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里的音樂震得地板發(fā)顫，丁程鑫正帶著大家扣《夢》的舞蹈細節(jié)，賀峻霖一個轉(zhuǎn)身沒站穩(wěn)，他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丁程鑫“腳下踩實，別晃?！?/p>
賀峻霖“知道啦丁哥！”
賀峻霖吐吐舌頭，趕緊歸位。宋亞軒在旁邊笑他
宋亞軒“賀兒你這平衡感，還不如我剛來時呢?！?/p>
賀峻霖“哪有！”
賀峻霖不服氣，剛想懟回去，丁程鑫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李總”兩個字亮著，像塊冰，瞬間澆滅了訓練室里的熱乎氣。
丁程鑫接起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丁程鑫“李總?！?/p>
李飛“來我辦公室。”
李飛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卻讓丁程鑫指尖一緊。
丁程鑫“現(xiàn)在？”
他看了眼鏡子里的弟弟們，他們都停了動作，齊刷刷望著他。
李飛“立刻。”
電話掛斷，忙音像根針，扎在耳膜上。
張真源走過來
張真源“丁哥，出什么事了？”
丁程鑫“不知道，可能談工作。”
丁程鑫把手機塞進口袋，扯了扯嘴角
丁程鑫“你們先自己練著，我去去就回。”
劉耀文皺眉
劉耀文“用不用等你回來再合排？”
丁程鑫“不用，把剛才那段多順幾遍?！?/p>
丁程鑫推開門，背后的目光燙得他后背發(fā)緊。
他知道，他們都記得…
上次他被李飛叫去辦公室，回來就遞了離職
李飛辦公室的百葉窗拉得嚴實，光線昏暗。
丁程鑫坐下時，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輕響，在這安靜里格外刺耳。
李飛“坐。”
李飛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手里轉(zhuǎn)著鋼筆
李飛“還記得之前為什么讓你走嗎？”
丁程鑫的指甲掐進掌心。去年的場景突然涌上來
李飛也是這樣坐在對面，說他“狀態(tài)下滑影響團隊”，說他“腰傷耽誤團隊”，最后丟給他一句“要么自己走，要么公司雪藏你”。他當時紅著眼問“為什么”，李飛只說“團隊需要穩(wěn)定”。
丁程鑫“記得?！?/p>
丁程鑫的聲音有點干
丁程鑫“但我已經(jīng)回來了，李總。合同也重新簽了，這半年我……”
李飛“這半年你是很努力?！?/p>
李飛打斷他，鋼筆“啪”地拍在桌上
李飛“但市場不買賬。上次你走的事，外面還在傳團隊要散，現(xiàn)在你回來，那些合作方更覺得我們是在鬧著玩?！?/p>
丁程鑫猛地抬頭
丁程鑫“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們這半年的舞臺數(shù)據(jù)……”
李飛“數(shù)據(jù)能當飯吃嗎？”
李飛冷笑一聲
李飛“上周那個高奢代言，人家明確說了，只要你在團里，他們就不簽。還有下個月的衛(wèi)視晚會，導演組私下問我，你是不是隨時會再走?！?/p>
他站起身，走到丁程鑫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李飛“小丁，你當初走得那么決絕，現(xiàn)在又回來，別人會覺得你把時代峰峻當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帶整個團都被貼上‘不穩(wěn)定’的標簽?！?/p>
丁程鑫的手指在膝蓋上攥出褶皺。他想起回來那天，賀峻霖抱著他哭，說“丁哥你別走了好不好”；宋亞軒拉著他的手，把攢了半年的糖塞給他；劉耀文別別扭扭地說“歡迎回來”，耳朵卻紅了。
丁程鑫“所以呢？”
他抬頭，眼睛里有紅血絲在跳
丁程鑫“又要我走？”
李飛“是?！?/p>
李飛說得干脆
李飛“主動提離職，體面點。公司會給你資源補償，影視綜藝都能接?！?/p>
丁程鑫笑了，笑聲里帶著點自嘲
丁程鑫“如果我不呢？”
李飛“那就別怪我不顧情面?！?/p>
李飛的聲音冷下來
李飛“時代少年團接下來的所有資源，暫停。商務、舞臺、綜藝，一個都別想有。什么時候你想通了，什么時候再恢復?！?/p>
丁程鑫“你！”
丁程鑫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后退半步
丁程鑫“李飛，你這是威脅！他們做錯了什么？賀峻霖和嚴浩翔的雙人舞臺剛過審，宋亞軒的常駐綜藝下周要簽約，劉耀文的單曲……”
李飛“他們沒做錯什么，錯就錯在跟你一個團?！?/p>
李飛打斷他，語氣里的冷漠像冰碴子
李飛“你自己選。是你一個人走，換他們順順利利發(fā)展；還是你留下，拖著所有人一起耗死？”
丁程鑫的胸口劇烈起伏，喉嚨像被堵住，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他看著李飛那張毫無波瀾的臉，突然覺得陌生又可怕。這就是他待了快十年的公司，這就是他曾經(jīng)敬過的前輩，能用七個孩子的前途，逼他做選擇。
李飛“給你三天時間?！?/p>
李飛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文件
李飛“想不通就再想想，想通了就來找我?！?/p>
丁程鑫回到訓練室時，音樂還在放，但沒人動。
賀峻霖第一個迎上來
賀峻霖“丁哥，談完了？李總說什么了？”
