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暥安卻抱著大熊沒了睡意,屋子里很暖,懷里的大熊也很暖,可他仍舊覺得冷,他輕輕摸著小腹,“寶寶,你爸爸還是愛我們的對吧。”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裴亦歡上車之后小車快速向城郊駛去,裴亦歡仿佛脫力般靠在靠背上,外套落在了樓上,單薄的襯衫上已滲出了血色,“裴哥,胳膊,血?!贬Z從副駕上回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裴亦歡的胳膊,坐在裴亦歡身邊的趙俞帶著幾分戲謔地笑笑,“你裴哥估計是跟你哥夫難舍難分來著,小閆,你看我說對了吧?”正在開車的閆璽也笑了,“趙哥神機妙算啊?!壁w俞從座位底下拎出醫(yī)藥箱,順手卷起了裴亦歡的袖子,一條橫亙在整條小臂上的刀傷映入眼簾,岑語倒吸一口冷氣,轉了回去,“璽啊,我害怕?!薄澳阕约簜€兒作的自個兒心疼去。”“閆小璽同學,提醒你一下,這是你倆的師父,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倒霉的還是你倆?!壁w俞把血擦干凈給他重新包上紗布,“岑岑你說你當時非跟他干啥,十腳踹不出來一個屁。”“他會護著我倆啊?!遍Z璽一轉彎進了山路,開始顛簸起來,“我裴哥那會兒要是不擋那一下,岑岑小朋友現(xiàn)在就在ICU了。”“嘖嘖嘖,好孩子?!?/p>
“你仨好吵?!迸嵋鄽g闔了闔眼,趙俞拍拍他的肩膀,“別難過了,今兒晚上哥陪你喝一頓,你家小黎總那么喜歡你,大不了案子結了你再把人追回來?!薄罢l說我是因為這個?!迸嵋鄽g極不自在地揉了揉眼睛,“嘶……你輕點,下死手??!”“口是心非。疼你也活該?!壁w俞說人家口是心非實則自己也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回去讓老齊給你整吧,你干嘛了這是,撕裂這么嚴重。肌肉恢復不好你這胳膊就廢了知不知道?!薄澳阌植皇轻t(yī)生?!迸嵋鄽g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了一句,趙俞敲了敲他的頭,“我媳婦是大夫。我兒子三歲就學會給人扎針了,這點東西我再不懂,白跟你嫂子過十多年了?!薄坝绪攘Φ娜凶??!遍Z璽笑著夸了句,岑語頓了頓,“我怎么記得……老齊……他是法醫(yī)啊?!薄罢O沒事都一樣。”趙俞纏上繃帶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齊活兒。”
“俞哥。”“嗯?”“那個鑰匙扣里是怎么回事?”裴亦歡忍不住問道,趙俞笑笑,“一樣,也有監(jiān)控攝像頭,楠哥安排的?!薄盀槭裁??”“你傻啊,那么大個玩偶他能隨身攜帶嗎?”趙俞白了裴亦歡一眼,“放心吧,賀叔親自盯。”裴亦歡不知道該說什么,大隊長親自下的命令,自己的師父親自盯著,他還有什么不滿意什么能反駁的呢?
即便如此,到了專案組住的小筒子樓時,裴亦歡還是拉住了準備回自己房間的趙俞,“俞哥,我多問一句,黎暥安……他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