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項鏈隨著步伐在胸前輕晃,左奇函跟著楊博文拐進一條布滿爬山虎的小巷。斑駁的墻面上,有人用銀漆畫著戴籃球帽的橘貓,爪子下壓著半枚齒輪——正是他們曾在配電室見過的涂鴉。楊博文突然停住腳步,琥珀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警惕。
"有人在跟蹤我們。"他壓低聲音,將左奇函護在身后。話音剛落,頭頂?shù)目照{(diào)外機突然墜落,砸在兩人前方濺起碎石。左奇函抬頭,只瞥見樓頂上一抹黑色身影,那人手腕的銀鏈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光。
楊博文拽著他狂奔,掌心的溫度透過汗液變得黏膩。轉(zhuǎn)過三個街角,他們躲進一家老舊的音像店。老板是個戴著圓框眼鏡的老人,看到楊博文的瞬間,推了推眼鏡:"后巷的地下室,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據(jù)點了。"
地下室彌漫著舊報紙的氣息,墻上貼滿泛黃的剪報,關于流浪貓失蹤、基因?qū)嶒灥膱蟮辣患t筆圈出重點。左奇函注意到角落的黑板上,畫著巨大的齒輪結構圖,中心位置貼著他和楊博文的照片,用紅線與"銀鏈計劃殘余勢力"幾個字相連。
"看來事情還沒結束。"楊博文拿起桌上的放大鏡,仔細查看剪報邊緣的熒光標記,"這些符號,和我舅舅日記里的加密文字一模一樣。"他突然轉(zhuǎn)身,鼻尖幾乎擦過左奇函的:"怕嗎?"
左奇函心跳漏了一拍,卻伸手勾住少年的脖頸:"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他的唇輕輕擦過楊博文的,嘗到一絲橘子汽水的甜味。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鐵門突然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兩人迅速分開,楊博文抄起墻角的棒球棍,左奇函握緊口袋里的齒輪項鏈。黑影從門縫中緩緩滲入,卻是三只熟悉的橘貓。它們脖子上系著新的紅繩,其中一只嘴里叼著張字條。
字條上是陌生的字跡:"當心齒輪的逆旋。"楊博文展開字條的瞬間,左奇函注意到他后頸的齒輪紋身突然發(fā)燙。與此同時,地下室所有的燈泡開始閃爍,墻上的齒輪結構圖竟詭異地轉(zhuǎn)動起來。
"這是個警告。"楊博文將字條湊近蠟燭,紙張邊緣浮現(xiàn)出隱藏的地圖,"有人在引導我們?nèi)ツ硞€地方。"他的手突然覆上左奇函的,"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陷入危險。"
左奇函反手扣住他的手指,齒輪項鏈在燭光下泛起漣漪般的光暈:"我們是搭檔,更是..."他的話被楊博文突然傾身的吻截斷,帶著急切與眷戀。三只橘貓在一旁"喵喵"叫著,似乎在催促他們啟程。
走出地下室時,博文街的路燈剛剛亮起。楊博文將左奇函的手塞進自己外套口袋,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笑了。前方或許還有未知的危險,但只要心跳還在共振,那些藏在齒輪與橘貓背后的謎題,終將在彼此交疊的軌跡里,拼湊出完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