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身邊這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和對面墻邊的那個丟了魂的家伙有些無奈,奈何帶著氧氣面罩沒辦法說話,閆璽抹干凈眼淚之后發(fā)現(xiàn)他醒了喜極而泣,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岑語也高興地直掉眼淚,“俞哥……”裴亦歡怔了怔撲過來,按鈴叫來了醫(yī)生,醫(yī)生檢查了一下,“小心些夜里別發(fā)燒就好,麻藥勁兒還沒過呢,他應(yīng)該感覺不到疼?!壁w俞朝醫(yī)生示意自己有話要說,醫(yī)生給他換了鼻氧,“趁現(xiàn)在精神頭兒好有什么話趕緊交代,說完了趕緊睡一會?!贬t(yī)生是趙俞媳婦的大哥,此刻還能跟他開兩句玩笑,“好好休息要不就變傻子了,我們晚晚就不要你了知道不?”“滾吧你沒個正形兒?!壁w俞笑罵道,嗓子啞的不像話,醫(yī)生聳聳肩離開,趙俞不放心道,“先別跟晚晚說!”“啊,我知道!你當(dāng)我傻嗎?”趙俞又看向了屋里的三人,“你們也是,先別你嫂子說我這的情況,她給我打電話的話先別接,等過兩天我好點了再說?!薄班拧!薄昂?。”“知道了。”三人乖順點頭。鼻氧的氧氣似乎真的不如氧氣面罩的足,他覺得有些缺氧腦子都不大好使,想囑咐他們些關(guān)于案子的事兒都想不起來該說什么,只好說了幾句要聽話,“岑岑好好吃飯,小閆去食堂你就跟著去,餓了就找點東西吃,搶不著飯就找你裴哥要,我那屋里有胃藥,胃疼就去拿,但還是少吃點好。小閆收收脾氣,別跟總領(lǐng)導(dǎo)犟嘴,你這會兒在跟領(lǐng)導(dǎo)打起來,我也不能飛回去救你。還有小歡,你那個胳膊注意著點,別再傷著了,你倆也看著點他?!毙跣踹哆兜卣f了半天車轱轆話,三人邊聽邊點頭,像三個乖順的大頭娃娃,趙俞有些無奈,腦子里一片混沌,“你仨別哭喪個臉行嗎?我還沒死呢?!薄芭夼夼??!薄罢f什么呢!”“不吉利!”趙俞又氣又好笑,抬手給了離他最近的趴在他床邊的岑語一崩,就這么個小動作也扯的傷口生疼,即便麻藥勁兒沒過也有股撕扯的痛意,“哥你就別動了,等你好了我們仨給你當(dāng)沙袋打都行?!薄靶欣?,忙去吧,我這兒沒事兒的?!壁w俞輕輕呼嚕了一把岑語的頭發(fā),“你倆先走吧,今兒晚上我陪著,明天你倆再來。”裴亦歡拍拍閆璽的肩膀,“阿語,走吧,別打擾哥休息了。”“嗯好。”“你倆擦擦臉再走,跟花貓似的?!壁w俞不放心地盯著倆小孩兒,“你倆順便把門口那大夫給我叫進來。”“好嘞?!?/p>
趙俞跟他哥說話,裴亦歡就出來了,站到了病房門口,最近實在是太累了,他也意識到了今天叫黎暥安過來的事有些越界,于他們倆現(xiàn)在的身份而言實在是不合適,但繁雜的工作和疲憊的狀態(tài)讓他實在沒辦法再去維護一段感情再去關(guān)心一個人,他自認(rèn)笨嘴拙舌,不會安慰人,不如就先這樣吧,黎暥安……以后有機會再補償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