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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幻想  桐衍  華懿文社 

杏林春暖,再見故人

清霜碎玉錄

青州城的“杏林春”,悄然成了浣花溪畔一處特別的所在。

門面不大,白墻灰瓦,懸著塊素樸的木匾,只刻著“杏林春”三個清瘦的骨字,再無多余裝飾。推開虛掩的竹扉,入眼是幾排簡陋卻擦拭得干干凈凈的竹制藥柜,彌漫著清苦的草藥香氣。堂中一張寬大的原木診案,案上除了一方端硯、一疊素紙、一盆清水,便只有一只青瓷脈枕。

謝桐就坐在診案后。

她依舊穿著素凈的細(xì)布衣衫,只是顏色換成了更顯沉穩(wěn)的靛青。長發(fā)用一支素銀簪松松挽起,幾縷碎發(fā)垂在蒼白的頰邊。懷里不再抱著暖爐,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厚厚的、紙頁泛黃的《本草拾遺》。她低垂著眼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邊緣,空洞的狐眸里映著藥柜上整齊的標(biāo)簽,卻似乎并無焦點。

【醫(yī)館?惡女真改行當(dāng)大夫了?】

【這畫風(fēng)……有點清冷過頭了吧?】

【聞人衍呢?還在隔壁當(dāng)門神?】

【有人來看病嗎?別是門可羅雀吧?】

直播間彈幕帶著幾分好奇和懷疑。

“杏林春”的名聲,如同溪水中的漣漪,緩慢而固執(zhí)地擴散開。起初只是左鄰右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來瞧瞧頭疼腦熱、跌打扭傷。漸漸地,便有些疑難雜癥找上門來。

謝桐看病,與尋常醫(yī)者截然不同。

她從不問診寒暄,只讓病人伸出手,三根冰涼的、蒼白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搭上腕脈。指尖感受著皮肉下血液的奔流和臟腑的搏動,空洞的狐眸卻仿佛穿透了血肉皮囊,落在病人周身那無形的“氣理”之上。

經(jīng)脈中淤堵的節(jié)點,臟腑間失衡的陰陽,病灶深處異常活躍的“死氣”或“穢氣”……在她眼中如同白紙黑字般清晰。她提筆開方,筆下藥名、分量,如同精密計算后的結(jié)果,直指核心,從無贅余。若遇外傷或骨傷,她指尖蘸著特制的藥膏,循著“氣理”淤塞之處精準(zhǔn)推拿接續(xù),手法看似簡單,卻每每有奇效。

她的話極少,診斷結(jié)果往往只有寥寥數(shù)語:“肝氣郁結(jié),疏泄不利。服此方,忌怒?!薄把苟矫}受寒邪侵,氣血不通。按此處,日三次。”“此非疾,乃中毒。取此草,搗汁服?!?/p>

清冷,精準(zhǔn),帶著一種近乎冷漠的、洞穿一切的理性。如同一個最精密的儀器,剝離了所有情感的干擾,只留下最本質(zhì)的病因和解決之道。

【臥槽!這診斷!太干脆了!】

【理科玄學(xué)實錘!她好像真能‘看見’病氣!】

【那推拿手法!看著平平無奇,病人居然說立刻舒服多了!】

【藥方……我抄了一份去問老大夫,說是配伍精妙,直中要害!】

【懸壺濟世……這惡女是認(rèn)真的?】

彈幕的風(fēng)向在悄然改變。

日子便在清苦的藥香和偶爾響起的、病人離去時的道謝聲中滑過。謝桐依舊蒼白,依舊沉默,但坐在那張診案后,看著手中書卷,或是凝神“望氣”時,眉宇間那層厚重的死寂似乎被某種專注所取代,透出一種冰雪般的沉靜。

直到這天午后。

蟬鳴聒噪,暑氣蒸騰?!靶恿执骸眱?nèi)難得的清靜。謝桐正低頭翻閱著一卷關(guān)于南方瘴癘的古籍,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

竹扉被輕輕推開,帶進一股灼熱的風(fēng)。

一個穿著藕荷色云錦夏衫、身姿窈窕的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走了進來。她云鬢高綰,珠翠生輝,面容依舊溫婉動人,只是眉宇間籠著一層淡淡的、揮之不去的郁色,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憔悴?正是沈歡。

