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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校園  雙男主CP 

第7章 破碎的和弦

不完美共振

祁寒從教導處回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音樂教室只剩下虞修遠一人,坐在鋼琴前機械地彈著一段旋律,聽到開門聲立刻轉(zhuǎn)過頭。

"其他人呢?"祁寒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

"我讓他們先走了。"虞修遠仔細觀察著祁寒的表情——那張通常充滿戲謔的臉現(xiàn)在像戴了一張空白面具,"你...還好嗎?"

祁寒走到窗邊,背對著虞修遠。月光透過玻璃,勾勒出他瘦削的輪廓。"我媽訂了后天的機票。"他平靜地說,"外婆中風了,需要人照顧。"

虞修遠的手指停在琴鍵上,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在空氣中顫抖。"那藝術(shù)節(jié)......"

"我會參加決賽。"祁寒轉(zhuǎn)過身,眼睛里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哪怕要連夜趕回來。我已經(jīng)和媽媽說好了。"

"可是你外婆——"

"那邊有護工。"祁寒打斷他,聲音突然提高,"我只是需要轉(zhuǎn)學過去,不是去當全職護士!"

話雖如此,虞修遠能看到祁寒緊握的拳頭在微微發(fā)抖。他起身走到祁寒身邊,猶豫了一下,輕輕按住對方的肩膀。"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祁寒的肩膀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下來。"不用。"他勉強笑了笑,"這種事...只能自己處理。"

虞修遠想反駁,但祁寒已經(jīng)拿起吉他,開始調(diào)音。"來吧,再練一遍。我不在這幾天,你們得保持狀態(tài)。"

琴弦在寂靜的教室里發(fā)出沉悶的嗡鳴。虞修遠看著祁寒低垂的睫毛,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等我一下。"他拿出手機走到走廊,撥通了一個很少聯(lián)系的號碼。

"小叔?是我,修遠。嗯,好久不見...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電話那頭是他父親的小弟,市立醫(yī)院神經(jīng)內(nèi)科的副主任醫(yī)師。十五分鐘后,虞修遠回到教室,發(fā)現(xiàn)祁寒正在瘋狂地寫著什么——不是樂譜,而是一長串藥品名稱和護理注意事項。

"我查了些資料,"虞修遠小心地說,"關(guān)于中風后的護理。我小叔是神經(jīng)內(nèi)科醫(yī)生,他說如果你外婆的病歷能傳給他看看,也許能給出些建議。"

祁寒猛地抬頭,藍發(fā)在燈光下像一簇冷焰。"什么?"

"我是說...多一個專業(yè)意見總是好的。"虞修遠遞過一張紙條,"這是他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直接——"

"你告訴你家人了?"祁寒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

"只說了是朋友的外婆,沒提名字——"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祁寒突然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的同情!"

虞修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震住了。"我不是同情,只是想幫忙......"

"用你的人脈?你的完美家庭?"祁寒冷笑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遇到問題打個電話就能解決!"

每個字都像一把小刀,精準地刺向虞修遠最脆弱的地方。他感到一陣刺痛,但更多的是困惑。"我只是......"

"只是什么?展現(xiàn)你優(yōu)等生的優(yōu)越感?"祁寒抓起書包,"省省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祁寒!"虞修遠抓住他的手腕,"你能不能別這么固執(zhí)?接受別人的幫助有那么難嗎?"

祁寒甩開他的手,眼睛里閃爍著虞修遠從未見過的怒火和...恐懼?"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明白!"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一旦開始依賴別人,他們就會離開。每次都這樣。"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虞修遠頭上。他突然明白了祁寒憤怒背后的東西——不是驕傲,而是深植于心的不安全感。父母、家庭、穩(wěn)定的生活,這些對虞修遠來說理所當然的東西,對祁寒而言卻是奢侈品。

"我不會。"虞修遠輕聲說,但祁寒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門在身后重重關(guān)上。

接下來的兩天,祁寒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來上課,不接電話,音樂教室和常去的屋頂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一條簡短的信息:【處理家事,決賽前回來?!?/p>

樂隊的排練陷入僵局。沒有祁寒的吉他,《不完美共振》失去了靈魂。大熊和Lina嘗試調(diào)整編曲,但總感覺少了什么。

"他會回來的,對吧?"Lina第三次問這個問題,手指不安地撥弄著貝斯弦。

虞修遠盯著鋼琴上那個小小的節(jié)拍器——祁寒送給他的,星空外殼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會的。"他說,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第三天下午,虞修遠在圖書館查資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

"請問是虞修遠同學嗎?"一個陌生的女聲,"我是祁寒的媽媽。他讓我聯(lián)系你......"

