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陽光溫柔的似乎是情人眼神中含的蜜意,甜甜的、暖暖的,灑滿了整個天宮。那時,程艽儒剛滿十五歲,那天,是他的生辰。旗圣仙君給他放了一天假,準(zhǔn)他出去玩兒。
他出了那清冷嚴(yán)肅的宮殿,溜到平時不讓進(jìn)的花園里曬太陽。這時,一個一襲青衣、溫潤如玉的人,跟著一個赤衣的風(fēng)流公子走了進(jìn)來。程艽儒不認(rèn)得他們,只知道平時這花園是不讓進(jìn)的,便以為是來抓他的。他慌慌忙忙的躲到石頭后面,藏了起來。
誰知那青衣的人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兒藏下了人,溫和的笑起來。
穆翀“我還真是好久不回來都跟不上你們了,什么時候仙庭上也有了偷靈子?”
(“偷靈子”黑話,平時丹閣里出了偷丹的未成年小妖,?澤便以這黑話與長老們說,為了不打草驚蛇。因?yàn)槲闯赡甑男⊙?,不代表不?qiáng)。)
說著他便向程艽儒走了過來。
穆翀“小孩兒,你叫什么名字?”
程艽儒“旗圣仙君門下,五弟子程艽儒。你是誰?”
青衣人身上有很溫和的靈力波動,應(yīng)該不是壞人……
程艽儒想著。
?澤一驚,回頭看向璃珊,又轉(zhuǎn)回頭笑了笑。
穆翀“我是旗圣仙君的朋友,我叫穆翀,你可以叫我?澤。"
穆翀“聽說,今天是你的生辰?”
程艽儒“嗯?!?/p>
他愣愣的點(diǎn)點(diǎn)頭。
穆翀“嗯……那我教你吹簫吧。這樣以后你自己一個人也不至于這么無聊。”
穆翀“吶,這支簫就先送給你了,算你的生辰禮?!?/p>
程艽儒“謝…謝謝……”
那是他上了仙庭后收到的第一個禮物。當(dāng)時,紅衣服的那位一直都怪怪的笑著,弄的程艽儒很尷尬。
后來,他才知道那兩位也都是仙君,其中教自己吹蕭的那位,是師父請來給他煉藥的。那一抹紅一抹青,就永不褪色的印在了他的心間。畢竟在小時候,這兩個怪仙君就是他少有的樂趣。
闞茗玉“璃珊仙君,你為什么掛了這么一幅‘大夢初醒,滄海桑田’的字?。俊?/p>
闞茗玉的聲音響起,他從回憶中掙扎出來。順著闞茗玉的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張書法卷軸掛在書房的角落,上面幾個大字風(fēng)流瀟灑又悲婉感概:“大夢初醒,滄海桑田?!?/p>
禚司紋“那個啊,瞎寫的而已,不必在意?!?/p>
他擺著手,旁邊的?澤卻笑了起來。
穆翀“他啊,對這句話可是喜歡的緊,我才來了一個月,都聽他叨咕了五六回了?!?/p>
?澤笑起來時唇角微勾,純粹而美好,連天光都顯得暖、映、余。
禚司紋“公子~怎么這么說奴家呢?這點(diǎn)兒事兒,全捅出去算了!~”
璃珊說著,指尖勾了下耳垂上的銀鈴,脆聲蕩漾。嗯……說實(shí)話,他若真把“營業(yè)”時那股勁兒端出來,任誰見了都想砸他幾兩銀子。既帶著花旦的那一股古樸純厚的韌勁兒,又包含著花魁的優(yōu)雅的媚勁兒,卻又不失男子自帶著的強(qiáng)大剛硬的氣息……總歸,不愧是繁炎宗宗主!后來,幾人準(zhǔn)備去繁炎宗的懸崖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日落。只可惜璃珊覺得沒意思,提前回房修煉去了。剛走出殿門,一只仙鶴便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