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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幻想  桐衍  華懿文社 

修為被廢,禁地神明

清霜碎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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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桐跪在冰冷的青玉石階上,額頭死死抵著粗糲的石面。寒氣順著膝蓋骨縫往上鉆,針扎似的疼,卻遠不及前世被削成人彘、塞進酒甕里那種日夜煎熬的萬分之一。

“弟子謝桐,罪孽深重,自請入禁地,侍奉聞人劍尊,贖此殘生。”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門前回蕩,干澀,沒有半分起伏,像一塊被反復(fù)捶打后徹底失去彈性的破布。

空氣凝滯了片刻。負責押送的執(zhí)法堂長老,一個須發(fā)皆白、臉皮繃得比鼓面還緊的老頭,重重哼了一聲:“算你識相!若非劍尊座下需人灑掃,憑你戕害同門、勾結(jié)魔道的罪過,就該魂飛魄散,挫骨揚灰!”

戕害同門?勾結(jié)魔道?

謝桐心里無聲地冷笑了一下。是啊,為了那個狼心狗肺的未婚夫蕭鈺,她像個傻子一樣沖鋒陷陣,替他擋刀擋劍,替他掃除障礙,最后,甚至為了替他心上人葉玖“療傷”,親手剖了自己的金丹奉上。結(jié)果呢?金丹離體的劇痛還未散去,等待她的就是鎖鏈加身,一頂頂構(gòu)陷的大帽子扣下來,蕭鈺冷漠的眼神,葉玖躲在蕭鈺身后那泫然欲泣、卻藏不住一絲得意的臉……還有那黑暗地牢里,鈍刀一下下割斷她手腳的“咔嚓”聲。

痛到極致,反而麻木了。重活一世,她只想躲開那些爛人爛事,離得越遠越好。這宗門禁地,囚禁著傳說中那位眼盲心冷、近百年無人得見的“活祖宗”聞人衍,在她看來,反倒是唯一的生路。一個瞎子,總比外面那些明槍暗箭、口蜜腹劍的豺狼虎豹安全。

沉重的禁制在她身后無聲合攏,隔絕了外面的一切氣息。預(yù)想中陰森恐怖的死寂之地并未出現(xiàn),一股濃郁得化不開的草木清氣撲面而來,帶著濕潤泥土和無數(shù)奇異花果混合的甜香,熏得人頭腦微暈。

她抬起頭。

眼前的景象讓她有瞬間的恍惚。

哪里是陰冷囚牢?分明是遺落人間的世外桃源。參天古木的枝葉在極高處交織成濃密的華蓋,陽光艱難地穿過縫隙,投下斑駁陸離、跳躍變幻的光斑。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蜿蜒流淌,水聲淙淙,水底鋪滿了五彩斑斕的鵝卵石。溪流兩岸,是大片大片她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花瓣碩大如碗,葉片閃爍著玉石般的光澤,靈氣濃郁得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薄霧,在花葉間繚繞流動。遠處,幾座精巧的竹樓掩映在花木深處,檐角掛著古樸的風(fēng)鈴,隨風(fēng)偶爾發(fā)出幾聲空靈的脆響。

這哪里是贖罪?倒像是……被流放進了仙境。

然而,這仙境般的美景下,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空”。沒有鳥鳴,沒有蟲嘶,只有過于蓬勃的草木和亙古不變的水流聲,寂靜得令人心頭發(fā)毛。時間在這里仿佛失去了意義,只剩下一種被世界遺忘的、凝固的永恒。

“你就是新來的?”一個清脆又帶著點驕縱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打破了這片凝固的死寂。

謝桐緩緩站起身,膝蓋僵硬發(fā)麻。她轉(zhuǎn)過身,看見了那個讓她前世恨入骨髓、今生只想遠離的人——葉玖。

小師妹葉玖一身嫩柳色的衣裙,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彎彎,天真爛漫得像枝頭初綻的花苞。她手里拎著個精巧的食盒,裊裊婷婷地站在幾步開外,上下打量著謝桐,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好奇和一絲……高高在上的憐憫。