虞修遠的心跳瞬間加速。"是的!祁寒他......"

"我們已經(jīng)在青山縣醫(yī)院了。"女人的聲音疲憊但溫和,"他讓我謝謝你...還有你叔叔。"

虞修遠握緊手機,不敢置信。"他...真的聯(lián)系我小叔了?"

"嗯,昨天傳的病歷。你叔叔很熱心,幫忙聯(lián)系了這邊的專家會診。"她停頓了一下,"寒寒說...你們的比賽很重要。他會按時回去的。"

掛掉電話,虞修遠坐在原地,胸口涌起一股暖流。祁寒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幫助,盡管那么抗拒,那么掙扎...這個認知比任何贊美都更讓他心動。

放學后,虞修遠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祁寒的住處——一個他從未去過,但偶然聽祁寒提過的老舊公寓樓。三樓最里面的門縫下沒有燈光透出,但虞修遠還是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正當他轉(zhuǎn)身要走,樓道里傳來腳步聲。虞修遠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出現(xiàn)的是一位提著菜籃的老太太。

"找小寒???"老太太和藹地問,"他回老家了,說周末才回來。"

"啊,是的...我知道。"虞修遠有些窘迫,"我只是...來拿點東西。"

老太太瞇起眼睛打量他,突然笑了:"你是他樂隊的朋友吧?那個彈鋼琴的?"

虞修遠驚訝地點頭。"他提起過我?"

"墻上貼著你們的海報呢。"老太太掏出一把鑰匙,"我是房東陳奶奶。你要拿什么就進去吧,小寒不介意這些。"

虞修遠本想拒絕,但好奇心戰(zhàn)勝了理智。他道謝接過鑰匙,輕輕推開門。

祁寒的房間小得驚人,但出奇地整潔。一張窄床,一個書桌,墻上貼滿了樂隊海報和手寫樂譜。角落里立著吉他架,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床邊的小冰箱——上面貼滿了照片。虞修遠湊近看,大多是祁寒和一位白發(fā)老太太的合影,從童年到現(xiàn)在。照片中的祁寒笑得那么自然,那么明亮,與學校里那個叛逆形象判若兩人。

書桌上攤開一本筆記本,虞修遠無意中瞥見自己的名字,立刻移開視線——窺探私人筆記太過分了。但風從沒關(guān)嚴的窗戶吹進來,翻動紙頁,露出里面夾著的一張紙:青山縣醫(yī)院轉(zhuǎn)診單,上面蓋著"專家會診"的紅色印章。

虞修遠的胸口一陣發(fā)緊。他輕輕退出房間,鎖好門,把鑰匙還給陳奶奶。

"謝謝您。其實...我只是想確認他一切都好。"

陳奶奶了然地點頭:"那孩子倔得很,但心地善良。每個月都給外婆寄錢,自己卻總吃泡面。"她嘆了口氣,"這次突然生病,他急壞了。"

回程的路上,虞修遠的腦海里全是那些照片——祁寒和外婆的,從孩童到少年,一年年長大,但笑容始終不變。他突然理解了祁寒的憤怒和恐懼。對一個經(jīng)歷過失去的人來說,依賴意味著風險,關(guān)心可能帶來更深的傷害。

周六早晨,虞修遠接到祁寒的信息:【今晚七點到校。排練?】

簡短,直接,沒有任何關(guān)于之前沖突或他幫忙的提及。典型的祁寒風格。但虞修遠已經(jīng)學會讀懂字里行間的含義——這是和解的橄欖枝。

【好?!克貜?,然后猶豫了一下,又加上:【外婆情況怎么樣?】

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沒有回復。虞修遠開始后悔多問這一句。但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時,屏幕亮了。

【穩(wěn)定了。謝謝?!?/p>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虞修遠如釋重負。他想起那張轉(zhuǎn)診單,想起祁寒媽媽的話,想起照片里少年明亮的笑容。也許,只是也許,祁寒開始學會接受幫助了。

晚上六點四十五,虞修遠提前到達音樂教室,發(fā)現(xiàn)燈已經(jīng)亮了。推開門,祁寒坐在窗臺上調(diào)吉他弦,聽到聲音抬起頭。

三天不見,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藍發(fā)似乎也沒那么鮮亮了,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嘿。"虞修遠輕聲說,不確定該如何開始。

"嘿。"祁寒跳下窗臺,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紙袋,"給你帶的。青山特產(chǎn),芝麻糖。"

虞修遠接過,紙袋還是溫的。"謝謝。你外婆......"

