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玉!趕緊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然后帶著孩子離開這里!”
男人聲音震怒,與女人形成鮮明對比。
女人帶著哭腔,聲音柔弱卻也掩不住她的憤怒和對男人的失望:“顧弘甫,你當(dāng)真要將我和你親兒子趕走然后帶著那個女人和野種住進來?”
男人語氣震怒又帶了些無奈:“那不是野種,若不是我與你突然結(jié)婚,她也不會獨自帶著孩子生活那么多年…這是我欠她的…”
“你…”女人怎么也沒想到是這么個原因,“那你可以帶她進門,我不介意的,可你為什么非要離婚?你讓我們娘倆怎么活?!”
“不行!”男人立即道,“你不介意她介意!你已經(jīng)占了她的位置那么多年,她也該回到她的位置上!”
“可這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愿,若不是家族聯(lián)姻,我又怎會嫁給你!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又怎會不了解你的心情?”
“那就離婚啊,離了婚你嫁給你喜歡的人,我取我喜歡的人,有何不可?”
“我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啊,池宴還那么小,你忍心讓他經(jīng)歷這些嗎?!”
“那詩謾和賀蕭呢?她們過了那么久的單親生活你怎么不說?賀蕭年齡還比池宴年齡大一點呢,我娶的人本就該是她!”
宋玲玉默了片刻,最后妥協(xié),簽了離婚協(xié)議就往門外走去,什么都沒拿,就連兒子都忘了帶。
在兩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一個小男孩從角落走了出來,他看著母親離去,看著父親打著那個女人的電話,不吵也不鬧,看著呆呆的,直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長街,緊接著是玻璃碎裂和金屬碰撞的巨響。輪胎與地面摩擦產(chǎn)生的尖銳聲響,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顧池宴和顧弘甫心口。
顧弘甫快速走向門口,呆呆的顧池宴終于走了動作,呆呆地走向門口…
他見到了門外的場景,隨后猛地驚醒。
少年穿著白色T恤和黑色工裝褲,帥氣灑脫,他站在十字路口,眼前儼然是一場車禍現(xiàn)場,那個被撞的人身體被撞得稀碎,當(dāng)場死亡,與十年前的那場車禍現(xiàn)場是如此的相似。
少年又想起了那些事:
許是因為有點血緣關(guān)系,顧弘甫留下了他,但是改姓為宋,隨后沒多久顧弘甫辦了場婚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將賀詩謾娘倆接進了顧家,而宋家,在宋玲玉與顧弘甫結(jié)婚這些年就已經(jīng)被顧弘甫吞并的差不多了。
宋池宴從小攤老板手上接過煎餅果子便逃似的匆匆離去。
果然,他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
回到顧家,客廳里的人語似被按下暫停鍵,直到宋池宴回到房間才又重新恢復(fù)。
幾人臉上都沒什么表情,顯然是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當(dāng)年宋池宴雖被留在顧家,可顧弘甫除了給他提供了一個落腳之地和必要的一些生活費,什么都不管他。
賀詩謾剛進門那會兒會時不時給他示好,可熱臉貼冷屁股久了也會煩,最后沒了耐心也就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