的虛張聲勢。
暗器架在江仲景脖子上,作為一個不會武的普通人他是不敢動的。
「江星辭」松開了鉗制著他的那一條手臂,扔出一把匕首。
“我們來玩?zhèn)€游戲,怎樣?”「江星辭」又拿出一把匕首。
“看見那邊的兩個人沒有,要么你去捅他們一人一下,要么我捅你親愛的閣主?!薄附寝o」指的是虹貓藍兔。
江星辭彎腰撿起地上泛著寒光的匕首,開了刃的,不知道上面有毒沒有。
聽到這里,虹貓蹙了蹙眉??床幻靼走@人的做法。
捅他們二人是最好的做法,他們二人有內(nèi)力護身,之前也受過貫穿傷,一人一刀的話,并不致命。
江仲景不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若是「江星辭」下手狠,扎在重要部位,很可能直接喪命。
道理是這樣,但江星辭怎么做,還得看他自己。
江星辭撿起匕首之后并沒有看虹貓藍兔的方向,任虹貓怎樣暗示都不理睬,只是看著手中的匕首。
噗——
是兵刃如肉的聲音。
江星辭猛地抬頭看江仲景,他的右肩已經(jīng)被「江星辭」手中的匕首捅穿,嘴角逸出一絲鮮血,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不知是不是昏過去了。
“這么猶豫,那這第一刀,我先替你決定了。”「江星辭」笑得邪惡,抬手拔出匕首的瞬間江仲景身上噴出一股血液。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激,江星辭攥緊手中的匕首,他好像能做出決定了。
江星辭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抬步向前走,與「江星辭」擦肩而過,行動緩慢的朝著虹貓藍兔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