"好多了。"祁寒打斷他,聲音很輕,"多虧...多虧你叔叔的建議。那邊的醫(yī)生調(diào)整了用藥方案。"

兩人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虞修遠想說些什么,但所有話都堵在喉嚨里。最終是祁寒先開口。

"對不起。"他盯著自己的鞋尖,"那天我太混賬了。"

虞修遠搖頭:"我也有錯,應該先問你再聯(lián)系我叔叔。"

"不,你是對的。"祁寒抬起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坦誠,"我一直覺得...求助是軟弱的表現(xiàn)。從小我媽就告訴我,要靠自己,不要麻煩別人。"

虞修遠想起陳奶奶的話,想起那些泡面和寄給外婆的錢。"但有些事,一個人扛太難了。"

"我知道。"祁寒苦笑,"只是...習慣很難改。"

"我們可以練習。"虞修遠脫口而出,"比如現(xiàn)在,你需要什么幫助?決賽前,還有什么擔心的?"

祁寒眨了眨眼,似乎沒料到這個問題。然后他笑了,那顆虎牙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實際上...有件事。"

他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是外婆的聲音,虛弱但堅定:"寒寒,好好比賽,別擔心我。我等著聽你的歌呢。"

"她想聽我們的決賽演出,"祁寒說,"但醫(yī)院太遠...我在想,能不能找人錄像?"

虞修遠立刻拿出手機:"我表姐有專業(yè)攝影設(shè)備,我去問她!"

"真的?"祁寒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太......"他的話被開門聲打斷。

大熊和Lina走了進來,看到祁寒時同時驚呼。

"你小子終于回來了!"大熊一把抱住祁寒,差點把他勒得喘不過氣。

Lina則直接給了他一拳:"下次再玩失蹤,我就把你的吉他當柴燒!"

祁寒大笑著道歉,樂隊重聚的喜悅沖淡了剛才的沉重氣氛。接下來的排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順利,仿佛分別反而讓他們更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再來一遍副歌部分,"祁寒指揮著,"虞修遠,這次鋼琴可以再強一些,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那樣。"

虞修遠點頭,手指在琴鍵上舞動。他能感覺到祁寒的目光,專注而熾熱,像一束光照進他習慣封閉的內(nèi)心。

排練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接近午夜。四人筋疲力盡但心滿意足,決賽曲目終于打磨到了完美狀態(tài)。

"后天就是決賽了,"Lina伸了個懶腰,"星光唱片的代表真的會來?"

大熊拍拍鼓面:"聽說去年他們簽了明德藝術(shù)節(jié)的冠軍樂隊。"

虞修遠看向祁寒,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怎么了?"

"沒什么。"祁寒搖搖頭,但收拾吉他的動作明顯變慢了。

送走大熊和Lina后,虞修遠關(guān)好鋼琴蓋,發(fā)現(xiàn)祁寒還站在窗邊,望著夜空發(fā)呆。

"還有什么事嗎?"他走過去問。

祁寒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輕聲問,"星光真的給我們機會...你會考慮嗎?"

這個問題像一塊石頭落入平靜的湖面。虞修遠從未認真思考過這種可能性——音樂對他而言一直是"課外活動",是"興趣愛好",而不是...人生選擇。

"我不知道。"他誠實地說,"我父母......"

"當然,他們希望你上常春藤。"祁寒苦笑,"當我沒問。"

虞修遠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F(xiàn)實像一堵無形的墻,橫亙在他們之間。

"走吧,很晚了。"祁寒背上吉他,突然又變回那個玩世不恭的樣子,"決賽前好好休息,優(yōu)等生。"

回家的路上,虞修遠不斷回想祁寒的問題。如果真有這個機會,他會怎么選擇?父母的期望、自己的夢想、現(xiàn)實的考量...這些從未如此尖銳地對立過。

而更讓他心驚的是,在那一刻的猶豫中,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想要"——不是應該,不是必須,而是純粹、簡單的想要。想要音樂,想要自由,想要...那個藍發(fā)少年眼中閃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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