她踏入這彌漫著清苦藥香的醫(yī)館,目光掃過簡陋的陳設(shè),落在診案后那個靛青衣衫的身影上時,明顯怔了一下,隨即眼中掠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情緒——驚愕、厭惡、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最終化為一種居高臨下的、帶著憐憫的審視。

“謝師姐?” 沈歡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一絲故作的親昵,“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她緩步走近,目光在謝桐蒼白依舊的臉上和那身素凈的布衣上掃過,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優(yōu)越感的弧度,“師姐……你還好嗎?”

謝桐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狐眸落在沈歡那張精心修飾的臉上,平靜無波,如同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路人。她沒有回應(yīng)沈歡的“問候”,目光卻穿透了沈歡溫婉的表象,落在她的腹部。

在謝桐的“氣理”視界中,沈歡周身縈繞著一股極其旺盛、卻又極不穩(wěn)定的“生氣”。那“生氣”的源頭,正盤踞在她的小腹!那是一個正在孕育的生命,本應(yīng)散發(fā)著純粹蓬勃的生機。然而此刻,那團代表胎兒的“生氣”卻異常地躁動、膨脹,如同一個被強行催熟的果實,帶著一種掠奪般的貪婪,瘋狂地汲取著母體的精元!而沈歡本身的“生氣”和“血氣”,正被這股貪婪的力量絲絲縷縷地抽走,呈現(xiàn)出一種外強中干的虛浮之態(tài)!

更讓謝桐瞳孔微縮的是,在那躁動的胎兒“生氣”深處,她清晰地“看”到了一縷極其細(xì)微、卻異常頑固的、帶著陰冷邪氣的暗紅色血煞!那血煞如同跗骨之蛆,纏繞在胎兒的本源之上,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源自血脈深處的詛咒氣息!

【沈歡?!她怎么來了?!】

【臥槽!惡女眼神變了!看到什么了?】

【沈歡……她肚子……好像有點顯了?】

【有孕?!顧寒飛的?!】

直播間瞬間炸鍋!

沈歡見謝桐只是沉默地盯著自己的小腹,眼神冰冷銳利得仿佛能將她刺穿,心中莫名一慌,下意識地用寬大的衣袖遮掩了一下腹部。她臉上那點優(yōu)越感迅速褪去,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哀怨和試探:

“師姐……我……我近來身子總是不爽利,心慌氣短,夜不能寐……聽聞青州有位女神醫(yī)……沒想到……竟是師姐你。” 她微微垂下頭,露出一段纖細(xì)脆弱的脖頸,“師姐醫(yī)術(shù)通玄……能否……為師妹診一診脈?”

謝桐依舊沉默。她看著沈歡做作的姿態(tài),看著那團在她腹中瘋狂汲取、又被血煞纏繞的躁動生命。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戒律臺上的廢丹之痛,魔窟石柱上被遺棄的冰冷……還有眼前這個女人偽善的淚眼和得意的嘴角。

恨意如同毒藤,瞬間纏繞上冰封的心湖。指尖在寬大的衣袖下微微蜷縮,一絲源自冰魄靈根深處、被壓抑許久的寒氣幾乎要破體而出!

就在這時——

一股極其微弱、卻冰冷徹骨的寒意,如同無形的絲線,瞬間穿透醫(yī)館的墻壁,精準(zhǔn)地纏繞上謝桐即將失控的心緒!

是聞人衍!

那股寒意并非警告,更像是一種冰冷的錨,瞬間將她從仇恨的漩渦邊緣拉回。

謝桐眼底翻涌的戾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重新歸于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寒死寂。她緩緩站起身,靛青的衣袂在寂靜的醫(yī)館內(nèi)劃過一個冷硬的弧度。

她走到診案旁,拿起那只冰冷的青瓷脈枕,放在沈歡面前的桌面上。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同結(jié)冰的湖面:

“手?!?/p>

沈歡看著那只冰冷的脈枕,又看看謝桐毫無表情的臉,心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她強自鎮(zhèn)定,在侍女的攙扶下坐下,遲疑地將保養(yǎng)得宜、白皙如玉的手腕放在了脈枕上。

謝桐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上沈歡的腕脈。指尖冰涼,觸感如同寒玉。

脈象在指尖下跳動?;鴶?shù),如盤走珠,是典型的喜脈。然而這脈象之下,卻隱藏著一股狂躁的、如同脫韁野馬般的沖勁,以及一種……被強行催發(fā)、根基不穩(wěn)的虛??!

