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角號的走廊冰冷而狹窄,管道在頭頂交錯如蛛網(wǎng),投下破碎的陰影。 帕爾維斯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的腳踝已經(jīng)經(jīng)過治療,但骨骼深處仍殘留著雷獅的雷電留下的隱痛——就像某種無法祛除的烙印,時刻提醒他那場暴虐的占有。
**他的衣領(lǐng)很高,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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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療機器人判定這是"輕微肌肉拉傷",可帕爾維斯清楚記得雷獅在他耳邊低笑的聲音:
*"這樣就算受傷了?你以前明明更耐操。"**
他猛地閉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能想。不能在這里崩潰。
轉(zhuǎn)過拐角時,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灰紫色的眼睛。
帕洛斯。
他的哥哥正倚在艙壁旁,銀灰色發(fā)絲垂落額前,手里把玩著一枚精巧的金屬齒輪。在看到帕爾維斯的瞬間,那雙手微不可察地僵了僵,齒輪"咔"地卡在指間。
空氣凝固了
爾維斯的血液在血管里凍結(jié)。三年。他們分別了整整三年。他曾設(shè)想過無數(shù)重逢的場景,卻從未料到會是在這艘充滿血腥味的海盜船上,在自己滿身雷獅留下的痕跡時。
帕洛斯的視線從他緊繃的下頜滑到高領(lǐng)邊緣,灰紫瞳孔幾不可見地收縮了一下。當目光重新相遇時,那雙眼睛里翻涌著帕爾維斯讀不懂的情緒——震驚?憤怒?還是……痛惜?
你……"**帕洛斯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 一道電弧炸裂的聲響突然從走廊盡頭傳來。 *"帕洛斯。"**雷獅的聲音像淬了冰,"動力艙的檢修報告呢?"
; 帕洛斯的表情瞬間變了。齒輪在他掌心轉(zhuǎn)出流暢的弧度,嘴角勾起慣常的玩世不恭:"哎呀老大,我正要去拿呢~"
但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帕爾維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塞進了自己顫抖的手心。
雷獅的腳步聲逼近,陰影籠罩下來。帕爾維斯僵直著背脊,聽見身后傳來低語:
**"晚上八點,貨艙三層。"**
帕洛斯的氣息掠過耳畔,輕得像幻覺。
當帕爾維斯終于敢低頭時,掌心里靜靜躺著一枚生銹的懷表齒輪——那是他們小時候拆解父親舊懷表時,他親手遞給哥哥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