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小家伙看我好了起來跳到我懷里一頓胡亂蹭,狼王雖然很警惕地看著我但也沒什么大動作,總算明白“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是什么意思了,萬物皆有靈,即使兇殘的狼也不例外。
我從背包里掏出一塊牛肉扔到地上,小家伙見到肉迫不及待地從我懷里跳了出來,按住那塊牛肉大口大口撕咬著,我又掏出幾塊肉分給了狼群,眾狼吃得都十分起勁,我看著它們想起了姐姐,她那溫柔的面龐浮現(xiàn)在我面前,她也一定很想念我吧?
我身體好了之后就跟狼群外出打獵,我精湛的射箭技術讓狼群如虎添翼,我吃熟食,有時我也會把自己的獵物分給它們。
山下有一處泉水,狼王吩咐兒子讓它每天監(jiān)督我泡澡,雖然我和它不是同類,但畢竟是異性,直接脫掉衣服總歸不太好,還好小家伙看出了我的難堪,每次我脫衣服時它都閉起眼打瞌睡,我泡澡時它也只負責巡邏,絕不往我這看一眼。
有一次我泡澡的時候不知從哪跑出個十分討厭的家伙,叼起我衣服就跑,小家伙上前拼命攔住它,最后總算趕跑了它,不過小家伙身上也被抓了好幾道子,我穿好衣服為小家伙消了毒,帶它回到了狼群里,小家伙嗚嗚嗷嗷地向父王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從此我泡澡便多了幾匹狼守衛(wèi)。時間越長思念之情越發(fā)濃烈,晚上睡覺都能夢到姐姐,可若貿(mào)然離開狼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能等著姐姐來找我了。
另一邊我得知妹妹失蹤后急得快瘋了,整天心緒不寧的,處理政務也不能專心了,美琪美雪覺得詩荷很可疑:第一,她當時跟妹妹在一起,如果妹妹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她完全可以在后面大喊,為何一定要跑到前頭去?第二,退一萬步來講,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讓同學們聽清楚的話,應該在妹妹掉下去的一剎那跑過去,她為什么等了幾秒才跑過去?因此不排除是她將妹妹推下去的可能。美琪美雪將她們的懷疑告訴了我,我也很認同,問題是要怎么指認詩荷?這可是個大問題。
半個月后姐姐終于帶著美琪美雪找到了我,當我看見姐姐的時候整個人撲進她懷里,所有的委屈頃刻化作了淚水:“姐姐,你們終于來找我了……嗚……”“沒事了沒事了,姐姐找到你了。”姐姐輕拍著我的背,她看了看我身后的狼群很快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朝著眾狼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各位照顧小妹,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狼群齊天嗥叫了一陣就走了,小家伙還跑過來蹭了蹭我的腿,我拍了拍它的頭就讓它跟上它的家人,姐姐聯(lián)系地摸了摸我的頭對美琪美雪說:“我們回去吧?!?/p>
我們回到了學校, 同學們紛紛圍上來問我怎么樣,我一一笑著回應說沒事,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卻令我恐懼的聲音傳了過來:“貝貝你回來啦?你知不知道我可擔心你了!”我渾身一僵,轉頭看見了一張我死都不會忘記的臉:那張臉明明跟那天推我下去的臉長得一模一樣,笑容也和那天惡毒的笑容重疊在了一起,我卻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她。
我臉色“唰”地變得慘白,躲在姐姐身后死命拽著她衣服下擺,“你是我妹妹的……”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姐姐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把我護在身后冷聲質(zhì)問:“你是不是對我妹妹做了什么?”詩荷一愣,隨即又恢復天真無邪的笑容:“怎么會呢,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說是嗎?”我什么也沒說,只是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你最好祈禱我不會查出什么?!苯憬憔嫱瓯鹞遗c美琪美雪離開了。
路上妹妹拼命地往我懷里靠,緊緊抓著我胳膊,豆大的汗珠濕了我的袖口,臉色也愈發(fā)得蒼白。我見她越發(fā)不對勁低聲問:“貝貝,你怎么了?”她十分艱難地顫聲說:“姐姐,那天……就是她……把我推……下去的……”我吃了一驚,連忙打破砂鍋問到底,可妹妹終是不想再多說一句了,我知道她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愛撫著她的面容。
回到家我坐在椅子上身體依然抖個不停,姐姐懷疑地問:“貝貝,那天真的是她嗎?當時那么黑,你是不是看錯了……”“怎么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姐姐,難道你為了一個外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相信了嗎!”我猛地從桌子旁站起來打斷了姐姐的話,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姐姐趕快抱住我:“貝貝,姐姐相信你,只是不好指認她,當時那么黑,又沒有監(jiān)控?!薄澳请y道就這么算了嗎?我被她推下山崖時的絕望又有誰懂!”我不受控制地在姐姐懷里大吼,“貝貝你放心,這件事姐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姐姐溫暖又強有力的懷抱讓我安心了幾分,又想起自己現(xiàn)在不能太激動,于是慢慢深呼吸,困意立馬就上來了,我在姐姐懷里沉沉地睡著了。我見妹妹睡著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陪她睡一會,你們兩個也去睡吧?!?/p>
過了幾天我的記憶慢慢恢復了過來(掉下山崖時撞上了石頭,有些輕微腦震蕩)把姐姐和美琪美雪叫到了客廳,不太肯定地說:“姐姐,我記得之前在她身上放了一個隱蔽攝像頭……而且錄音筆上好像也有證據(jù)……”姐姐用電腦連上了攝像頭,果然那天發(fā)生的事被清晰地拍了下來,而且錄音筆上也錄下了證據(jù),姐姐將視頻和錄音都復制到了U盤上,美琪美雪很高興:“太好了,這下指認她就容易多了?!蔽易谝慌跃o皺著眉頭,姐姐坐過來輕聲問:“是不是還在想著雙子星的事?”我點點頭,雖然記憶慢慢恢復了,雙子星的管理制度卻忘了大半,因此導致姐姐的工作量又比之前大了好多,她還要教我這些管理制度。“放心,姐姐一定會教會你的?!苯憬闵焓秩嗔巳辔业陌l(fā)頂,我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第二天我們來到學校,姐姐將視頻和錄音放了出來,冷冷地盯著詩荷:“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說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到現(xiàn)在詩荷竟然還在狡辯,美琪跳出來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別在狡辯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美學也十分鄙夷地看著她:“我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多說什么,只要你重新做一遍我就放過你?!痹姾梢е揭宦暡豢?,姐姐突然瞬移到她身后,掐著脖子把她拎了起來:“我勸你別想耍什么花樣,除非……”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詩荷的臉漲得通紅,她翻著白眼:“我、我、我做!”我不是第一次見姐姐這樣,可未免還是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美琪美雪身后。
姐姐把詩荷甩到地上,又狠狠踢了她膝蓋一腳:“你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詩荷連滾帶爬地跑了,姐姐捋著我的頭發(fā):“很感謝各位一直照顧我妹妹,不過……”姐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那是在告訴同學們誰想傷害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和姐姐回了雙子星繼續(xù)管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