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競賽當天，江清月在考場門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陳澪？你怎么在這？"她抱著參考書的手緊了緊。

"來當志愿者。"陳澪指了指胸前的監(jiān)考證，目光掃過她發(fā)白的指節(jié)，"緊張？"

"誰緊張了！"江清月立刻挺直腰板，"我就是..."

話音未落，白鶴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傻子，準考證拿反了。"

江清月手忙腳亂地把證件翻過來，耳尖通紅。陳澪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加油。"

考試開始后，陳澪作為場外監(jiān)督在走廊巡視。透過窗戶，他看到江清月咬著筆帽苦思冥想，而白鶴星卻時不時抬頭往她的方向看。

最后一題是道超綱題，江清月卡了十分鐘。正當她額頭沁出汗珠時，一張小紙條從斜前方滑到她桌上。

（叭叭叭叭叭的解法）

熟悉的字跡讓她心頭一跳。抬頭時，白鶴星已經交卷離開，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你作弊！"江清月在圖書館天臺堵住白鶴星，"那道題..."

"傻子嗎你？"白鶴星懶洋洋地靠著欄桿，"我是看你可憐。"

"誰要你可憐！"江清月氣得把紙條拍在他胸口，"這樣贏了也不光彩！"

白鶴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為什么要把紙條交給監(jiān)考老師？"

江清月僵住了。她確實把證據上交了，但要求老師不要追究。

"我..."她別過臉，"只是不想勝之不武。"

白鶴星輕笑出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腕骨："江清月，你比我想象的還要..."

話沒說完，天臺門被推開。陳澪端著兩杯咖啡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打擾了？"

"陳？澪！"

…………

大學城火鍋店里，三人各懷心事地圍坐一桌。

"所以，"陳澪慢條斯理地涮著毛肚，"你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死對頭！"江清月搶答。

"競爭對手。"白鶴星同時說。

陳澪點點頭，把涮好的肉分別夾進兩人碗里："我下周要去A大（我沒完善，完善會改的）交流。"

"什么？"江清月筷子停在半空。

"半年。"陳澪補充道，目光掃過白鶴星突然亮起來的眼睛，"走之前有句話要說。"

他放下筷子，直視江清月："小時候的約定，我完成了。"

江清月不明所以，白鶴星卻猛地嗆到。

"什么約定？"她追問。

"讓他告訴你。"陳澪指了指白鶴星，起身結賬，"我趕實驗，先走了。"

送江清月回學校的路上，突然下起暴雨。白鶴星把傘塞給她就要走，卻被拽住衣角。

"到底什么約定？"

雨幕中，白鶴星的睫毛沾著水珠："...他說如果你長大后沒人要，就娶你。"

"什么？！"江清月差點把傘扔了，"陳澪他..."

"傻子。"白鶴星突然湊近，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落，"我告訴他，不用等那么久。"

傘柄"啪"地掉在地上。江清月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想起競賽時那張紙條的背面，還有一行小字：

贏了就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