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書的指尖在馬文才唇瓣上短暫停留,溫熱的氣息裹著笑意撲在他耳廓:“做件能讓你把過去都忘了的事?!彼捯粑绰?,便將人按倒在床,掌心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順著陳舊的鞭痕緩緩下移。
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揉碎在帳幔間,桃書俯身時,發(fā)梢蹭過馬文才鎖骨,那道猙獰的疤痕在他指尖下被新的溫度覆蓋——不是憐憫的觸碰,而是帶著侵略性的安撫,像猛獸用獨有的氣息將屬于自己的物件細細標記。
馬文才起初還緊繃著身體,指節(jié)攥緊了被褥,喉間溢出的氣音帶著壓抑的顫抖。但桃書的動作異常耐心,像是在打磨一件珍寶,每一次指腹的摩挲都精準地熨帖著他敏感的肌理,將那些蟄伏多年的寒意一點點驅散。
他那雙總是帶著戲謔的眼眸此刻盛滿了專注,燭光在眼底跳躍,映得那抹深沉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皠e躲,”桃書低笑,指尖在他腰側輕輕一按,“看著我?!?/p>
馬文才猛地睜開眼,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目光里,心臟像是被什么攥緊,狂跳得幾乎要沖破胸腔。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困在冰窖里的獸,習慣了用尖刺包裹自己,卻沒料到早已被人悄無聲息地融化了他所有防備。
當桃書的動作逐漸深入時,他下意識地想推開,卻在觸及對方掌心溫度的瞬間,又鬼使神差地攥緊了對方的衣襟。
“疼?”桃書察覺到他的僵硬,動作頓了頓,額頭抵著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馬文才搖搖頭,睫毛劇烈地顫抖著,臉頰燒得通紅。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被蠱惑的人,明明知道前方是深淵,卻甘愿縱身躍下。
就在桃書放緩動作時,他卻猛地翻身坐起,腰間的力氣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驟然下沉——那瞬間的刺痛讓他額上滲出冷汗,卻也讓他看清了桃書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
“你……”桃書沒料到他如此莽撞,伸手想扶住他,卻見馬文才咬著唇,眼神里帶著一絲倔強的水光,仿佛在賭氣,又仿佛在宣泄長久以來的壓抑。
桃書低咒一聲,反手將人按回床上,迅速在系統(tǒng)商城里點選。下一秒,無形的藥膏化作微涼的觸感,精準地作用在需要安撫的地方,馬文才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放松了些。
窗外的天色從墨藍漸染成淺灰時,帳內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馬文才累得癱在桃書懷里,指尖還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衣襟,臉頰埋在對方肩窩,連呼吸都帶著慵懶的暖意。
桃書的手伏在他的背上,看著他頸間新添的紅痕,嘴角勾起一抹笑。還好他早已在書舍早有習慣用小石子布置小型隔音陣的習慣,不然明天馬公子指不定被看了多少笑話。
這幾日書舍的燭火總燃到后半夜,桃書的指尖常沾著墨香,替馬文才描完最后一筆《出師表》時,筆尖故意擦過他掌心的薄繭。
“馬公子這手字越來越有風骨了,”他把宣紙舉到燭光下,語氣里帶著三分笑,“就是握筆太用力,明日替你揉手?!?/p>
馬文才正收拾硯臺的動作一頓,硯蓋磕在石桌上發(fā)出輕響?!安槐??!彼怪燮?,耳尖卻比案頭的朱砂還要紅。桃書見狀直接從身后圈住他,鼻尖蹭過他發(fā)頂:“哦?難道昨晚替你按肩時,某人偷偷嘆氣的事是我聽錯了?”