他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宋亞軒捏著衣角，眼神里滿是擔憂；劉耀文皺著眉，嘴唇抿得緊緊的；張真源站在最邊上，卻一直盯著他；嚴浩翔靠在鏡子前，手指無意識地敲著大腿；連平時不怎么說話的馬嘉祺，也抬著頭看他，眼里情緒復雜。
丁程鑫“沒事。”
丁程鑫扯出個笑，走到鏡子前
丁程鑫“繼續(xù)練吧，剛才那段卡點卡得不對，再來一遍?！?/p>
音樂重新響起，大家卻都沒了之前的勁頭。賀峻霖跳錯了三個動作，宋亞軒唱跑了調(diào)，劉耀文差點撞到張真源身上。
丁程鑫“停！”
丁程鑫喊了一聲，訓練室瞬間安靜
丁程鑫“怎么回事？不在狀態(tài)？”
沒人說話。賀峻霖咬著唇，小聲問
賀峻霖“丁哥，是不是……是不是又要讓你走啊？”
丁程鑫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整理舞蹈服，聲音盡量平穩(wěn)
丁程鑫“別瞎想，就是談接下來的行程?！?/p>
宋亞軒“真的？”
宋亞軒追問，語氣里帶著不確定。
丁程鑫“真的。”
丁程鑫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來時臉上帶著笑
丁程鑫“趕緊練，練不好今晚加訓。”
大家這才重新動起來，但氣氛明顯不對。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放輕了。
丁程鑫看著鏡子里的七個人，突然覺得很累。他明明站在他們中間，卻像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墻。
休息時，嚴浩翔遞過來一瓶水
嚴浩翔“丁哥，李總到底跟你說什么了？你要是不想說……”
丁程鑫“真沒事?！?/p>
丁程鑫打斷他，接過水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下去，卻壓不住心口的悶
丁程鑫“可能就是覺得我們最近狀態(tài)不好，讓加訓而已?！?/p>
劉耀文“嗤”了一聲
劉耀文“加訓就加訓，他至于親自叫你去辦公室？”
張真源拉了拉劉耀文的胳膊，對丁程鑫說
張真源“丁哥，不管什么事，我們一起扛”
丁程鑫看著他們，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他能說什么？說他如果不走，大家的舞臺和資源都會被停掉？說李飛用他們的前途逼他離開？
他只能低下頭，含糊地說
丁程鑫“知道了，練吧?！?/p>
訓練到深夜，大家陸續(xù)回宿舍，丁程鑫卻留在訓練室，對著鏡子一遍遍跳著《夢》的動作。鏡子里的人影跳得用力，額頭上的汗滴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馬嘉祺“還沒走？”
身后傳來聲音，是馬嘉祺。
丁程鑫沒回頭，繼續(xù)跳著
丁程鑫“再練會兒?！?/p>
馬嘉祺走過來，遞給他一條毛巾
馬嘉祺“李飛讓你走，對嗎？”
丁程鑫的動作頓住了。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馬嘉祺，對方的眼神很平靜，卻像能看穿他所有的偽裝。
丁程鑫“你怎么知道？”
馬嘉祺“太了解你了?！?/p>
馬嘉祺的聲音很輕
馬嘉祺“上次你走之前，也是這樣。一個人在訓練室待到很晚，跳同一支舞。”
丁程鑫別過臉，拿起毛巾擦汗，聲音悶悶的
丁程鑫“跟你沒關系。”
馬嘉祺“怎么沒關系？”
馬嘉祺往前走了一步
馬嘉祺“我們是一個團。你走了，舞臺要重排，歌詞要重分，他們……”
丁程鑫“他們會更好?！?/p>
丁程鑫打斷他，聲音突然拔高
丁程鑫“李飛說了，只要我走，資源就都回來了。賀兒的舞臺，亞軒的綜藝，耀文的單曲……他們都能順順利利的?！?/p>
馬嘉祺“那你呢？”
馬嘉祺看著他，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
馬嘉祺你就甘心這樣走？”
丁程鑫的肩膀垮下來，語氣里帶著點疲憊
丁程鑫“不甘心又能怎么樣？我總不能因為自己舍不得，就拖著他們一起耗吧?！?/p>
他想起剛成團那會兒，七個人擠在這間訓練室里，對著鏡子喊“時代少年團，沖！”；想起賀峻霖生日那天，大家偷偷給他準備蛋糕，結果被蛋糕抹了一臉；想起宋亞軒第一次拿音樂獎項，抱著他哭了半個小時；想起劉耀文第一次在舞臺上solo，下臺后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卻嘴硬說“小意思”。
那些日子像電影片段在腦子里閃，每一個畫面都帶著溫度，燙得他眼眶發(fā)酸。
馬嘉祺“丁程鑫，”
馬嘉祺的聲音很沉
馬嘉祺“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要的不是什么資源，是七個人一起站在舞臺上?！?/p>
丁程鑫猛地抬頭，撞進馬嘉祺的眼睛里。那里面有他看不懂的情緒，有心疼，有不甘，還有點……
他不敢深究的東西
走廊里的燈忽明忽暗，訓練室的鏡子映出兩個沉默的人影。丁程鑫知道，馬嘉祺說的是對的。
可李飛的話像把刀，懸在他們頭頂，他不敢賭，更賭不起。
三天的時間，像倒計時的鐘，在耳邊滴答作響。
他不知道該怎么選，也不知道選了之后，會碎了誰的心，又會留下多少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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