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陣圖玄機

黑風寨議事廳內(nèi)，林淵捏著武侯八陣圖殘卷，目光掃過堂下交頭接耳的嘍啰。三日光陰，他已借著“剿匪有功”的由頭接管了山寨西側(cè)三營，此刻手中的狼毫飽蘸朱砂，在牛皮紙上勾勒出“地載陣”的雛形。

“明日卯時，所有人攜帶藤牌與短刀，在演武場集合?！彼麛S筆于案，目光掃過二當家空著的座位——那老賊昨夜被燒斷一條手臂，此刻正躲在廂房養(yǎng)傷，卻不知林淵早已用系統(tǒng)兌換的“竊聽器”符咒，將其與心腹的密語聽得一清二楚。

“宿主，蘇清禾好感度提升至70/100，她已命人在破廟放下金瘡藥?！毙“说奶崾疽繇懫饡r，林淵正摸著腰間的荷包。真玉佩的溫潤觸感傳來，他忽然想起那日分別時，少女鬢角沾著的蒲公英——此刻怕是已在長安城的春風里，開出新的花了。

寅時三刻，演武場薄霧未散。林淵站在點將臺上，看著嘍啰們按照他畫的陣圖列成楔形。系統(tǒng)兌換的“士氣鼓舞”符咒在掌心發(fā)燙，他揮手間，紅光化作無形的浪潮席卷全場，原本懶洋洋的山賊們忽然挺直腰桿，手中兵器也泛起冷冽的光。

“聽著！”他抽出唐橫刀，刀光劈開晨霧，“從今日起，黑風寨不再是打家劫舍的賊窩，而是要做這方圓百里最精銳的‘義兵’！”話音未落，后山突然傳來馬蹄聲，竟是二當家的親信帶著二十騎殺來，為首之人手中舉著染血的“黑風令”。

“老寨主有令！”那人揮舞令旗，“林淵謀權(quán)篡位，格殺勿論！”

林淵挑眉，指尖捏碎袖中的“疾風符”。狂風驟起時，他已躍下點將臺，橫刀架在為首者頸間。系統(tǒng)光屏適時彈出：“檢測到敵方觸發(fā)‘叛亂’事件，使用武侯八陣圖可降低傷亡率60%。”他旋身劈出一道刀風，同時大喝：“地載陣，變！”

藤牌手迅速蹲下，組成龜甲陣，弓箭手從縫隙中探出，弩箭破空之聲此起彼伏。二當家的騎兵撞上盾陣，竟如雞蛋碰石頭般被彈開。林淵趁機擲出“攝心符”，控制住敵方副將，轉(zhuǎn)而讓其率軍反戈。

激戰(zhàn)正酣時，山腰忽然傳來清亮的號角聲。林淵抬眸望去，只見蘇清禾身著騎裝，率領(lǐng)二十名全副武裝的護衛(wèi)策馬而來，手中揮動的杏黃旗上，繡著當朝宰相府的獅首紋章。

“系統(tǒng)提示：蘇清禾觸發(fā)‘援軍’事件，宿主全屬性提升30%，持續(xù)1小時?！?/p>

“林公子果然守信！”少女勒馬停在陣前，拋來一個精致的錦囊，“這是你要的金瘡藥，外加我爹書房的陣圖殘頁?！绷譁Y接住錦囊，指尖觸到里面疊得工整的宣紙，心中微動——她竟真的將宰相府的機密偷來。

二當家的親信見勢不妙，撥馬想逃。林淵捏碎系統(tǒng)兌換的“追云符”，身形如電般追上，橫刀斬斷對方發(fā)帶：“回去告訴二當家，三日后我要他親率主力，在鷹嘴崖下戰(zhàn)?！蹦侨诉B滾帶爬地逃走，蘇清禾卻忽然輕笑：“林公子這是要逼他入甕？”