“大師姐,”葉玖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帶著刻意的驚訝,“真的是你啊?他們說你自己要來這鬼地方,我還不信呢!你以前不是最怕黑最怕靜的嗎?”她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卻足以讓謝桐聽得清清楚楚,“聽說劍尊他老人家脾氣古怪得很,眼睛又看不見……你可得小心伺候,別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畢竟……你現(xiàn)在可沒金丹護體了,脆得很呢?!?/p>

那“脆得很”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像淬了毒的針,精準地刺在謝桐心上最深的傷口上。她看著葉玖那張純潔無瑕的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就是這張臉,騙了她一輩子。前世臨死前,她才知道,葉玖那所謂的“重傷”根本就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她這顆上品冰魄金丹!

謝桐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猛地蜷縮了一下,指甲狠狠掐進掌心,尖銳的刺痛讓她混亂的思緒瞬間清明。不能動手!絕對不能!在這里動手,葉玖只要掉一滴眼淚,她立刻就會被挫骨揚灰,重活一次的機會就徹底毀了。

她強行壓下喉頭翻涌的血腥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兩口枯井,只淡淡地掃了葉玖一眼,那目光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塊路邊的石頭:“小師妹費心。若無他事,請回?!甭曇羝桨?,不帶一絲情緒。

葉玖被她這死水般的反應(yīng)噎了一下,準備好的更多“關(guān)懷”堵在喉嚨里,臉色微微漲紅。她似乎還想說什么,但謝桐已經(jīng)不再看她,徑直轉(zhuǎn)過身,拖著還有些僵硬的腿,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座竹樓走去。背影單薄,脊梁卻挺得筆直,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葉玖在原地跺了跺腳,看著謝桐消失在竹樓入口的陰影里,憤憤地哼了一聲,終究沒敢在這禁地深處久留,拎著食盒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

竹樓內(nèi)光線柔和。窗戶很大,糊著某種近乎透明的、帶著天然脈絡(luò)的葉片,將外面過于強烈的光線過濾得十分柔和??諝饫飶浡还汕遒睦湎?,似雪后松林,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沉淀了萬古時光的蒼茫氣息。

一個身影坐在靠窗的竹榻上。

謝桐的腳步頓住了。

那就是聞人衍。

他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素白長袍,衣料垂墜如水,只在領(lǐng)口和袖口繡著極其簡約的銀色云紋。墨色的長發(fā)僅用一根式樣古樸的素銀簪松松挽起大半,余下的發(fā)絲如流瀉的夜色,蜿蜒披散在肩背,一直垂落至腰際。他側(cè)對著門口,微微低著頭,像是在凝視著窗外流淌的溪水,又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僅僅一個側(cè)影,便已奪盡天地光華。

日光透過葉窗,柔柔地落在他身上。他的肌膚是冷的,白得幾乎透明,像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又像是深埋地底萬年的寒冰精心雕琢而成,泛著一層極淡的、非人間的瑩潤光澤。高挺的鼻梁線條陡峭而完美,薄唇的顏色很淡,如同新雪覆蓋下透出的一點櫻色,此刻正微微抿著,透出骨子里的疏離與冷寂。那是一種超越了性別、超越了凡俗認知的“美”,帶著神性的空靈與遙遠,讓人生不出半分褻瀆之心,只覺得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謝桐的心跳漏了一拍。前世她只遠遠見過這位劍尊御劍凌空的背影,劍氣浩蕩如九天銀河,令人不敢直視。如今近距離看到,才明白“玉山傾雪”、“謫仙臨凡”這些詞,絕非虛言。尤其是那雙眼睛……謝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臉上。

他的眼睛是睜著的,望向窗外光線的方向??赡请p本該映照星河的眸子,此刻卻像蒙上了一層最上等的琉璃,空茫、清澈,卻毫無焦點。陽光落進去,仿佛被吸走了所有的溫度,只留下純粹的、冰冷的折射。果然是……看不見的。

謝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刻意放重了腳步,走到竹榻前約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垂首斂目:“弟子謝桐,奉命前來侍奉劍尊?!?/p>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竹樓里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聞人衍似乎沒聽見。