她指尖微微用力,冰魄靈根那點殘余的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循著血脈,直刺那團躁動“生氣”的核心!

“轟——!”

一股強大而混亂、帶著暴戾貪婪氣息的生命能量,混合著那縷陰冷的詛咒血煞,如同被驚動的兇獸,猛地順著謝桐的指尖反沖而來!帶著一種毀滅性的、想要吞噬一切的瘋狂意志!

謝桐悶哼一聲,指尖劇震,如同被無形的毒針刺中!她猛地抽回手,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了幾分,空洞的狐眸深處第一次清晰地掠過一絲驚駭!

這……這根本不是正常的胎兒!

它像一顆被強行植入、并被某種邪異力量催熟的毒瘤!它在瘋狂地、不計后果地汲取母體的養(yǎng)分,更帶著一種源自血脈的、指向不明的詛咒!它不是在孕育生命,而是在……孕育一場災(zāi)難!一場注定要反噬母體、撕裂血脈的災(zāi)難!

沈歡被謝桐劇烈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看到謝桐蒼白的臉色和眼底的驚駭,心頭的不安瞬間放大,聲音帶著顫抖:“師……師姐?怎么了?我的孩兒……他……他沒事吧?”

謝桐緩緩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進沈歡充滿恐懼和期待的眼底。她看著沈歡臉上那點虛假的柔弱和真實的恐慌,看著那被貪婪胎兒不斷蠶食的母體精元,一股冰冷的、近乎殘忍的清醒瞬間攫住了她。

她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如同天道宣判般,響徹在寂靜的醫(yī)館里,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胎氣狂悖,精元逆沖。”

“此胎……非福是禍?!?/p>

“強留……”

她微微停頓,目光掃過沈歡瞬間慘白的臉和下意識護住小腹的手,吐出最后四個字,如同冰錐鑿落:

“母子俱危?!?/p>

“轟——!”

沈歡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她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脈枕,青瓷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不!不可能!” 她失聲尖叫,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扭曲,“你胡說!你嫉妒我!你見不得我好!我的孩兒是寒飛師兄的骨血!是顧家未來的希望!他一定會平安降生!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詛咒他!”

她指著謝桐,眼神怨毒得如同淬毒的蛇信:“謝桐!你休想害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像是被巨大的恐懼攫住,再也無法維持任何偽裝,在侍女的攙扶下,踉蹌著、近乎崩潰地沖出了“杏林春”,留下滿地狼藉和刺耳的余音。

醫(yī)館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死寂。

謝桐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碎裂的青瓷脈枕。指尖上殘留的、那股胎兒狂暴能量和詛咒血煞帶來的冰冷刺痛感,依舊清晰。

她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己蒼白透明的指尖。剛才那一瞬間的反沖,讓她殘破的丹田氣海又是一陣隱痛,檸木靈根那點微弱的生機似乎又黯淡了一絲。

直播間一片死寂的空白。

許久,才有一條彈幕緩緩飄過:

【……母子俱危?】

【那胎兒……有問題?】

【沈歡的反應(yīng)……不像是裝的……】

【聞人衍……剛才是不是出手了?】

【謝桐……她好像……又惹上麻煩了……】

隔壁廂房,臨窗的茶案前。

聞人衍端起一杯早已涼透的清茶。杯中的水,不知何時已凝結(jié)成一塊剔透的寒冰。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捻,冰塊無聲碎裂,化為細(xì)碎的冰晶,從指縫間簌簌落下。

他冰晶般的眸子,透過窗欞,望向醫(yī)館內(nèi)那個靛青色的、沉默的身影。目光沉靜,深不見底,如同倒映著深淵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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