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楠沒有再多問,問多怕露餡了,只是臨走之前關(guān)心了下黑貓:“這只小肥貓不會真的被拿去喂虎妖吧?”
“殿主的命令,我們做下屬只能服從,不勞洛公子費心了?!鳖櫾票еㄖń械暮谪?,壓著它的頭。
影月殿很大,超出了洛楠的想象范圍,而且殿內(nèi)到處都是陣法,稍不小心就會進(jìn)入迷陣,雖然不會走出不來,但也需要花上些許時間。
洛楠來的時是跟著一個侍衛(wèi)來的,他以為憑借聰明靈活的頭腦,他已經(jīng)把這些陣法記在腦子里了,所以他沒有麻煩侍衛(wèi)帶他出去。
洛楠直到打破了第二十個困陣,才承認(rèn)自己不可能一個人走出影月殿。
洛楠彈開衣上的灰,撐著臉頰坐在石頭上,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沒想到最后的陣法這么難破,他搜尋了原主的記憶,確定了沒見過。
這種古老的法陣是誰布下的?扶光真君嗎?但是為什么扶光真君這么年輕,卻會有這種古老而失傳的陣法呢?
每一個陣法看似微不足道,卻受不了多到防不勝防。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會被消耗光環(huán)和精元而死。這真是一種普通卻又惡毒的殺人方法。
布陣的人從上帝的角度看這場自殺,就像逗貓遛狗一樣,不知怎么的,洛楠忽的被驚出一身冷汗。
扶光真君是個陰險惡毒的惡魔嗎?
很快洛楠否認(rèn)了這個想法。
他總是看人很準(zhǔn),扶光真君的臉很溫柔,不像這樣的人。
洛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所有的精神力量都耗盡了,不敢動一步,如果再被困住,他就無法自救了。
幸運的是,夏夜不冷,他可以坐在石頭上湊合一夜。
洛楠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心胸寬廣,不到兩分鐘,他就呼吸均勻,睡著了。
“殿主,要叫醒他嗎?”顧云走出虛空,站在洛楠面前,有些不忍心。
然后周知走了出來,冷冷地哼了一聲:“姓洛的這是直接廢了嗎?破了幾個陣法就耗盡了靈力,果然,美色誤事啊?!?/p>
“殿主,我們不在乎他,反正這一天也凍不死人,明天早上我就讓人送他回去?!敝苤獮樽约旱闹魅舜虮Р黄?,恨洛楠幾乎是刻在骨子里。
扶光沒說話,眉頭微微皺著。
顧云看到這一點,張開嘴:“殿主,洛公子也是你的情侶。如果有人知道他整晚都睡在影月殿的石頭上,傳出去可是個天大的笑話,那么人們就會知道你嫁給了洛公子,只是浮在表面上,恐怕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有什么麻煩?是殿主選擇洛楠,不是因為他是洛家的人,算不上婚姻,我們影月殿與洛家無關(guān)!”周知反駁道。
顧云收眉,低聲說:“殿主,怕有心人啊?!?/p>
扶光聞言,眉頭擰得更緊。
一開始,他選擇洛楠作為一對情侶,因為他知道洛楠的心不在他身上,不會太糾纏他,他只是需要這樣的人來擺脫另一個麻煩。
只好說:“顧云,送他到你殿里休息?!?/p>
顧云回答說:“是,殿主?!?/p>
…洛楠睡得不太好。天一亮,他就醒了。他總覺得脖子酸,胳膊酸,腿酸。他到處都不舒服,就像昨天爬山留下的后遺癥一樣。
洛楠難得醒得這么早。
事實上,昨晚他并不完全不知道顧云把他帶回來了。當(dāng)然,他聽到了三個人的談話。即使元嬰時期的僧侶們睡著了,他們也會分開一縷元神來保護他們的身體。也許是他的元神太弱了,他找不到光,或者他不相信他能分開一點元神,因為他耗盡了自己的精神力量。
這讓洛楠更加好奇,什么事會讓影月殿的殿主頭疼,不得不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結(jié)婚?
洛楠起床出門,碰巧遇到了早起打坐修煉的顧云。
"洛公子,這么早啊。"顧云正坐在院子里的打坐石上。
洛楠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肩膀:“是的,昨天太累了,謝謝你把我背回來,不打擾你修煉了,我先走。”
顧云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簡給他:“這是影月殿的地圖,上面標(biāo)著所有陣法的位置,跟著它走?!?/p>
“說起來,殿主這個時候也該起來了?!鳖櫾朴趾眯奶嵝蚜艘痪洹?/p>
“謝謝。”洛楠收玉簡,走出右護法殿大門。
時間還早,洛楠走出一段路后,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是影月殿主殿,扶光真君的住所。
遠(yuǎn)處,洛楠便聽見利刃破空的聲音,一道銀光院起,劍氣蕩蕩,令人心神一顫。
洛楠腳趾一縱而起,便落在后院的墻上。
在漫天落英中,身著白色勁裝的男子正在舞劍,翩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每一劍都看似溫柔,卻裹著殺意。
但畫面太美了,洛楠忘了自己是在偷看,就像傻子一樣,他竟然拍手叫好:“好!好劍法!”
扶光眉梢微微抬起唇角,眉眼掛著清晨的寒意,襯托出他越來越冷淡:“既然洛公子來了,不如陪本君一起過兩招?”
正在欣賞美色的洛楠,突然被一股力量從墻上推下來,直接摔了一只狗啃泥。
"噗噗噗噗…"洛浪蕩子嘴里的泥還沒吐干凈,眼角突然瞥見一抹亮光速度極快地朝他逼近。
殺氣凜然,帶著極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