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昇嶼手腕上的青筋隨著話音暴起,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他緩緩抬眼,帽檐下的眸光像淬了冰的刃,直直刺向辭年——那不是看活人的眼神,而是在凝視一件失而復得、卻又恨之入骨的破碎藏品。
明明只有幾步之遙,那股陰冷氣息卻仿佛化作實體,沿著脊背蜿蜒而上,一點點滲入骨髓深處。
辭年渾身僵硬,被白青西攬著往前走,尾椎處的尾巴尖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連絨毛都因恐懼炸開——這是魅魔面對威脅時最原始的應激反應。
食堂里的喧鬧聲漸漸模糊,如同隔著厚重的霧靄,人聲鼎沸與餐盤碰撞的清脆響動變得遙遠而虛幻。
白青西將他按在座椅上,從小弟手中接過一盤糖醋排骨,“年哥,你最喜歡的?!?/p>
他的語調(diào)親昵得讓人不適,指尖卻若即若離地劃過辭年的手腕,帶著黏膩試探的觸感。
辭年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嗬嗬”聲,像是某種無聲反抗,那是他此刻唯一能夠表達抗拒的方式。
就在這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猛然拍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不知何時,林昇嶼已坐在了對面。他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衫,帽檐壓得很低,只露出線條凌厲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他沒有看向辭年,而是冷冷地盯著白青西,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白青西,手放規(guī)矩點。”
空氣仿佛瞬間凍結(jié)。
白青西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眼底翻涌的占有欲望幾乎要溢出來,但當他的視線撞上林昇嶼那雙漆黑如墨的瞳孔時,整個人卻莫名矮了半分。
那不是單純的憤怒,而是夾雜著毀滅沖動與偏執(zhí)狂熱的壓迫感,宛如暴風雨來臨前令人窒息的寂靜。
[警告!警告!]
[男主林昇嶼黑化值達到:100%]
[請宿主快快降低黑化值,不然世界將會崩塌。]
4系統(tǒng)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不能開口???
[快想想辦法吧,宿主]
……
就在林昇嶼的拳頭要揮在白青西的臉上。
辭年趕緊伸手拽了拽林昇嶼的衣角細棉布被捏出褶皺,辭年垂著眼睫時,睫毛上凝著的水光晃了晃,像落了層易碎的霜。
他仰起臉時,鼻尖已泛出薄紅。
白青西一臉嫉妒地盯著林昇嶼,不過面上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而林昇嶼只是靜靜的盯著辭年。
這小孩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對自己撒嬌,還是一個這么討厭的人。
林昇嶼:“你舍不得他”
林昇嶼的語氣平靜,卻讓辭年的心緊了緊。
[宿主~你不會~愛上了~男主吧!??!]
不可能,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我可不會撒嬌。
[那你是承認你在撒嬌了??]
少說點話吧
……
辭年快速調(diào)整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