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亮起時，趙一博在器材室后門堵住了人。

林晚正踮著腳夠架子上的醫(yī)用冰袋，運動背心因為抬臂的動作向上縮了一截，露出腰間那道疤的全貌——約五厘米長，邊緣整齊得像用尺子量著劃出來的。她的馬尾辮散了半邊，發(fā)絲黏在汗?jié)竦念i側，在路燈下閃著細碎的光。

林晚"班長你屬貓的？走路沒聲！"

她嚇得差點把整箱冰袋砸地上，轉身時右腳又不自然地歪了一下。

趙一博把紀律本拍在紙箱上，揚起一小片灰塵

趙一博"七次遲到記錄，三次缺交作業(yè)。"

夜風掀起紙頁，露出密密麻麻的紅色批注，有些地方墨跡暈開，像是被水打濕過。最上面一頁的邊角卷曲著，能看到反復翻動的痕跡。

林晚瞪大眼睛。借著頭頂昏黃的燈，她第一次看清趙一博眼下的青黑。他校服領口別著的，是去年全國物理競賽的銀牌，邊緣處有道細小的劃痕，像是被什么尖銳物品刻意刮過。

林晚"成交。"

她突然扯開糖紙，把草莓糖塞進趙一博嘴里，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嘴唇。少年的唇瓣比她想象中要軟，但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林晚"甜不甜？"

趙一博僵住了。糖已經(jīng)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黏稠的糖漿裹著香精的味道，甜得發(fā)苦。蟬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器材室鐵門在風中發(fā)出嘎吱的聲響，像是隨時會倒塌。

林晚的手還停在他唇邊，指節(jié)上有訓練留下的繭子，粗糙的觸感像砂紙一樣擦過他的神經(jīng)。她的指甲剪得很短，邊緣參差不齊，有幾個指甲周圍還帶著倒刺，一看就是經(jīng)常被運動器械磨傷。

趙一博的舌尖嘗到了鐵銹味——不知什么時候，他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內壁。血腥味混著人造草莓的甜膩，在嘴里形成一種古怪的味道，讓他想起小時候發(fā)燒時喝的退燒藥。

器材室的燈泡突然閃爍了幾下，在林晚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的瞳孔在明暗交替中微微擴大，虹膜呈現(xiàn)出一種罕見的琥珀色，像是封存了千萬年的樹脂。

趙一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想起生物課本上說，人類瞳孔放大只有兩種可能——光線太暗，或者看到了喜歡的東西。

－－－

晚自習下課時，天空開始飄雨。

趙一博站在教學樓屋檐下，看著雨絲在路燈下織成一張銀亮的網(wǎng)。他左手提著書包，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肩的疤痕——這是三年前母親離家那晚，他被開水燙傷留下的。雨天的濕氣讓舊傷隱隱作痛，像是有螞蟻在皮下啃噬。

林晚"班長——"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趙一博轉身時，林晚正單腳跳著下臺階，運動鞋帶散開拖在水洼里。她的校服外套不見了，只穿著短袖T恤，露出的手臂上沾著體育館的灰塵。

趙一博"沒帶傘？"

趙一博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半度。

林晚甩了甩馬尾辮上的水珠

林晚"訓練時借給田徑隊學妹了。"

她突然湊近，帶著雨后青草的氣息

林晚"你耳朵好紅，該不會在等我吧？"

趙一博的鋼筆從口袋滑落，"啪"地砸進水坑。墨藍色的液體暈染開來，像極了林晚膝蓋上未愈的傷。

－－－－－－－分割線－－－－－－－

江江“定時這幾天早上十點鐘更新?！?/p>

江江“喜歡就收藏吧！”

江江“這個江念安第一次寫小說，你們多支持支持她，多鼓勵鼓勵她！”

江江“隨便問一下，有沒有女明星皮相推薦，沒有的話我只能一直用鞠婧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