他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側(cè)對著她,目光“望”著窗外流淌的溪水,連指尖都未曾動一下。時間仿佛在他周身凝固了,只有窗外偶爾隨風(fēng)搖曳的奇異花影,在他空茫的眼底投下變幻的光斑。

謝桐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yīng)。她抬眼,飛快地掃過竹樓內(nèi)部。竹榻旁的小幾上放著一套同樣素凈的白玉茶具,旁邊一個巴掌大的小香爐,裊裊升騰著清冷的煙氣,就是那股松雪冷香的來源。地面干凈得能照出人影,顯然前任侍者離開前打理得極其用心。

她抿了抿唇,不再等待,轉(zhuǎn)身開始收拾。動作很輕,但在這絕對的寂靜里,衣料摩擦聲、腳步挪動聲,都顯得格外清晰。她拿起一塊干凈的白棉布,擦拭小幾,整理茶具,又蹲下身,仔細拂去竹榻邊緣幾乎不存在的微塵。全程,她都刻意避開了聞人衍周身三尺之地,像一個無聲的影子。

當她擦拭到窗欞時,指尖無意中帶過一片卷曲的枯葉。那葉子脈絡(luò)奇特,邊緣帶著細微的鋸齒。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的瞬間,一股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寒意,倏地從她指尖流瀉而出!

這寒意并非她有意催動,更像是一種……沉寂太久后的本能反應(yīng),如同冰封的河流在春日下悄然裂開一道縫隙。只有她自己能感覺到,指尖周圍的空氣溫度似乎下降了一瞬。

竹榻上,聞人衍搭在膝上的、那只修長如玉雕般的手,食指的指尖,極其細微地動了一下。幅度小得如同錯覺,快得讓人根本無法捕捉。

謝桐毫無所覺,她迅速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擦拭下一個地方。

時間在沉默中緩慢流淌。日影在竹樓的地面上無聲移動。謝桐像個最合格的啞仆,完成了分內(nèi)的灑掃,便安靜地退到角落的陰影里,垂手而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需要時間消化重生的沖擊,更需要時間思考在這禁地如何活下去。修為被封,只剩一點微末靈力護體,在這位深不可測的劍尊面前,她脆弱得如同螻蟻。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光線漸漸染上了黃昏的暖金色。

一直如同冰雕般的聞人衍,終于有了動作。

他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謝桐所在的方向。

那空茫的視線明明沒有焦點,卻精準地落在了她身上。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降臨,空氣仿佛凝成了實質(zhì)的水銀,沉重地擠壓著謝桐的胸腔。她的心臟猛地一縮,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幾乎要控制不住運轉(zhuǎn)那點可憐的靈力來抵抗。她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站得更直,呼吸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竹樓里只剩下她極力壓抑的、細微的呼吸聲。

“冰魄靈根?”

清冽的聲音響起,如同碎玉相擊,冷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不是疑問,而是陳述。這聲音打破了死寂,卻帶來了更深的寒意。

謝桐的血液幾乎要凍結(jié)。他怎么知道?!她修為被封,靈根沉寂,氣息內(nèi)斂如同凡人!他明明……看不見!

巨大的驚駭讓她一時失語。

聞人衍并未等待她的回答,仿佛只是陳述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實。他那雙毫無光亮的眼睛依舊“注視”著她,空茫的視線仿佛穿透了她的皮囊,直視著那沉寂在丹田深處、布滿裂痕的冰魄靈根本源。

“碎了?!彼滞鲁鰞蓚€字,依舊平淡無波。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在謝桐心上。他不僅知道她的靈根屬性,甚至能“看”到它碎裂的狀態(tài)!這哪里是眼盲?這分明是洞悉一切!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緊了她的四肢百骸。在這位存在面前,她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所有偽裝,赤裸裸地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之下,無所遁形。

她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一點破碎的音節(jié):“……是?!?/p>

聞人衍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毫無興趣。他緩緩站起身。身量極高,素白的長袍隨著動作垂落,更顯得身形挺拔如孤峰雪松。他并未再看謝桐,只是微微側(cè)首,仿佛在“聆聽”窗外最后一絲天光褪去的聲音。

“掌燈?!?/p>

他淡淡吩咐,聲音在漸濃的暮色里顯得格外清晰。

謝桐如夢初醒,這才發(fā)現(xiàn)竹樓內(nèi)的光線已經(jīng)非?;璋?。角落的矮架上,放著一盞造型奇特的燈。燈座似古拙的青銅蓮臺,燈身卻是半透明的、流轉(zhuǎn)著幽暗光澤的材質(zhì),像是凝固的深潭水,里面空空如也。

幽魂燈!