“正是?！绷譁Y望著她被晨露打濕的鬢角，忽然取出懷中的玉佩，“蘇姑娘可還記得，這是你塞進我荷包的？”少女耳尖驟紅，卻見他將玉佩系回她腰間：“待此戰(zhàn)告捷，我便帶著它，去宰相府提親?！?/p>

蘇清禾指尖一顫，玉佩在晨風中輕輕晃動。她忽然想起昨夜在書房，借著燭光臨摹武侯陣圖時，掌心反復(fù)寫著的那個“林”字。如今那人就站在眼前，刀光映著晨光，將他的輪廓刻成她見過最鋒利的詩。

“系統(tǒng)提示：蘇清禾對宿主好感度+25，當前好感度95/100，解鎖隱藏劇情‘芳心暗許’。”

三日后，鷹嘴崖下。林淵身著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的明光鎧，站在“天覆陣”中央。二當家的率領(lǐng)五百嘍啰沖來，卻見他揮旗之間，陣形忽然如流水般變換，前排的刀盾手與后排的弩箭手配合得天衣無縫，竟將騎兵的沖擊力化解于無形。

“你以為耍些花架子就能贏我？”二當家拄著拐杖沖上前，眼中兇光畢露，“當年虎賁衛(wèi)的陣圖，我也曾見過——”話音未落，林淵忽然擲出一道紅光，正是從系統(tǒng)高級權(quán)限解鎖的“記憶回溯”技能。

二當家的瞳孔驟縮，竟在幻境中看見自己當年參與屠殺虎賁衛(wèi)的場景。他慘叫著跪倒在地，林淵趁機扣住他的脈門：“承認吧，你根本不懂陣圖，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此戰(zhàn)大捷，黑風寨上下無人不服。林淵站在聚義廳中央，看著系統(tǒng)光屏上“掌控黑風寨”的任務(wù)提示變?yōu)椤耙淹瓿伞?，積分欄里的數(shù)字跳至2400。小八的機械音帶著罕見的興奮：“恭喜宿主解鎖商城高級權(quán)限，可兌換‘歷史人物召喚’功能！”

蘇清禾走上前，將一盞慶功酒遞給他，指尖在杯沿輕輕一叩：“林公子現(xiàn)在可是‘義兵’首領(lǐng)了，何時兌現(xiàn)燈會之約？”少年挑眉，忽然握住她的手，在眾人驚呼聲中躍上窗臺：“就現(xiàn)在如何？小八，兌換‘縮地成寸’符！”

紅光閃過，兩人已站在長安城朱雀大街的燈影里。蘇清禾望著眼前流光溢彩的花燈，忽然想起陣圖殘頁上的最后一句批注：“夫?qū)⒄?，智、信、仁、勇、嚴也。”而她眼前的少年，正將這五個字，寫成比任何兵法都動人的傳奇。

“系統(tǒng)提示：觸發(fā)隱藏任務(wù)‘長安燈會’，與蘇清禾共度良宵可獲積分1000及‘情比金堅’稱號?！?/p>

林淵低頭看她，發(fā)間的桂花換成了長安流行的夜合花，香氣溫柔如霧。他摸出系統(tǒng)兌換的孔明燈，在燈面上題下“淵清玉絜”四字，牽著她的手跑向開闊處?；鸸馍饡r，蘇清禾忽然輕聲道：“其實......我早已將你的名字，寫進了族譜?！?/p>

少年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她。月光落在她眼底，像揉碎的銀河，而他知道，從今天起，這雙眼睛里，再不會有別人的影子。

孔明燈越升越高，照亮了長安城的夜空。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卯時三刻，正是新一天的開始。林淵握緊蘇清禾的手，聽見系統(tǒng)光屏彈出新的任務(wù)：“主線任務(wù)：三十日內(nèi)建立‘鎮(zhèn)北軍’，獎勵積分10000，解鎖‘朝代更迭’劇情。”

他望著漫天燈火，忽然笑出聲來。懷里的少女抬頭看他，眼中映著燈影與星光，比任何系統(tǒng)獎勵都更璀璨。林淵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清禾，待我平定這亂世，便以十里紅妝，迎你入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