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十五年轉(zhuǎn)瞬即逝。
三十五歲的俞琛站在星辰俱樂部頂樓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訓練室里正在指導新人的小北。那個曾經(jīng)怯生生的游戲天才少年,如今已是沉穩(wěn)自信的主教練,帶領(lǐng)著新一代選手在賽場上所向披靡。
"看什么呢?"夏瑜星從身后環(huán)抱住俞琛,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三十八歲的夏瑜星眼角已有了細紋,但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星,只是如今多了幾分歲月沉淀的溫柔。
"看我們的接班人。"俞琛轉(zhuǎn)身,手指自然地梳理著夏瑜星鬢角泛白的發(fā)絲,"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帶小北打訓練賽嗎?他緊張得手都在抖。"
夏瑜星輕笑:"現(xiàn)在那孩子訓起人來,比當年的張教練還嚴厲。"他動了動右手手腕,這個微小的動作沒能逃過俞琛的眼睛。
"又疼了?"俞琛眉頭立刻皺起,雙手握住夏瑜星的手腕,拇指熟練地按壓著特定穴位。
"老毛病了,不礙事。"夏瑜星想抽回手,卻被俞琛抓得更緊。
"系統(tǒng)不是有特效止痛劑嗎?為什么不申請?"俞琛的聲音里帶著責備和心疼。
夏瑜星搖搖頭:"那些藥物會加速神經(jīng)損耗,系統(tǒng)說用多了會影響壽命。"他抬起另一只手撫平俞琛眉間的皺紋,"我想多陪你幾年,這點疼算不了什么。"
俞琛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突然將夏瑜星拉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我們退休吧。"他在夏瑜星耳邊低語,"俱樂部有小北在,是時候去看看世界了。"
夏瑜星怔了怔,隨即明白了俞琛的用意。這十五年來,他們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星辰俱樂部的建設(shè)中,從最初只有幾個人的小戰(zhàn)隊,到如今擁有完整青訓體系的電競豪門。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了。
"好。"夏瑜星輕聲應(yīng)道,感受著俞琛胸腔傳來的震動,"我們?nèi)キh(huán)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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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工作比想象中順利。小北早已能夠獨當一面,俱樂部的運營團隊也成熟穩(wěn)定。一個月后,兩人帶著簡單的行李踏上了環(huán)球之旅。
他們在挪威的峽灣看午夜太陽,在肯尼亞的草原追逐角馬遷徙,在新西蘭的冰川上相擁而眠。夏瑜星的手腕在氣候變化時仍會疼痛,但俞琛不知何時學會了全套按摩手法,每晚都會耐心地為夏瑜星緩解不適。
"什么時候?qū)W的?"有一次在秘魯?shù)鸟R丘比丘,夏瑜星忍不住問道。
俞琛低著頭,專注地按壓著夏瑜星手腕上的穴位:"十年前,你第一次手傷復(fù)發(fā)的時候。"他抬眼,眼中是夏瑜星熟悉的那份固執(zhí),"我買了二十本醫(yī)學書,還偷偷去中醫(yī)學院旁聽了三個月。"
夏瑜星胸口一熱,突然說不出話來。他想起那些年俞琛頻繁的"出差",原來都是為了這個。
"傻瓜。"最終他只能輕聲嗔怪,將額頭抵在俞琛的肩膀上。
"為你,值得。"俞琛的回答簡單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