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8日
天空很黑,白靈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玩耍,看著螞蟻爬上了樹梢。天空灰蒙蒙的似乎就要下起了小雨,
“滴答……滴答”
淅淅瀝瀝的小雨順著樹梢低落,給整個世界都套上了層模糊的鏡子,有人說雨水可以沖刷掉身上的罪惡,也能掩蓋下世上的惡
白靈見客廳中父親接了一趟電話,便趕忙出門了,連身上的衣服都是邊走邊穿,嘴里還叼著一個包子。
白靈看著父親走到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碎歲,父親有點事,先出去處理一趟?!?/p>
說完便慌慌忙忙的往局里趕著,白靈站在原地望著父親離去
白靈不喜歡太陽晴朗的日子,更喜歡這種煙雨蒙蒙的下雨天,因為他對陽光的紫外線過敏。
白靈在院中等著父親的歸來,等著等著,始終等不到人,夜晚的廚房黑漆漆一片,白靈舉著小手打開了廚房里的燈。
拿出了柜子里的一罐糖,這里面的糖是父親自己做的,吃起來軟軟的,還夾帶過水果味兒,在嘴里可以持久的留香,是父親擔(dān)心自己吃外面的東西吃壞肚子做的。
他坐在沙發(fā)上,抱起枕頭打開了電視,隨機點了一部劇看《神犬奇兵》,里面的犬與人的感情復(fù)雜交織著,最后以反派白鋒的死亡結(jié)束了整部劇。
在11點多鐘的時候,家里的門終于打開了,白靈期待的走上前去,回來的不是父親,是他的一個戰(zhàn)友名叫劉玉。
劉玉看見白靈沉默了,白靈大概猜到了什么原本期待的眼神暗淡了下去,隨后劉玉艱澀開口:“白明軒,他……是好樣的”
白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腦部沖擊著,該問些什么呢?比如父親是怎么死的又或者說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并沒有問,反而表情有些平靜,但身體上卻顫抖著,白靈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些什么反應(yīng),失望嗎?難過嗎?悲痛嗎?可他的面上卻是一派的平靜。
隨后開口道:“葬禮在……什么時候?”他也沒想到,以為父親就是平常的去出個任務(wù),原來是真的再見了。
隨后眼前沒了亮度,一片昏沉。身體向前倒去,世界陷入平靜,只是感覺面前的人慌張的把他接住,隨后再無所感……
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兩天過去,白靈眼神空洞的望著醫(yī)院的天花板,對著那些刺鼻的消毒水味再無所感,聽不清身邊人所說,只覺得自己的周圍陷入了黑暗。
對于4歲的孩子來說,沒有父母如何在這世道生活下去呢?警局里的那些叔叔阿姨對他總帶著不自覺的憐惜
葬禮當(dāng)天白靈來了,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也是白靈最討厭的日子,白靈身著黑色的沖鋒衣,脖子上戴著白色的圍巾,看著父親灰黑色的遺照。
就這么站著,站著,目光深邃好似記憶又回到了那時。
那天的太陽很好,白靈在臨走時終于留下了眼淚,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父親走時沒哭,葬禮是沒哭,但偏偏走的時候他卻哭了。
他摸著臉上冰涼的眼淚,抿了抿嘴唇,再也沒有向身后的葬禮看去
可卻不知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之時化作了珍珠掉在了地上
白靈回到警局拿到父親保管的母親遺物,那是一個耳釘,很小巧,上面鑲嵌了一顆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