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回到學校的第一天,發(fā)現自己的儲物柜被人撬開了。
課本散落一地,素描本被撕得粉碎,調色板上的顏料干涸成裂開的硬塊。最上面壓著一張照片——陸遠航站在LV專柜前,周雅正伸手替他整理衣領。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
「他選了她」
林墨彎腰,一張一張撿起被撕碎的畫紙。那是他準備提交給青年藝術展的海鷗圖,現在成了滿地的廢紙。
寸頭男生靠在墻邊,咧著嘴笑:"航哥讓我轉交的,說你知道什么意思。"
林墨沒說話,只是把碎紙片攏進書包,然后關上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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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航堵住了他的去路。
"照片是P的。"他聲音很低,右手虎口上有一圈新鮮的齒痕,像是被人狠狠咬過,"那天是周叔叔的生日宴,我爸逼我去的。"
林墨靠在欄桿上,風吹亂他的頭發(fā)。他想起復課那天,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桌上擺著一封匿名舉報信——說他勾引陸遠航,影響學校聲譽。信紙的角落,有一小塊沒擦干凈的口紅印。
"你不用解釋。"林墨說,"我們本來就不熟。"
陸遠航的呼吸一滯。
"那這算什么?"他突然抓住林墨的手腕,力道大得發(fā)疼,"校慶后臺,你明明——"
"配合你演戲而已。"林墨抽回手,"周雅推門進來的時候,你不是演得很好嗎?"
陸遠航的臉色瞬間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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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后,暴雨傾盆。
林墨沒帶傘,站在教學樓門口等雨停。
遠處,陸遠航撐著一把黑傘,站在校門口的車旁。周雅小跑過去,自然而然地鉆進副駕駛。
林墨轉身回了美術室。
空蕩蕩的教室里,他點燃最后一張完整的素描——初遇那天,他在海邊畫的海鷗。
火苗吞噬紙頁,灰燼飄進洗筆筒。
手機震動,一條新消息:
「明天還下雨嗎?」
——來自陸遠航。
林墨摁滅屏幕,把手機扔進了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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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腦洞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