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數(shù)載,第一次見他受這么重的傷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集緊攥住,我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半分回應,我猛然意識到他可能聽不見了。
當冰冷的液體劃過臉頰,一滴一滴落到他的臉上,我才知道淚水不知何時蓄滿了眼眸。
我…哭了……
“路……”我想和他說說話,可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就像有塊石頭堵住了嗓子。
我想告訴他,我也喜歡他。
他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直在回避,我沒有資格承擔他的喜歡,我的身份注定我給不了他未來,所以我沒有給他任何希望。
可是現(xiàn)在我后悔了……
……
他的心意早在千年前的萬族會議上我就知道了。
那時他帶著笑向我走來,我覺得即便花開萬里也不及他的笑。
我看到了他眼里轉(zhuǎn)瞬即逝的欣喜,也沒有錯過那一絲心動。
我感覺我的心跳很快,但面上只是一片平淡之色,我好像習慣了偽裝。我在與別人應酬的時候,余光一有緊緊跟著他。
看人來的差不多了,我提出了組建萬族聯(lián)盟,臺下反對的聲音很吵,真是一群蠢貨。
我看見他逆光而來,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他看了那群人一眼,他說:“只要你開口,我愿意撕毀墮天使血脈,然后加入你?!?/p>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就像在說今天吃什么飯一樣。
我不禁有些生氣,他怎么能這么不在乎自己,但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我眼神微動,然后換上了與別人一樣的震驚。
我看到了他眼底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愛意。我很驚喜:他喜歡我!
但又很難過,我沒辦法回應他,心里悶悶地疼。
我給不了他余生的諾言,所以我不會給他半點希望。
我的眼神歸于平靜,我側(cè)過頭,轉(zhuǎn)移話題,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說:路,對不起……
我在逃避。我不敢看他,我也能想到,他很難過,但是我卻什么也沒做,現(xiàn)在我后悔了……
我抱著他,一直在哭,邊哭邊說著曾經(jīng)沒能說的話,我知道他聽不見,可是我還是想和他說。
他的體溫一直在下降,我抱緊了他,他的聲音很輕,他讓我別哭,他說他很困。
我吻了他,用了東方最古老的渡靈,可是沒有用。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靈魂在緩緩消散,我看到它們化作細碎的光消散在四周。
越來越淡了…
怎么辦了?
怎么樣才能救他?
我突然想到了曾經(jīng)看過的古籍有記載:“若欲救一亡者,可召神明卿。卿,世間至高神也,性嗜血,可聚亡魂,價召者命也。其邪也。若君召之,可以心頭精血為引,畫召陣,于陣中復吟[以吾之魂祭引卿也,望來之]。
我也沒法思考這是不是真的,果斷在周圍找地方再陣我咬破手指在石板上 按照古籍中記載的圖案開始畫陣。
我在召靈陣的一角不斷念著那句話,我用神火點燃然了我的靈魂,燒灼的痛使我更加清醒。
“以吾之魂,祭引卿也,望來之……”
“以吾之魂,祭引卿也,望來之……”
……
“以吾…之魂…,…祭……引卿也……望…來之……”
“以…吾…之……魂…祭…引……卿…也…望…來…之……”
我不相信什么神話,但這一刻我無比的希望非明存在。
我在心中默念:如果神明真的存在,請救救他,我愿付出一切代價。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我只能聽到我的聲音嘶啞,像嗓子里混著磨砂石。
“以……吾……之……”
嗓子啞到說不出話,我聞到了一陣花香,聽到了陣陣腳踏聲。
“嗒嗒嗒……”
我下意識抬頭,卻感覺眼睛被蒙上了一條綢帶,聽到一聲清脆而又不失威嚴的仙音。
“不可直視神顏?!?
嗓子啞了,我只能用手指在地上刻字,一字一句地刻著,那是我堅定不移的決心。
[您能救他嗎?我愿付出我的一切。]
“我能救他,哪怕他不記得你,也愿意嗎?”神明的聲音十分戲謔,隱藏著興味。
“救”我毫不遲疑地寫下這個字。
不記得更好,是我對不起他明知道他喜歡我卻毫無作為,總是瞻前不后的,我真是個懦夫,為什么不能去爭一次 ?
神說:“現(xiàn)在你可以對他說一句話,興許他能聽見哦~”
[若有來生,愿許你世世情深]
我沒有寫,只是在心中默默說完了。
“哦~現(xiàn)在陣法的最后一步該完成了”
神明說完后,我能明顯感受到我生命的流逝。
我的神火熄滅了。
神明隨意說道:“我要的是你的命,不是你的魂?!?
我最后寫下一句:愿他平安喜樂。
神明的聲音飄緲而不真切,似耳邊低語,也似遠方而來,莊重而嚴肅。
“如你所愿……”
死亡,確實像一般人所說的那樣,一生的記憶如走馬燈下一般在腦中回放,
那年的初遇,今日的死別……
路……
我喜歡你……
(當時寫這篇時想的也不多,有些小毛病,別介意,再強調(diào)一遍看文別帶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