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耳的聲音一傳到宋亞軒耳中,他便扭頭想看看是誰在這陰陽怪氣的。
一看來人身穿月白黑底長服,腳蹬一雙白色靴子,但是這是誰啊?宋亞軒根本認(rèn)不出來這誰,長得一般白瞎了這身好衣服。
還是妙音在旁邊喊了聲宋六公子安,宋亞軒才知道面前這人就是宋承的寶貝疙瘩,唯一的嫡子,宋白明。
宋白明挑釁的望著宋亞軒,上下打量他,譏諷道:“宋鮫,你還是這么討人厭啊,怎么?嫁出去幾天就忘記了在家的規(guī)矩?見到我竟然不行禮!”
“哦,然后呢?”宋亞軒不是原來的宋亞軒了,里頭換了芯對宋白明自然沒什么畏懼之情了。
宋亞軒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一旁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宋白明吩咐的人攔下,妙音見狀連忙擋在宋亞軒面前:“不準(zhǔn)你們傷害公子!”
“宋鮫,我覺得你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現(xiàn)在!立馬給我跪下磕頭!要不然……你的生母…”宋白明話故意留一半又將母的尾音拉長,威脅意味十足。
宋亞軒轉(zhuǎn)過頭,一步步逼近宋白明,他的眼神兀的變得陰狠毒辣,宋白明被他眼中的狠厲嚇一跳,腳也下意識的往后踏。
“宋白明,你好像也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現(xiàn)在是劉丞相的郎君,和你可不是一個品階,按照規(guī)定你還要向我行禮!”
宋白明聽完沒被震懾到反而姿態(tài)放松,像是松一口氣般的反問道:“是嗎?你為什么嫁過去你不知道嗎?哈哈哈哈!”
宋亞軒沒再接茬,而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囂張慣了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自己一句恐嚇就被嚇怕了。
妙音看到宋亞軒離開趕緊追上去,她好奇的問:“公子咱為啥走啊,是吵輸了嗎?”
宋亞軒誠實回答道:“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我為啥嫁過去?!?/p>
“?”這下輪到妙音迷茫了。
會客廳內(nèi)。
劉玄度左手端茶右手捏著蓋子撇沫,他借著喝茶的功夫悄悄觀察面前的幾人。
宋承依舊是那副老狐貍模樣,一張假笑的面具掛在臉上,江氏和靈氏坐在凳子上二人神情不同,不知在想什么。
“我兒宋鮫沒給玄度你惹麻煩吧?他從小就是惹事的性子……”宋承一雙吊梢眼中冒著算計的精光,讓人看了渾身發(fā)毛。
劉玄度在心中嗤笑,他知曉宋亞軒是什么性子,只是不知宋承這樣說他的兒子意欲何為???
“岳父說笑了,宋鮫很好?!眲⑿绕ばθ獠恍\統(tǒng)的回了一句,其中幾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曉。
“玄度…亞軒是個好孩子,我……”靈氏適當(dāng)開口,她想為自己的孩子辯解兩句,她想告訴他,她的宋鮫不是宋承口中的壞孩子。
“我知道?!?/p>
簡短三個字讓靈氏松一口氣,她身份卑微沒法為孩子搏出個身份,只得讓孩子自己闖,她心中常覺得虧欠宋亞軒太多。
宋承如同普通岳父般和劉玄度談了許多,這讓劉玄度越發(fā)摸不著頭腦。
宋承到底想干什么?成了他現(xiàn)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一直到和宋亞軒回去,他也沒想明白,于是干脆又加派安插人手,順便在宋亞軒身邊也安排了些。
——
宋亞軒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簡直過的不要太舒心,劉耀文,哦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劉玄度,劉玄度每日都在忙著處理事務(wù),府中內(nèi)務(wù)劉玄度并沒有交給他打理,而是讓管家管理,對此他也沒有怨言,甚至有些爽。
“妙音,你想不想出府玩?”
宋亞軒覺得總是待在府里也不是問題,人反正是見不到了,既然見不到那攻略進(jìn)度自然是沒什么進(jìn)展,那還不如給自己放個假。
花街上,有兩個小公子嘻嘻哈哈好不快樂,卻沒注意到黑暗中蟄伏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