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城的朔風卷著雪籽拍打在江氏商會的鏢旗上,江若檸指尖劃過鏢車側板的暗紋,鎏金漆下的星軌符箓與玉牌殘片共鳴,滲出微光將車內的破蠱藥材籠罩。三十輛鏢車組成的商隊在雪原上蜿蜒,車轍下的積雪被星軌之力烘干,露出暗月教圖騰被凈化后的銀白色痕跡。?
“第三車藥材摻了‘隱閣’秘制的化蠱散,” 江若檸將繡著噬月花的信箋塞進時愿掌心,紙頁在風雪中化作星軌羅盤,“但暗月教的‘影噬鴉’能追蹤藥味,我們必須在日落前穿過‘萬鴉峽’。” 時愿握緊羅盤,星軌之力與指針共鳴,竟在虛空中顯影出暗月教傳送陣的坐標 —— 那些散布在峽谷兩側的黑曜石祭壇,正隨著月蝕臨近而泛起幽光。?
阿徹突然勒住韁繩,玄鐵刀鞘上的破蠱銅錢爆發(fā)出藍光。數百只羽翼泛著暗月圖騰的鴉群從峽谷深處撲來,振翅間灑下的綠色蠱粉在雪地上織成絞殺陣?!笆恰笆渗f’集群!” 他猛地將刀鞘插入雪地,十二枚銅錢以刀柄為中心排列,竟在商隊周圍形成透明結界。蠱粉觸碰到光罩瞬間爆成黑煙,卻在消散前引動了埋在雪下的蠱雷。?
“散開!” 時愿將星軌玉璽拋向空中,璽面爆發(fā)出的光芒與江氏血脈之力交織,在峽谷頂部凝成噬月花屏障。蠱雷爆炸的氣浪掀飛了半面山壁,露出藏在巖縫中的暗月教教徒。他們手中的骨笛吹出的音波與鴉群共鳴,形成肉眼可見的暗月圖騰沖擊波,震得星軌屏障泛起漣漪。?
江若檸立刻從袖中抖出十二匹錦緞,每匹錦緞都繡著不同的星宿圖案。錦緞在風雪中展開,與星軌玉璽的光芒相合,竟在峽谷中織成星軌天羅。鴉群撞上天羅的剎那,錦緞上的星宿突然活了過來,化作光矢將蠱粉震散成虛無。時愿趁機運起星軌之力,星諭令與匕首交叉成十字,在虛空中劃出星軌裂縫,將殘余的鴉群吸入裂縫中。?
混亂中,阿徹的玄鐵刀突然出鞘,刀光劈開一名教徒的面具,露出底下與星象師家族相同的北斗吊墜?!八麄円彩切窍髱煼种?!” 時愿抓住對方手腕,星軌之力涌入吊墜的剎那,破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暗月教教主正用蠱毒控制這些分支族人,若不從命便讓他們魂飛魄散。“放了我們……” 教徒咳出黑血,“朔方城的水井已被下了‘蝕骨蠱’……”?
江若檸立刻取出琉璃瓶,將琥珀色的解藥倒入教徒口中。藥汁與星軌玉璽的光芒交融,竟在其體內形成凈化結界。“去告訴蕭烈,解藥在第三輛鏢車。” 她撕下衣襟為教徒包扎,玉牌殘片與對方的吊墜共鳴,顯露出朔方城地下的蠱陣分布圖。時愿接過輿圖,星軌之力注入圖中,竟發(fā)現蠱陣的樞紐就在帥帳下方的寒星劍冢。?
風雪驟然變大,時愿星軌之力暴漲,星軌玉璽與江氏血脈在體內交融,竟在虛空中開出星門?!鞍兀瑤剃爮男情T走,” 他將玉璽塞給江若檸,“我去摧毀傳送陣?!?江若檸抓住他的手腕,玉牌殘片與玉璽交疊處爆發(fā)出強光,竟在星門上顯影出暗月教教主的影像:“星軌小子,當你摧毀傳送陣時,朔方城的蠱陣就會啟動?!?
“我們分頭行動!” 阿徹將破蠱銅錢嵌入每輛鏢車的車輪,玄鐵刀光劃出星軌路徑,“商隊走南路,主子去北路摧毀祭壇,我去帥帳救蕭烈?!?時愿點頭,星諭令與匕首同時出鞘,刃身的噬月花圖案在風雪中綻放,竟將周圍的暗月圖騰逐一凈化。江若檸取出織星梭,梭子與星軌玉璽共鳴,在商隊周圍織出星軌防護罩,護罩邊緣的噬月花圖案,與她鎖骨處的印記遙相呼應。?
當星門緩緩閉合時,時愿看見江若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他握緊星諭令,星軌之力在體內奔涌,竟將萬鴉峽的風雪震成齏粉。遠處的黑曜石祭壇在月蝕的微光中泛著幽光,祭壇周圍的暗月教教徒正在血祭,他們的鮮血滲入祭壇,竟在雪地上畫出巨大的星軌絞殺陣。?
“以我星軌血脈,鎮(zhèn)!” 時愿揮劍斬向祭壇,劍刃劃過之處,暗月魔力寸寸消散,露出祭壇核心處的傳送陣樞紐。樞紐上刻著與星諭令相同的噬月花,卻多了滴血紋路。他將星諭令插入紋路,星軌之力注入的剎那,傳送陣突然爆炸,竟顯影出三百年前的畫面:星象師族長正在封印寒淵之靈,而大胤先祖站在一旁,手中的傳國玉璽閃著暗月魔力。?
畫面消失的瞬間,朔方城方向騰起暗紫色的煙霧。時愿心下一緊,星軌之力暴漲,竟在虛空中踏出星軌之路,朝著煙霧的方向狂奔而去。風雪在他身后呼嘯,星諭令的刃身在月光下閃爍,仿佛在預示著,這場與暗月教的對決,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