謝桐瞳孔一縮,瞬間認出了這件在原書中聞人衍從不離身的本命法寶!據(jù)說此燈能收攝魂魄,煉化魂力,邪異無比。她壓下心頭的驚悸,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燈捧起。入手冰涼刺骨,仿佛捧著一塊萬年玄冰,寒氣瞬間順著指尖往骨頭縫里鉆。

她捧著燈,走到聞人衍身邊。離得近了,那股縈繞在他身上的、清冽如雪松寒鐵的冷香更加清晰。她垂著眼,不敢看他,只將燈輕輕放在他手邊的竹幾上。

就在她準備退開時——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毫無征兆地從聞人衍身上彌漫開來。

那不是靈力的波動,更像是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蠻荒而熾烈的躁動??諝庵心枪汕遒睦湎泱E然變得濃郁、滾燙,如同燃燒的冰焰,又混雜了一絲極其淡薄、卻令人心悸的……妖異甜腥。

謝桐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警兆瘋狂敲打著她的神經(jīng)!危險!極度危險!她想也不想,身體比思維更快,腳下猛地發(fā)力就要向后疾退!

太遲了!

眼前白影一晃,快得超出了她視覺捕捉的極限!一股巨大的、沛莫能御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腰!那力量并非人類的手臂,而是……毛茸茸的、帶著驚人熱度和絕對禁錮力量的觸感!

謝桐驚駭欲絕地低頭。

一條!

不,是兩條!

兩條蓬松巨大的、如同月光下流淌的銀緞般的狐尾!一條緊緊纏住了她的腰肢,那力量大得幾乎要勒斷她的骨頭!另一條則如同靈蛇般,閃電般纏上了她的小腿,將她牢牢釘在原地!

她甚至來不及尖叫,一股灼熱到滾燙的氣息已經(jīng)噴拂在她的后頸裸露的皮膚上!

“別動?!?/p>

聞人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依舊是那把清冽如碎玉的嗓音,卻徹底變了調(diào)!低啞,滾燙,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碾磨出來,帶著一種瀕臨失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欲念,還有一絲……壓抑到極致的痛苦喘息。

他那雙空茫的眼睛,此刻正低垂著,毫無焦距地“盯”著謝桐近在咫尺的后頸。原本如冰似玉的冷白肌膚,此刻竟透出一種不正常的、妖異的緋紅紋路,如同活物般在他頸側(cè)和臉頰上蔓延!

謝桐渾身僵硬,血液都快要凝固。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噴在皮膚上,激起一片細小的戰(zhàn)栗。然后,一個冰冷而堅硬的觸感,帶著野獸般的尖銳,抵在了她后頸最脆弱的那塊皮肉上。

是他的犬齒。

“你聞起來……”他滾燙的唇幾乎貼著她的皮膚,聲音沙啞模糊,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迷醉和貪婪,“……像塊小點心?!?/p>

冰冷的犬齒,緩緩刺入皮膚。

細微的刺痛傳來,緊隨其后的,是一股滾燙的、霸道絕倫的陌生力量,如同燒紅的烙鐵,順著犬齒刺破的傷口,蠻橫地注入她的血脈!

“呃啊——!”

劇烈的灼痛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瞬間席卷全身,謝桐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哼,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里沉寂的冰魄靈根碎片仿佛受到了致命的刺激,在劇痛中猛地一顫!一股沉寂已久的、源自本能的冰寒之意,不受控制地在她丹田深處瘋狂聚集、壓縮!

幽魂燈靜靜擱在竹幾上,燈身內(nèi)那幽暗的材質(zhì),在昏暗的光線里,似乎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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