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快要靠近剝皮鬼的莫清清,還有死死頂住剝皮鬼攻擊的世博,看著為我們而死的文麗,我心里難受不已,也恨自己,為什么不夠強(qiáng)大?為什么?
看著莫清清靠近,一刀對準(zhǔn)剝皮鬼的嘴巴,就要往下插。
可是,她忘了,那剝皮鬼終究還是厲鬼級。
地面上又沖出了一道腐肉藤蔓,所幸,莫清清反應(yīng)也快,用手中的水果刀抵擋了一下,可是她也被打飛出了五米遠(yuǎn),隨后暈倒在地,同時那個腐肉牢籠也破開了一個大口。
“快帶著莫清清,走!我……我來斷后!”
“堅盾——堡壘”一道更加厚實而沉重的堅盾,牢牢封住了剝皮鬼。
剝皮鬼在他的堅盾里,不由得發(fā)出冷笑聲。
可他做完這一切,鎧甲下滲出黑血,每一滴都在冰面上蝕出冒煙的小坑,我這才驚覺他中毒的右腿早已爛到見骨,卻仍用滿是裂紋的盾牌,撐著身體,像座千瘡百孔的雕像。
“咔嚓,咔嚓。”兩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世博的盾牌和封鎖剝皮鬼的堅盾,在同一刻碎裂,他的鎧甲瞬間被五根藤蔓貫穿,直挺挺的穿透了他的軀體,牢牢的固定在這里。
“對……對不住了,是我沒……能,力……!”
“咔嚓”話未說完,頭顱就被生生擰下,頸間噴出的血柱在冰面上畫出歪扭的驚嘆號,頭顱喉嚨處還帶著殘余的內(nèi)臟,而身體的頸部,嘩嘩的噴血,如同噴泉一般,看的人脊背發(fā)涼。
“食物就是食物,話還這么多?!?/p>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中怒火再也克制不住,胸腔里的怒意仿佛要燒穿喉管,我聽到了自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原本那些往眼睛去的道氣,這時通通匯聚在我的左手和右手。
“左手為毒,右手為醫(yī)。”我眼神犀利的盯著面前的剝皮鬼,“蝕骨——毒刃”
左手中,爆射出來的黑氣已經(jīng)凝成猙獰的骨刃,刃身纏繞著棱角狀的毒霧,左手握住這一把40m長的毒刃。
“雖然老子不是這里的人,但,在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有這么多人,為了一件事情而拼命,那么,我也要拼盡一切。”
“還有他們不是——食物?!蔽铱粗ド鷻C(jī)的文麗和被擰掉頭顱的世博,對著它憤怒大喊。
“啊!”我大吼的沖了過去,高高躍起,就要往它的嘴巴上劈。
那剝皮鬼像看小丑一樣,看著我,它的手上也凝聚出了一把還在蠕動的長槍 ,咻的一聲,長槍離手。
“噗~嗤”長槍直直插進(jìn)了我的心臟,我直覺喉嚨腥甜,他嘗過,是鮮血的味道。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掙扎看著被洞穿的心臟,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片段,有我穿越前的記憶,也有現(xiàn)在到來的記憶。
刺啦一聲,那剝皮鬼又將那把長槍抽了出來,再次捅了進(jìn)去,我用仇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它,可眼睛不爭氣的慢慢合上。
“終究還是要死了嗎?”腦海中閃過文麗和世博慘死的樣子,“我真不甘心,不甘心吶,我不想死?!?/p>
可是,我的意識還是在慢慢消失,但是,沒人察覺到,我眉心中閃過了一道金芒。
剝皮鬼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食物!”剝皮鬼抽回長槍,呸了我一口。
“你這個食物,吼這么大聲干嘛?真的是?!?/p>
剝皮鬼慢慢靠近,手中拿出一把金屬質(zhì)地的小刀,正當(dāng)小刀要從我臉上開始剝皮的時候。
突然,整座廢墟的天空被一道金光撕裂,原本這里灰沉沉的天空,驟然變得明亮起來,仿佛驅(qū)散了一切黑暗。
“遭了,那個方向……?!绷硗庖贿呎谂c一名猛鬼級,三名厲鬼級打的不分上下的吳濤,看見遠(yuǎn)處那道金光,暗道不妙。
他也沒想到這里竟然還藏了一只猛鬼級詭物,所以被它拖了許久。
“撐住?。 彼荒馨蛋灯矶\,我們能多撐一會。
嗡~嗡~嗡!
“怎么回事?”剝皮鬼看著它面前這個尸體竟然隱隱發(fā)光,正當(dāng)它想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
“嗡”一道耀眼到極致的金芒從我眉心處驟然射出,筆直的射向了剝皮鬼,剝皮鬼的左臉?biāo)查g被射穿了一個孔洞,連同它軀體上的腐肉也被洞穿。
“啊~”剝皮鬼吃痛大喊了一聲,臉上那孔洞還不停冒著黑煙,身形連連往后退,它的念頭突兀的產(chǎn)生了恐懼。
“這是怎么回事?這人類怎么這么詭異?”身為陰間域的詭物,竟然也會對一名人類產(chǎn)生了恐懼,這讓它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它面前那具尸體緩緩的升空,升到離地大概3m左右。
本來躺著的姿勢,變成了直立面對著它,身上那個被它的腐肉長槍貫穿的傷口,也正在緩慢愈合。
我的眉心處緩緩裂開,長出了一只豎瞳,金黃色的眼眸光華流轉(zhuǎn),眉心中長出的金黃眼眸,緊緊注視著剝皮鬼,看的它心里直發(fā)寒。
“你……你是什么詭物?”恐懼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懷疑,面前這名人類并不是人類,而是詭物假扮的。
“厲鬼,當(dāng),誅!”聲音從我的后面?zhèn)鱽?,下一秒,它看到了讓它終身難忘的一幕。
我后面虛空中勾勒出一道,身披金甲紅袍,赤面染須,三目怒視,腳踏風(fēng)火輪,左手執(zhí)金印,右手舉金鞭的神像。
“這是……這是……道,像……這小子怎么會有?【道臨法像】,不是……【掌道級】才能掌控的嗎?”剝皮鬼恐懼的看著我身后勾勒出的神像,逐漸實體化。
“不,不對。道像不可能實體。這是……”
突然,它想到了久遠(yuǎn)時代的一個詞——【神祇】,可惜,它話還沒說完,我后面神像已經(jīng)實體化,舉起右手金鞭,狠狠向它打了下去。
“不,不要!”金鞭打到他身上的時候,它毫無反抗的能力,仿佛隱隱的有一種威壓,震的它動彈不得。。
整個詭如同被火蒸發(fā)掉的水珠一樣,變成了一團(tuán)黑霧,消失不見。
剝皮鬼消失后,我依然懸浮在半空,我的識海里。
我感覺身體仿佛掉進(jìn)了深海里,下沉著……下沉著,仿佛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